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德譽臨走說的這句話,讓柳觀棋直接眯起了眼睛。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父親那邊還有仙家負責看守保護,店鋪也都有專人看守,這孔德譽除非是瘋了,不然絕對不可能對自己家人下手。


    如果是針對自己的話,那無妨,隨便來。


    孔德譽的到來,並沒有對柳觀棋造成什麽影響,日子該怎麽過還是怎麽過,訓練依舊,學習依舊。


    值得一提的是,狼天弑對柳觀棋和林鳳語的特訓,強度幾乎已經拉到了頂點。


    現在,柳觀棋和林鳳語每天早上五點起床,熱身環節是背著五十斤石頭塊子,從藥堂跑到鐵刹山會客廳,來回十趟。


    如果計算距離的話,大概是個七八公裏。


    七八公裏的負重越野,之後是往返跑、力量訓練、對抗訓練。


    訓練方式,也從一開始柳觀棋和林鳳語磨合默契,雙人對抗狼天弑,到了現在單對單。


    兩個人一分開,狼天弑的特訓瞬間變成了因材施教。


    漸漸的,柳觀棋能和三分認真的狼天弑來上十幾個回合,林鳳語也可以做到在狼天弑的進攻下靈活躲閃並且伺機反打。


    不得不說,狼天弑真的是個天才,他巧妙的控製了柳觀棋和林鳳語的情緒,該給點甜頭的時候肯定會給,該上強度打壓一下膨脹的自信心時,下手也是絕對的不虛。


    這種循序漸進的特訓方式,柳觀棋夫妻倆的本事,極其穩定且迅速在進行增長。


    說實話,這種日子過得很沒意思,翻來覆去就是練,每天就是挨打。


    但是呢,這苦,柳觀棋吃的下,林鳳語也能堅持陪伴。


    畢竟開馬絆,這種事情和林鳳語其實關係不大,她完全可以不參與,但本著不想給觀棋拖後腿的想法,林鳳語還是選擇了陪著柳觀棋一起學本事。


    如此一來,馬絆路上,自己也有能力陪著柳觀棋一起,而不是什麽都不會,跟在他身邊就當個累贅。


    在特訓持續了半年後,這一天,早上四點多,柳觀棋摟著林鳳語睡的正香,卻被狼天弑的叫聲直接吵醒了。


    “觀棋啊!觀棋!”


    “嗯.....咋了狼爺?”


    “老柳和老胡發回來消息了!”


    一聽這話,柳觀棋和林鳳語同時清醒了過來,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跟著狼天弑一起去了藥堂正廳。


    藥堂裏,白金聖坐在正廳主位上,手裏拿著一塊樹皮,正在聚精會神的觀看。


    柳觀棋夫妻二人落座之後,白金聖把樹皮遞了過來。


    柳觀棋接過來一看,發現上麵零零散散的寫了幾個....呃,東西。


    【迅zang】


    【大木】


    【山豐了,山左木道能進】


    簡簡單單幾個字,其中甚至還有拚音,林鳳語一看就有些納悶了起來,而柳觀棋和狼天弑,則是低頭沉吟了起來。


    大約十幾分鍾後,柳觀棋眯了眯眼睛,看向了白金聖。


    白金聖笑了笑,輕聲說道:“觀棋,有什麽想法?”


    “迅zang,諧音殉葬,大木,諧音大墓,豐字應該是封字,木道指的應該是墓道,這幾個字寫起來筆畫太多,二位堂主可能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機會把消息傳出來,隻能把難寫的字用這種方式表達出來。”


    說完,柳觀棋伸手一指那明顯寫的十分仔細的“道”字,說:“這句話,應該是山封了,山左墓道能進,二位堂主怕咱們猜錯,特意把道字寫的仔細了一些,加上我聽說冥山的那條小道的確被人給封上了,由此可以斷定......二位堂主應該是在冥山裏發現了個大墓,這幾年沒有消息傳出,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聽完了柳觀棋的分析,白金聖笑的臉上都擠出褶子了。


    “觀棋,有什麽想法麽。”


    柳觀棋聞言,略一思索,開始分析道:“如果冥山裏有墓的話,怎麽從墓道進去就是個問題,用蠻力的話,墓道可能會塌,去冥山之前,最好找個專業的盜墓賊,或者我明天去山下找找,能不能把這本事學到手,免得去了冥山誤大事,之後就是專業的設備,去之前也要采購一套才行......”


    “那冥山之行的具體安排,就交給你負責了。”白金聖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


    柳觀棋點了點頭,完全沒有任何推脫。


    如今,二位堂主傳回來了消息,然而傳消息用的“紙”,是一張樹皮,上麵寫的東西,也好像是用石頭刮出來的,由此可見二位堂主目前雖然沒有危險,但絕對是遇到了難纏的事情。


    而能讓這兩名關內頂尖的仙家都如此為難的冥山,說它是馬絆路上一塊最難啃的骨頭,似乎也不為過。


    次日,柳觀棋下山,回了一趟白城。


    此時的往生堂,在喬玄一家人的經營下,已經在城內小有名氣了,誰家走了人,都是來往生堂請先生。


    而喬玄,稀裏糊塗的也混了個“喬瘸子”的名號。


    這名號,可不是侮辱他,白城隻要是知道喬瘸子的人,無不是驚歎其紙紮的手藝。


    而喬瘸子的徒弟喬玄,也成了白城內最有名的白事先生。


    回到往生堂後,柳觀棋婉拒了喬玄想要聚一下的想法,他這次下山,就是想找喬叔叔問一下,認不認識盜墓這行的人。


    到底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相家,喬玄還真就認識一個金盆洗手的盜墓賊。


    具體倆人是咋認識的,說來也挺奇妙,這盜墓賊吧,當時盜了喬玄一位東家的墓,東家來人找到了喬玄對峙,最後喬玄還是把陸隱請了過來,才把事情平息。


    之後得知那盜墓賊也是生了重病,迫不得已隻能偷東西賣錢治病,陸隱得知這人盜墓一般都是劫富濟貧,自己就留個兩三成瀟灑,而且隻盜那些作惡多端或者軍閥響馬的墓,倒也不是無可救藥,索性就給了他足夠治病的錢,就讓他離開了。


    認真說起來,這盜墓賊,可是欠陸隱一條命呢。


    一聽這話,柳觀棋心裏就有底了,直接詢問喬玄,這盜墓賊現在住在哪。


    “就在水縣,水縣下麵的二卡村,不過這人叫啥我不知道,就隻知道他姓邵。”


    謝過了喬玄,柳觀棋甚至沒來得及回去和自己父母打個招呼,就直接離開了白城。


    冥山的事情,如果找盜墓賊跟隨,那這倆人在自己手裏肯定也活不下來,與其平白無故要人性命,倒不如自己把本事學到手。


    畢竟....藝多不壓身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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