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當馬守點了自己的幾處大穴。瞬間氣場就發生了變化,能明顯感覺到他的真氣開始源源不斷的運轉起來如果沒有中毒和受到內傷,他現在的內力應該更加狂暴。


    “快回來。”吳晴急忙對陳瑞林說道,在說的同時用自身的鋼爪,卷著陳瑞林的腰部將拉拉回來,而陳瑞林確實也是在第一時間,操控身型,將自身的輕功發揮到了極致,在輕功與吳晴的鋼爪雙重作用下,極快的回到了吳晴的身邊。


    雖然吳晴也不知道柳生但馬守用的是什麽秘法,但是很顯然,原理有些類似之前柳生一郎所用的金針刺穴,隻不過。效果要來的更霸道些。就是不知道時效需要多久。


    “這是什麽功法,剛剛還有些內力不濟的柳生但馬守,怎麽在一瞬間,內力一下子就回到巔峰狀態了。而且他不是還有傷在身。”


    雖然韓忠自身的武功並不是很高,但是這些內力運行的基本原則,還是知道的。其實隻要是有點武學基礎的也都能看的出來柳生和馬守的不同之處。


    相比金悲的不言不語,在一旁的少司命倒是為韓忠解了惑。


    “這柳生家不傳之秘,激穴。”


    “這…何為激穴?”韓忠問道。


    “激穴,就是用特殊的手段去刺激自身的穴道,激發身體的潛能。其實很簡單,比如用酒壺倒酒,酒倒出來的就慢,相比如果是用酒壇倒酒,那就是一瞬間的事。而激穴就相當於把酒壺的口,擴大成酒壇的口,將自身穴道擴大,讓內力能得到更好的釋放。”


    “那吳晴他不是很危險?”莫若關切的問道。


    少司命見莫若如此的關心吳晴,不自覺的淺笑了一下,但是沒被人看出來。


    “那倒也不用擔心,若是按照這柳生但馬守平時的狀態,用這“激穴”,的方法,恐怕我和金大人聯手也未必能拿的下他。”


    金悲罕見的點了點頭。他承認了少司命說的。


    聽到這話,莫若的心又懸了起來。擔心都全寫在了臉上。


    少司命見她這樣,又說道:“也不用擔心,我剛剛說的是巔峰時候的柳生但馬守。而現在的柳生但馬守,從內力上看,就算用了“激穴”,也不會給吳晴帶來太大的威脅,而且金大人還在這,自然吳晴不會有事。”


    雖然少司命這樣解釋的很清楚,可是也難掩莫若的擔心,九級的差距再大,那也是九級,可是吳晴才八級,而陳瑞林更是才七級。


    少司命似乎看穿莫若的擔心,於是說道:“一級到九級,隻是內力上和對武道上理解的不同,運氣足夠好的時候,一級也可以殺死九級。何況吳晴的實力,雖然是八級,但是像他這樣全身帶刺的刺蝟,想必現在的柳生但馬守可吃不下他。”


    少司命說的不錯,雖然除了聖階以外,九級已經是當世的強者,但是依然是血肉之軀,就算都是九級,也是有差距的,每個等級都分上中下,三個境界,而少司命隻是九級下的境界,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的年齡,但是看樣子也覺不會超過二十歲,年輕一代中,可謂是第一人了,就算是這樣,也隻是九級下而已。


    金悲大約是九級中的實力,而柳生但馬守達到九級多年,早已是九級上的水準,在進一步就快是半步進入聖階的地步。這就更不敢想象幾招就能讓柳生但馬守受內傷吐血的天刀王缺是有多麽的強悍。


    所以吳晴一個八級,加上陳瑞林的配合,陣法的加成,就算打不過“激穴”之後的柳生但馬守,但是想要全身而退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激穴”過後的柳生但馬守,整個人都不一樣。也幸虧吳晴及時告訴陳瑞林撤退,柳生但馬守一下子扯下身上的外衣,原來外衣之下,是一身的薄甲。


    柳生但馬守終於進入了戰鬥狀態。長刀揮去,四周石壁全部炸裂。陣破。


    “吳晴,你以為這點陣法,能困的住我?”柳生一郎說的如此的自信,根本沒將吳晴放在眼裏。


    隨著陣破,吳晴沒有太多的表情,因為他知道,這陣法,確實也困不住柳生但馬守。


    “能不能困住你,現在來說還太早了些。”


