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伸出手,如探囊取物,便將三角眼青年的手腕抓住。


    “臥槽!你還敢還手?”


    三角眼青年勃然大怒。


    他右手發力,想要將手抽回來。


    然而,楊牧的手掌好似精鐵打造,即便他吃奶的力氣也使了出來,一張臉漲紅,別說是將自己的手抽回來,便是讓楊牧的手掌稍微搖晃下都辦不到。


    身後的幾名保鏢見狀,立馬便上來要動手。


    楊牧右腳接連踢出,快得人們看不真切。


    隻聽到輕微的嘭響聲,緊接著幾名保鏢便都痛叫,抱著右腳小腿摔倒在地,滿臉痛苦。


    見這一幕,三角眼青年呆若木雞。


    正議論紛紛的人們,猶如喉嚨突然被掐住,聲音戛然而止,隨後反應過來,許多人左顧右望,想要看看有沒有隱藏起來的攝像機。


    這突然出現的青年,看起來並沒多麽強壯,眨眼間放倒幾個大漢,這也太像是在拍電影了!


    在他們眼中,那幾個保鏢,簡直就像是自己突然就坐到地上,壓根沒看到楊牧動手。


    “練家子?”三角眼青年表情陰沉下來,意識到麵前這家夥怕是有點不簡單。


    錢麗見到突然出現的楊牧,眼神無比複雜,聲音絕望地開口。


    “楊牧,看在我們從小就認識的份上,你幫幫我好嗎?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去招惹你的,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做那種蠢事了。”


    幾天前,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開口懇求楊牧幫忙。


    但眼下,楊牧卻是成了她最後的希望。


    最諷刺的是,眼下要她命的人,除了薛家的人,便是她以前最敬佩和感激的郭姐。


    她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滑稽的小醜,怎麽看怎麽可笑。


    如今毀容,按照醫生的說法,即便經曆再多換皮手術,也不可能恢複到以往的模樣,她早就心如死灰。


    如果不是父母尚在,她甚至已經不想活了。


    楊牧像是沒聽到錢麗的聲音,壓根不搭理她,看向錢麗父母,道:“錢叔,張阿姨,你們還好吧?”


    他之所以會過來這裏,並非因為錢麗,而是孫成睿告訴他,錢麗父母被人打了的事情,所以他才打算來看一看。


    在爺爺去世之前,楊牧一家三口跟錢麗家住在一個小區。


    雖然小區很老舊,其中許多還是租戶,簡單點說,就是大家都很窮,但鄰裏間的關係卻都還不錯。


    楊牧記得,有一次大年初一,他跟阮棠遇到正要出門走訪親戚的錢麗一家,錢麗父親還分別給了他和阮棠一個小紅包。


    雖然裏麵的壓歲錢很少,就是專門用來發給小孩的,但是吧,楊牧從來不會忘記任何一個對自己好的人。


    即便對方隻是隨手而為。


    這麽多年過去,楊牧和小時候的模樣,早就大不相同。


    再加上隨著他的境界提升,不僅容貌又有些許變化,氣質更是大不相同,錢麗父母,根本認不出麵前這青年是誰。


    聽到錢麗喊對方楊牧,以及楊牧對他們的稱呼後,錢麗母親遲疑道:“你……你真是楊牧?以前和我們同小區的那個楊牧?”


    楊牧笑著點頭。


    錢麗父親想的比較多,在驚訝的同時,又很是狐疑。


    為什麽自己女兒,會懇求楊牧幫忙?


    楊牧家的情況,比自家還不如,若是他如今能在帝都站穩腳跟,那都已經是非常有本事了。


    即便是混得再好,也不可能鬥得過麵前這幾個一看就來頭不小的帝都人!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楊牧無非是比較能打。但問題是,眼下情況,不是靠著比較能打就可以解決的!麗麗她分明是昏了頭腦,病急亂投醫!”


    錢父露出恍然神情,想明白“原因”後,看向楊牧道:“楊牧,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你別管!”


    楊牧一怔,隨後反應過來。


    對方顯然是認為自己幫不上忙,擔心自己受到牽連。


    “唉喲,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人物,敢情是老鄉遇到老鄉了?”


    郭芸見到楊牧轉眼間將幾個保鏢擺平,嚇得後退兩步,眼下聽出楊牧竟是和錢麗家一個小區,立馬不將楊牧當回事。


    她對錢麗的家世很清楚,自然明白,既然楊牧會淪落到住在那種小區,就不可能是什麽大富大貴的人。


    無非就是個比較能打的混混!


    她認識的那些大人物,不會願意為了她而得罪其他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收拾個混混,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經過郭芸這麽一提醒,薛家兄妹也是徹底反應過來。


    “艸!敢情就是個小癟三,我還以為來了個什麽不好惹的人物。”


    三角眼青年吐了口唾沫,一臉惱火。


    自己竟然被個外地來的土鱉給嚇住,這說出去,簡直臉都丟光了。


    楊牧皺了皺眉,沉聲道:“這件事情,錢麗有她不對的地方,我也不是一味來幫她出頭,但你最好嘴巴放尊重一點。我來這裏,是想要跟你講一講道理,不是來聽你罵人。”


    嚴格來說,錢麗算是破壞人家家庭,這對兄妹會進行報複,在楊牧眼裏並不奇怪。


    甚至於,他有點認為錢麗是咎由自取!


    這件事情,錢麗根本就不占理!


    若是錢麗占理,那麽楊牧眼下,根本沒興趣和這對兄妹廢話。


    “講道理?我講泥馬個叉的道理!你算是什麽玩意,就你也配跟我講道理?


    不識抬舉的外地佬,老子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能拿我咋地?還講道理,回家去照照鏡子,你個傻狗配跟我講道理?”


    三角眼青年唾沫橫飛,指著楊牧的鼻子破口大罵,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想到剛才被楊牧嚇住,他越想越是覺得惱火。


    楊牧眼神一冷:“你嘴巴這麽臭,信不信,我給你縫起來?”


    眾人隻覺得莫名其妙,心道這家夥威脅人的話,簡直要比這富二代的潑婦罵街,還要不如。


    把別人的嘴巴縫起來?


    聽起來嚇人,但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角眼青年哈哈大笑:“把老子的嘴巴縫起來?哈哈哈!我好怕哦。那你倒是試試看,不然的話,今天老子非得罵得你個傻叉——”


    話沒說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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