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天弑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回答說:“要是能開到老美那邊也不錯,隔三差五待著沒事兒了我就宰幾個人玩玩......”


    “老美都去了,小日本那邊不也得照顧照顧?”


    鷹天誅和狼天弑聊著天,很是自然的捆了柳觀棋的竅。


    隨後,左忠也直接捆了柳觀棋的竅,吳娜則是留在屋子裏照看林鳳語。


    “注意安全。”林鳳語囑咐道。


    柳觀棋拎著砍刀,回頭朝林鳳語笑了笑,邁開步伐,推門直接離開。


    扛著砍刀,柳觀棋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樓下。


    服務員一看到柳觀棋手裏拿著刀,嚇得立馬就回了前台後麵的小屋子裏躲了起來。


    而柳觀棋,搬了個凳子坐下,從兜裏拿出一根旱煙,點燃直接抽了起來。


    “你好像每次緊張的時候都會抽煙?”鷹天誅在腦海裏問道。


    柳觀棋在腦海裏回複了個“嗯”。


    “等了一個多星期,我就一直在等一個合理的動手理由,其他地方的堂口咱們可以逐個擊破,哈爾濱這邊的堂口,要打隻能一起打,而且還不能找堂單裏這些兵馬幫忙,隻能是自己來處理,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柳觀棋的計劃,截至目前,就差最後一步就能成了。


    幹躺下城裏六個堂口的六位掌堂教主。


    他的計劃很簡單,哈爾濱這邊幾個堂口之間互相都有關聯,一開始說要買情報,隻是柳觀棋試探對方的一步棋。


    為的,就是看一看對方的口風怎麽樣。


    一看柳家堂口連任何一家的情報都不願意出賣,柳觀棋心裏就已經有數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柳觀棋先是讓鷹天誅光明正大的去外麵轉悠,營造打探消息的假象。


    柳家堂口的這個招待所產業,也被柳觀棋委托左忠和吳娜,用陰氣灌滿了整個招待所,普通人別說進來了,靠近都會覺得非常難受,除了他們壓根就不可能有別人來住。


    此舉動,是為了試探柳家堂口的底線。


    如果說本地堂口真的團結到不行,自己這種擺明了示威的行為,對方必然會派人來收拾自己。


    而柳觀棋,等的就是對方來收拾自己。


    哈爾濱本地的堂口,雖然和清風堂口有所勾結,但這裏的幾家堂口,卻出人意料的十分團結。


    柳觀棋想了想,如果自己出手硬幹,用武力解決問題,想要拿到本地幾家堂口的簽字不是難事。


    但代價,是哈爾濱這邊幾家堂口的情報線路完全斷掉,甚至這種十分少見的“團結”,也會因為自己而消散不見。


    畢竟既然有情報交易,那大家肯定都是用錢來說話的,在這個時候自己如果單獨對某一個堂口下手,可能性隻有兩個。


    一個,是所有堂口集中力量一起反抗,另一個就是隔岸觀火,純粹看戲,少一家競爭,或許情報方麵會受到影響,但生意上絕對影響不到自己,反而自己還可以少一個生意上的競爭對手。


    柳觀棋大膽下了定論,這幾家堂口看似十分團結,其實就是因為有利可圖,真正誰家受到了衝擊,其他幾家大概率都是旁觀看戲,絕對不可能出手幫助。


    總弟馬,隻是一個稱呼而已,柳觀棋真正想要的,是一個和諧安穩而且團結的關內仙堂。


    於是,柳觀棋用幾天時間,在所有堂口附近無差別的進行停留,並假裝記錄信息。


    占著柳家堂口和常家堂口合夥開的招待所,不讓他們賺錢,每天鷹天誅都會找個隨機的時間出去飛一圈,晚上柳觀棋更是親自去幾大堂口附近“記錄”。


    有了之前“買情報”的鋪墊,所有掌堂教主,都認為柳觀棋這是在自己搜索情報。


    如果說柳觀棋單獨隻查看一家,那還好,但他可是無差別的所有堂口都記錄。


    沒人知道柳觀棋會在這裏待多久,而且人家隻是在外麵隨便在紙上記錄點東西,堂口裏麵卻要增派人手,確保自己堂口的信息不會外傳,同時加強人員管理,確保不會有誰被柳觀棋抓走,審問出點什麽有用的信息。