    吳晴說完,場中場景再次發生了變化。頓時柳生但馬守覺得天昏地暗,陳瑞林早已到了另外一段,在他的操攏下,一片黑壓壓的烏雲襲來,柳生但馬守還在恍惚之間,心裏想到,怎麽會有烏雲來襲。可是就在下一秒,柳生但馬守從破空聲中反應過來,這黑壓壓的一片不是烏雲,而是弩箭。


    如此眾多的弩箭,全部是暗黑色的。塗滿了劇毒。柳生但馬守,雙刀在手,內力外放,不斷的快速揮舞著自己的雙刀,整個人形成了一股小型的旋風。這飛來的箭矢,盡被紛紛擋開,要麽擊落在地,要麽彈向遠方。


    一波箭矢之後,地上滿是殘箭,就當柳生但馬守,以為躲過一波之後,忽然遠處的山坡上,強光照射著柳生但馬守。原來是巧珍站在山坡之上,利用鏡子的反光與折射,將太陽的光束,全部照射在柳生但馬守的眼睛上。而這鏡子的數量,也多的可怕,一整麵的山坡上,都放滿了鏡子。


    強光照射著柳生但馬守,一時間他睜不開眼,不過他聞到了一陣刺鼻的味道。


    是桐油,原來是剛剛那一陣的箭雨中,不但箭矢上有毒,箭身更是空心的,箭矢墜地後,又或是在柳生但馬守的劈砍下。箭身中的桐油就這樣的流到了地上。有些還沾在了柳生但馬守的鎧甲上。


    吳晴趁機射出飛刀。聽到破空聲,柳生但馬守翻身躲避,緊隨其後的是吳晴的第二把飛刀,這把刀的目標根本不是柳生但馬守,而是吳晴自己的第一把飛刀。


    不好!柳生但馬守馬上明白了吳晴的意圖,可是想阻攔已經是來不及了。吳晴的暗器角度刁鑽,如果睜著眼,還有可能進行攔截,可是這時候,柳生但馬守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叮。”兩把飛刀撞擊在了一起,迸射出的火花,點燃了地上的桐油,瞬間,在強光的照射下,溫度升高。這一片區域火勢四起。


    而柳生但馬守也在這一刻,快速做出反應,他迅速騰空,將整個身子橫著在空中旋轉。長刀橫出,將一處巨石擊打的粉碎,然後用短刀將擊碎的石塊全部揮刀射出,將遠處的鏡子全部擊碎。而此時的巧珍早已撤離。


    做完這一動作,柳生但馬守已無落腳之處,他在空中將長刀插地,成為新的落腳點,然後右腳站在長刀的刀柄上,左腳放在右腳上,左手反持短刀,做出防禦的姿勢。


    而吳晴自然不會放過這一絕好的機會,雙手拉開輪椅兩邊的扶手,兩排飛刀彈射而出,雙手一揮,全部射向柳生但馬守。


    柳生但馬守恢複了視覺,但是強光照射之後,眼睛的疼痛感,讓他的視力還沒能夠完全的恢複。不過有勝於無。他立刻將身上所有的十字鏢,全部射出,在空中攔截著吳晴的飛刀,一時間,空中火花四起。


    陳瑞林也沒有閑著。他用腰刀砍斷一根隱藏著的繩子,數十根長槍從機簧中射出,直射柳生但馬守的背後。


    柳生但馬守,短刀驟出,形成一道氣浪,將強弩機簧射出的長槍盡數斬斷,又控製內力,將斷了的長槍,盡數插在地上,一個簡易的梅花樁,就這樣形成了,變成了柳生但馬守新的落腳點。


    “有點東西。”柳生但馬守,站在長槍形成的梅花樁上,將長刀拔出。


    “但是不多。”


    雖然柳生但馬守有些狼狽。但是還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這是吳晴連夜布下的陣法和機關,這些軍弩和強弩,除去留在軍營中的必備之外,這已經是吳晴在閩南這一夜能調來的全部。即使這樣,柳生但馬守依然可以應付。


