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隻是微微一笑,莫若知道這答吳晴每次這樣笑的時候就證明,他的信心十足。


    而難以置信的是在一旁觀戰的陳瑞林,他居然在這兩個八級高手的對決中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壓迫感,隱約中自己似乎悟到了什麽。


    這次柳生一郎再次攻來,其氣勢更加凶猛,可是內力卻極其詭異,最可怕的是,他的雙眼現在是一片血紅。


    “這是…血之狂暴?”陳瑞林的話語聲帶著些許的驚恐。


    莫若一直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喘,這也是她第一次見吳晴這樣出手。“什麽是血之狂暴,會怎麽樣,吳晴會不會有事?”她急忙問著陳瑞林。


    “血之狂暴,並不算是一種武功,應該算是一種古老的運氣法門,隻不過這運氣的法門,是逆行氣血,通過獨有的方式,在短時間內,提高使用者的內力,提升使用者的修為,但是缺點也很明顯,有使用時間的限製,同時應該是燃燒自己生命為代價,不過如果最後能提取一定量的內力,那麽這些缺點就不複存在了。這門法門因為太過邪門,已經早就被銷毀了,近百年都沒有出現過。現在看來,應該是柳生一族藏了起來。”陳瑞林說完,便仔細的觀察柳生一郎的氣勢,並且計算好自己與吳晴的距離,也不知道自己的輕功能不能從血之狂暴下的柳生一郎手中救出吳晴,同時他又看向唯一一條上山的路,怎麽援軍還沒有到來。


    柳生一郎拔起插在地上兩把刀,直接將短刀用嘴咬住,同時用右手用長刀挑起地上的一把刀,用左手拿著。然後飛似的衝向吳晴。


    三刀流。


    果然速度極快,血之狂暴逆轉氣血之後,就連刀上附著的內力都變成了紅色,揮舞中,更多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而吳晴顯然是沒有想到柳生一郎還有這樣的招數。猝不及防下,連忙用逆鱗與折扇,進行防禦。


    吳晴邊打邊退,這三刀流確實詭異,兩把長刀攻擊的同時,柳生一郎嘴裏的短刀,在伺機滑向吳晴的頸脖處。所以吳晴不得不與他拉開距離。可是這山頭的路就這麽多,吳晴隻好操攏著輪椅不斷的調整方向。一時間有些落了下風。


    吳晴的折扇不斷開合。遮擋柳生一郎的刀氣與鋒芒,不斷地的用逆鱗格擋著長刀的進攻。接著吳晴賣了個破綻,他知道,要破這三刀流,兩把長刀好防。那猝不及防的短刀才是重點。而是最致命的一刀。往往就是這個短刀。


    果然柳生一郎以為吳晴是防不住了,順勢用短刀準備對吳晴進行割喉。卻被吳晴用折扇將短刀夾住。吳晴輪椅向後,借住慣性,“蹭”的一下,卸下了柳生一郎的短刀。柳生一郎反應也極快,長刀快速回防,不得已的逼著吳晴將自己的折扇與短刀一起丟了出去。如果不然,吳晴丟的可就是自己的胳膊了。


    一陣電光火石之間,二人再次分開。


    柳生一郎雙刀在手,而吳晴的手中隻有一把逆鱗。


    柳生一郎狂傲的仰天大笑:“哈哈哈…吳晴,你覺得憑借你手上這把玩具,還能撐多久。”


    吳晴看了看自己的與短刀一起插在一旁巨石之中的折扇說道:“確實撐不了太久了。所以那就不撐了吧。”


    說罷,吳晴從右邊的衣袖,滑落出,一把軟劍。包括莫若在內,所有的人都驚訝了。沒人知道吳晴會用劍,也沒人知道吳晴身上有著這麽一把軟劍。


    這軟劍除了劍尾是金色與紅色結合,其他地方通體銀色,劍身薄如蟬翼,青光閃爍,劍柄有輕微的螺紋狀,劍尾則是金色的羽毛圖案,中間的那一點紅色,細細看去是一顆鑲嵌在中間的紅寶石,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握在手中仿佛可以感受到這劍散發出的淡淡殺氣。


    “龍鱗千鈞勢,鳳羽繞頸柔。”陳瑞林驚訝的說著。“這是鳳羽!!!這是鳳羽!!!”


