不等楊牧追問,孫成睿便很是八卦的和他講述起錢麗的事情。


    說錢麗在從事外圍工作的同時,還已經被個富商包養了一年多。


    這富商財力雄厚,正是因此,錢麗才能那麽快在帝都站穩腳跟。


    原本再過幾年,等到了30來歲,錢麗便足以賺夠普通人一輩子用不完的金錢,然而她卻是幹了一件蠢事。


    那就是主動找富商的老婆攤牌,想要小三上位!


    結果呢,不僅上位失敗,臉還被潑了硫酸,現在躺在醫院裏。


    “嘿,楊哥,我和你說,這種女人,真的就是一點腦子都沒有!那男的要真對她有半點真心,怎麽可能還任由她繼續幹那種勾當?


    說到底,就是不把錢麗當一回事,除了需要用到的時候之外,其它時間,錢麗在幹什麽,他壓根沒興趣知道。


    我猜啊,對那家夥而言,和錢麗一樣的野花,絕對還有不少!無論甜言蜜語說的多好聽,但其實就是玩玩。


    就她錢麗也想小三上位?簡直是瘋了!別看人家老婆人老珠黃,但再怎麽樣,那是娶回家的老婆啊,能是一回事?老虎嘴裏拔牙,她被收拾那是再正常不過!”


    聽著孫成睿有些幸災樂禍的語氣,楊牧冷冷道:“你孫大少和這富商,倒是一路人。”


    孫成睿像是受到侮辱,驚呼道:


    “怎麽可能?以我的身份,我的長相,哪裏需要花錢去找女人,都是她們拚命倒貼的!我從來不做那種低俗的事情!”


    楊牧嘴角抽了抽:“她們自己貼上來,然後呢?你很高尚,坐懷不亂?”


    “那倒沒有。漂亮的就一起玩啊,不好看的就算了!”


    “那你就不低俗了?”


    “我當然不低俗呀!不花錢叫本事,花錢的那才叫低俗!”


    “……”楊牧有點無言以對。


    “啊這!楊哥,你不會花過錢——”


    “滾!怎麽可能?錢麗的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還有沒有其它要說的,沒有的話,我掛了!”楊牧沒好氣道。


    “楊哥你這話的意思是,不管?”


    “我為什麽要管?”楊牧冷冷反問一句。


    見對方沒有其他要說的了,楊牧直接掛斷電話。


    他心中清楚,這件事情,說不定還和自己有點關係。


    錢麗之所以會想要小三上位,真正飛上枝頭變鳳凰,很可能是那天受到了自己的刺激。


    但那又如何,這一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楊牧絲毫不同情。


    正當楊牧要登上返回天海的直升機,手機收到信息的聲音響起,他看了眼,是孫成睿發來的。


    孫成睿顯然也是擔心,接連給楊牧打電話會被拉入黑名單,所以即便剛收到什麽新消息,也沒有直接打電話,而是選擇發條信息過來。


    看了眼信息的內容,楊牧眉頭擰起,撥通孫成睿的號碼:“哪家醫院,把地址發給我!”


    ………


    帝都第二人民醫院。


    住院樓。


    許多病人和家屬都從病房內走出,目光看向同一間病房門口,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家人也太慘了!好像是當女兒的,在帝都這邊工作,被人給潑了硫酸,原本長得還不錯,如今後半輩子都毀咯。她爸媽是從外地趕來看望她,結果還無緣無故被人給打了一頓!真是倒黴!”


    “哼!這年頭哪有什麽無緣無故,人家就是衝著他們來的。依我看,教出那種女兒,純粹就是他們活該!”


    “什麽意思,這裏麵有隱情?”


    “你還不知道?那被潑硫酸的女人,是個小三,破壞人家家庭,還妄想上位。結果呢,人家有錢人的老婆也不是吃素的啊!再說了,那個有錢人一大把年紀,有兒有女,就是他老婆脾氣好,當兒女的,能不收拾這個小三一頓?”


    “說得好!小三就是活該!我聽說這女人不僅是小三,而且原本就是出來賣的。人家有錢人就是玩玩她,她還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呸!”


    ……


    人們的聲音中滿是幸災樂禍。


    錢麗躺在病床上,腦袋包得如同木乃伊,隻能看到一雙黯淡無神的眼睛,失神的望著天花板。


    病房內,還有兩人,是錢麗兩鬢斑白的父母。


    原本,得知錢麗在帝都出事,還有另外幾名親戚和錢麗父母一起過來,要為錢麗討一個公道。


    結果來到這邊,莫名其妙出現一群混混將他們暴揍一頓,又得知了錢麗在這邊當外圍,以及給人當小三,隻覺得臉麵丟光,轉身就離開帝都。


    隻留下錢麗父母,雖然恨錢麗不爭氣,但終究是親女兒,選擇了留下來看護。


    病房外,站著幾人,為首的是一對穿得光鮮亮麗的男女,另外幾個,則是他們的保鏢。


    這對男女,正是包養錢麗的那富商的兒女。


    對於那富商在外麵亂來的事情,其實全家人都清楚,隻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卻是怎麽也沒想到,錢麗竟然得了失心瘋,找自己母親攤牌,還妄想讓父母離婚,這對兄妹心中發狠,便有了後麵的一幕幕。


    錢麗被人潑硫酸,以及父母親戚被打,便都是他們安排的。


    “我說,你們兩個老不死的,真以為弄不死你們對吧?讓你們滾出帝都,你們把我之前的話當耳邊風?”


    三角眼青年一臉凶狠,眼中滿是戾氣。


    他妹妹,也就是身旁那濃妝女人,冷哼道:


    “真是一群鄉下來的賤骨頭,不見棺材不落淚。就你們這種土鱉生的女兒,能被我爸玩那都是你們家的福氣,竟然妄想成為薛家人,我呸!”


    錢麗父親皮膚黝黑,臉上布滿歲月留下的皺紋,每道皺紋似乎都藏著許多苦難。


    他清楚自己不可能鬥得過人家,懇求道:


    “兩位行行好,醫生說了,我女兒現在還需要住院觀察,沒有真正渡過危險期。等她渡過危險期,我們馬上就離開天海,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讓她踏入帝都半步。”


    “她的死活關老子屁事!我最後說一句,今天你們就必須給我滾出帝都,如果不肯自己滾蛋,就由我來讓人動手。”


    三角眼青年聲音陰冷,嗤笑道,“依我看,這種野雞死了也好,留著也是丟人現眼。”


    錢麗父親一張臉漲紅,聽著走廊裏人們議論聲中的鄙夷話語,隻覺得心痛如絞。


    錢麗扭頭見到這一幕,那失神的眸子裏,先是充斥著怨恨,隨後變成羞愧和後悔,最後變成了絕望。


    緊接著,她看到個身穿名牌的中年女人出現在門口。


    當初,便是這女人帶她入行,一直以來都對她不錯。


    對方認識帝都各個行業的大人物,在錢麗眼中,堪稱手腕通天,算得上是她偶像一般的存在。


    錢麗眼睛發亮,像是即將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驚喜喊道:“郭姐!郭姐,您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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