    吳晴凝視著柳生但馬守,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內。他知道這些對付一般的高手還行,但是對上柳生但馬守這種強者,很難有傷害,隻不過,他沒想到,柳生但馬守竟然防禦的如此輕鬆。


    四周的火勢凶猛,柳生但馬守知道自己不能。耽擱太久。


    “吳晴,遊戲結束了。”


    說罷,柳生但馬守,雙刀齊出,但是他的目標不是吳晴,而是麵前的土地,長刀一揮,地麵形成一條恐怖的缺口,短刀一挑,竟然將整個著火的地麵都翻了出來。就像一條被掀開的地毯,直接衝著吳晴翻去。


    遠遠觀看的莫若,都嚇出了身,緊緊握著若柒的手,將若柒弄的生疼。


    吳晴沒有料到柳生但馬守還有這一手,他雙手齊出,衣袖中的所有銅錢,全部激射而出。同時自己退後。陳瑞林也快速繞到吳晴身後,隻見陳瑞林人沒到,刀先至,隨後雙手緊握住刀,舉過頭頂,全身的內力傾瀉而出,一道刀光,將襲來的帶火的地塊硬生生的切成了兩塊讓土地分開,僅僅這一招,陳瑞林就快耗盡了自身的內力。可想而知,那柳生但馬守隨意的兩刀將地分開,讓帶火的地塊襲來,是多麽的強大。


    吳晴的銅錢,將陳瑞林劈開的土地,快速擊打成無數小塊散落在地。


    地上全是散落的小火堆,和土地被灼燒的焦糊味,以及桐油的味道。甚是難聞。


    既然柳生但馬守說了遊戲結束了。那他的攻擊手段自然不會如此的簡單。


    在帶著火的土地被擊碎的那一刻,柳生但馬守的刀,也隨即而來,直取吳晴,此時陳瑞林的內力根本不足以在支撐他靈巧的走位。


    吳晴兩條鋼爪,用最快的時間出動,右邊的鋼爪,緊緊抓住身後的巨石,左手的鋼爪抓住陳瑞林,在右邊鋼爪的迅速收縮下,借助反作用力,快速向後撤去,同時,拉扯陳瑞林脫離戰場。


    為了爭取時間,吳晴左手腕一抖。三支袖箭,分三次射向柳生但馬守。隻不過全部被柳生但馬守所擋下。


    並沒有有限的延誤柳生但馬守。吳晴又揮手將身邊的毒針。都盡數射出。數百根繡花針帶著劇毒,激射而出,雖然不敵唐門的暴雨梨花針那樣的攻勢,但是這也是吳晴從那得到的靈感,使出的暗器。


    密集的毒針,讓柳生但馬守不得不停下,揮刀格擋,他本可以利用自己霸道的內力,將這些飛針盡數避開,但是他居然吳晴上麵的毒,而且誰知道這些針中,有沒有特製可以避開內力的針,就像唐門的暴雨梨花針,唐門的暴雨梨花針,之所以恐怖,是因為他所有的針都是特製的,可以破開內力。而吳晴的這一手,像極了暴雨梨花針,所以柳生但馬守不得已而用了這麽原始的方式,用刀擋開,他麵對吳晴之前的種種機關,他不敢賭。這也正好給吳晴喘息的時間,也安全的將陳瑞林拉扯回來。


    還沒等吳晴喘息片刻,柳生但馬守再愛攻來,柳生但馬守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近身。雖然他知道吳晴的近身能力不弱,但是那也是相對而言的,柳生但馬守有信心,隻要近身,十招之內,定將吳晴斬落。


    “是要近身了嗎?”少司命心中想到,他很想知道,吳晴如何應對柳生但馬守的霸道攻擊。


    柳生但馬守長刀直上,直奔吳晴。


    就在少司命與金悲都想看看吳晴打算如何應對的時候,吳晴做了一個讓他們都捏了把汗的行為。


    吳晴沒有動。對。就是坐在輪椅上,紋絲不動,看著柳生但馬守長刀直入。


    莫若第一時間想到,怎麽會這樣,難道吳晴受傷了,動不了了。而一旁的陳瑞林也沒有動。


    少司命已經感受到金悲的蓄勢待發。


    “他到底想要做什麽?”就連少司命也不由的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而他們都沒有看到,吳晴現在的位置,在他的右手邊,還有一塊矗立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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