    就連莫若這個對武學一無所知的人,也知道這陳瑞林說的這句話。


    傳聞天下神兵千千萬,龍鱗鳳羽毀一半。傳聞龍鱗與鳳羽都是天外隕鐵打造。分別是千年前龍王朝開國皇帝與皇後的佩劍。而百餘年後龍王朝戰亂,分為無數小國,他們慢慢廝殺吞並。到今天形成了南國與北國。而這兩把劍曆經千年,早已經下落不明。很多人也都當這是一個傳聞,但是“龍鱗千鈞勢,鳳羽繞頸柔。”這兩句話卻是一代又一代的傳了下來。


    吳晴一改常態,右手持劍,左手反手持匕首,用內力催動輪椅。直接朝著柳生一郎的方向攻了過去。鳳羽在吳晴手中,通過內力的加持,剛硬無比。


    軟劍如水,輕柔而且靈活,似乎與使用者融為一體。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猶如靈動的銀蛇。


    “叮,叮,叮。”短兵相接,僅僅三劍,柳生一郎的長刀已經有了缺口。


    柳生一郎看著自己刀的缺口,雖然他不是愛刀如命之人,但是這刀跟隨他多年,不說是神兵利器,至少也是頂級的存在,居然這麽輕易的。被打出了缺口。


    反觀吳晴手中鳳羽,劍身細膩如絲,劍鋒銳利。呈現出一種優雅與力量的完美結合。


    不等柳生一郎反應。吳晴再次攻來,軟劍攻擊,匕首防禦。鳳羽就像一條開嘴,露出毒牙的蛇,纏繞在柳生一郎的長刀之上,柔軟而精準的劍尖,在纏繞之後,刺向柳生一郎的手腕,柳生一郎猝不及防的,被吳晴刺中了手腕,吳晴一抖手腕,柳生一聲悶哼,手中長刀脫手而出,在半空中被吳晴的軟劍直接纏成碎片,而柳生一郎的右手筋已經廢了。


    柳生一郎,左手刀出。吳晴內力一震。手中軟劍在內力的加持下,堅硬無比。這把鳳羽在吳晴的手中可剛可柔。


    前刺,顧前,直刺。明明是個簡單的東西,在陳瑞林看來,這沒有十幾歲的幕後的修煉功底,這動作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此的完美。柳生一郎憑借身法,勉強躲過這一招,卻頗顯狼狽。


    “這是…冷棄劍意。”陳瑞林雖然沒見過冷棄在正常的狀態下出手,但是就算是狂暴狀態下的冷棄,他的劍意是不會變的。


    吳晴手裏的軟劍,在遇血之後。發出青色的光芒,猶如幽冥。


    柳生一郎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手腕,他沒見過這麽快的劍。


    現在自然是乘勝追擊的好時機。吳晴劍起,頓時劍意大漲,劍氣逼人。快劍出手直擊柳生一郎麵頰,柳生一郎,左手刀抵擋防禦,可是軟劍在接觸到長刀之時,在吳晴內力精準的操控下。超出刀的位置忽然變軟,刺中柳生一郎背部,順勢卸下柳生一郎另外一把刀。


    “大河劍!劍意…這…不可能…”陳瑞林不敢相信,一個人怎麽會擁有兩種劍意,這若是吳晴雙腿無損,這應該已經到了九級的門檻了。


    柳生一郎隻能憑借輕功向後閃去。與吳晴拉開距離,然後用腳挑起地上死去刀手的長刀,左手持刀,內力全出,使出柳生家最強刀法,殺神一刀斬。


    這是吳晴第二次見到殺神一刀斬,在第一次之時,吳晴隻有被刀氣追趕四處逃竄,而今天吳晴不退,手中鳳羽青光更勝,吳晴罕見的左邊手臂輕拍輪椅借助這一下的內力,原地而騰空而起,在空中用鳳羽幻化出無數的劍招,每一招都極快,劍氣將劍招凝固在空中,直到吳晴最後一揮劍,將這萬千劍氣,全部揮舞出去。這萬千劍意。衝著柳生一郎的殺神一刀斬,劍意對上刀氣,在空中不斷的對抗,柳生一郎的刀氣,不是吳晴劍意的對手,僅僅僵持了一會,柳生一郎的刀氣便瞬間被吳晴的劍意破開,這萬千劍意,湧入柳生一郎身體。從他的身體中穿去,然後又穿出。


    吳晴直接落在自己的輪椅上,看著柳生一郎被這強大的劍氣直接擊飛。


    柳生一郎單膝跪地,用手中的長刀撐著自己的身體,控製自己,讓自己不倒下去,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在擊飛的過程中,掉出一物,正被吳晴接住,果然是製作假銀票編號的模板,吳晴隨手丟給一旁的陳瑞林。


    陳瑞林接住這模板之時,還沒從這強大的劍意中緩過神來。他自然認得,這是幻劍中的最強一招“幻影劍舞”。


    這已經是吳晴的第三種劍意了。而這幻劍卻是…那個人的成名劍法。


    吳晴緩緩到了柳生一郎的麵前,如今的柳生一郎,左肩被吳晴的鳳羽穿透,右手手筋被挑,身體被吳晴的劍意穿透,受了嚴重的內傷。狂妄自大的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


    他左手用刀撐著自己,讓自己勉強的站了起來。用刀指著吳晴。似乎在宣告著自己還沒有失敗,在吳晴的看來,這是垂死的掙紮。而吳晴給他這個機會。


    吳晴並未動手,而是看著他說道:“柳生一郎,我熱身結束了。”


    這句話自然是在嘲諷他,吳晴剛剛的那一招,也用光了自己大半的內力,二人本來就實力相當,隻不過自己占了紅丸未完全消化的優勢,這樣一來自己服用的紅丸,還能在自己體內在快速的補充流失的內力。


    柳生一郎將左手的刀插在地上,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三根長針,沒有絲毫的猶豫,插入自的頭頂百匯穴中。


    三針刺神。吳晴知道,不管怎麽樣,柳生一郎用了這招,他就廢了。這招可以在短時間之內激發全部的體能,再加上之前的血之狂暴,柳生一郎連續兩次用了這種類型的手段提升自己的功力,不管怎麽樣,他就算今天不死,下半輩子,也隻能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柳生一郎,拿起插在地上的刀,直接攻來。


    吳晴又出一劍,提撩劍,白鶴亮翅。此時的柳生一郎,三針刺神和血之狂暴的的使用,已經讓是強弩之末,沒有了防禦的能力。


    陳瑞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不相信,在吳晴的劍中,又看到了另外的劍意,一般的學劍之人分為兩種,一種就像冷棄那樣,堅持自己的劍意,有自己的劍道要走,還有一種就是劍招,用不錯的內力配合精妙的劍招,集百家之長。而吳晴則是將每種劍招的劍意都領會於心。


    麵對現在的柳生一郎,吳晴這提撩劍,直接變成了撩陰劍,眼看這一劍下去,柳生一郎就可以進宮當太監了。就在此時,一把苦無直接對著吳晴飛來,同時一聲“住手”響起,就光憑一聲住手,就已經讓陳瑞林覺得心神不穩了。很明顯九級高手到了。


    吳晴頭也不回的擲出逆鱗,苦無與逆鱗的碰撞,在逆鱗的堅韌下,苦無隨意的斷成兩節。


    雖然擲出了苦無。但是吳晴右手的劍卻沒有停下。鋒利鳳羽劃過柳生一郎的兩腿之間,白色的衣物瞬間染紅一片。


    柳生一郎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跪倒在地,片刻之後捂著被割了的地方倒地抽搐,還帶著痛苦的呻吟。


    那趕來的中年男子大喊了一聲:“一郎!”隨即想從吳晴麵前,直接奪走躺在地上的柳生一郎。


    吳晴鳳羽一揮,軟劍繞在柳生一郎的頸脖處。此時的柳生一郎停止了抽搐,他不敢亂動,但是他麵部的表情上看的出來,他很痛苦。


    來人見狀,一個飛躍又往後退去,與吳晴保持距離。唯恐吳晴真的殺了柳生一郎。


    此時陳瑞林和莫若也過來。站在吳晴的身後。他們知道來人是誰。所以他們要的吳晴站在一起。


    “柳生但馬守!”吳晴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柳生但馬守衝著吳晴滿懷怒火的說著“吳晴,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放了他,我留你全屍,饒你身後的兩人不死,否則今日,你們都得死。”


    吳晴冷冷的說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該知道,我不喜歡被威脅!”


    吳晴回頭看著莫若說道:“把眼睛閉上。”


    莫若知道他要做什麽,閉上了雙眼。


    吳晴看著莫若閉上雙眼後吳晴的纏繞在柳生一郎頸脖處的鳳羽,又緊了些。


    柳生但馬守大聲嗬道:“小子,你敢!!!”


    吳晴的回答隻有四個字。


    “有何不敢!”


    說罷,吳晴持劍的手一用力,一個球狀的物體落在柳生但馬守的腳下,柳生一郎的眼睛正對著直挺挺的看著柳生但馬守,隻是再也不會主動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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