    再者說了,柳觀棋要是在這裏隻待一段時間還好,萬一人家呆上個一年半載的,這堂口裏的工作壓力得多大?稍有不慎被人家查到了想要的信息,保不齊下一秒自己家堂口就要像長春清風堂口一樣,被人家上下燒個精光。


    再等了一個星期之後,柳家堂口的掌堂教主率先忍不住了,聯係了其他幾個堂口的掌堂教主,一起商量這件事情。


    一場會議之後,幾大堂口的掌堂教主打算一起到招待所這,和柳觀棋來場談判。


    幾大堂口的掌堂教主焦頭爛額的開會討論,各堂口的兵馬加強防範,有的堂口甚至都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換崗偵查,人手這麽一分配,生意注定會受到影響。


    而咱們的柳觀棋,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隻不過就是每天晚上需要在城裏跑一大圈,之後複習一下白天學習的法咒和符咒以及陰四門的專業知識而已。


    真要耗起來,柳觀棋可不怕。


    於是在柳觀棋這連算好幾步的計劃中,胡家堂口那幾個沉不住氣的兵馬,在柳觀棋刻意的言語引導下,成功上了當。


    柳觀棋收走胡家好幾位兵馬魂魄的事情,被胡家堂口的掌堂教主得知之後,立刻通知了其他幾個堂口的掌堂教主。


    所有人都以為,柳觀棋已經找到了他想要的情報,現在已經打算動手了。


    原本打算再等幾天的計劃,被強行終止,幾大堂口的掌堂教主,選擇親自前來和柳觀棋談判。


    亦或者說,和狼天弑以及鷹天誅談判。


    沒有人覺得這件事情和柳觀棋本人有任何關係,所有人都認為這計劃,是狼天弑和鷹天誅想出來的。


    沈陽和長春清風堂口的事情,讓所有人都覺得柳觀棋隻是個莽夫,除了殺人和燒堂口,別的估計都不咋地,隻要能把這兩位殺堂的高手安排明白了,柳觀棋完全不足為懼。


    而這,正是柳觀棋想要的效果。


    這一步棋,他從第一次開馬絆的時候,就已經落子布局了。


    同時,柳觀棋也給自己預留了足夠多的後路。


    自己從來了這裏,就一直以禮相待,唯一一次動手,也是因為胡家堂口的兵馬招惹自己在先。


    說破大天,理也在自己這裏。


    是,我一個九竅弟馬沒那麽大麵子,那狼天弑夠不夠?鷹天誅夠不夠?


    這二位捆竅在我身上呢,你們堂口的人趕我走,那請問你們趕的是我柳觀棋還是狼天弑還是鷹天誅呢?


    辱罵殺堂成員?


    這大帽子一扣,就算事情發展到必須要靠武力解決了,柳觀棋也依舊還是有充足的理由動手,而且又因為殺堂的特殊性,就算真打起來了,這幾家堂口想要下殺手的時候,也得尋思尋思。


    而柳觀棋選擇用拘魂棍收走那幾位老仙兒的魂魄,為的就是關鍵時刻,可以直接叫來黑白無常審訊這幾個被自己收走的兵馬,不管你宋帝王是不是已經派人來了哈爾濱,有秦廣王下屬的黑白無常兩位陰帥在,你別想有任何小動作。


    眼下的情況,已經完全被柳觀棋掌握在了手裏。


    進,有殺堂威名護身,二位高手在此,對方想要動手,得先考慮打的打不過,其次就算打過了,麵對殺堂的報複,他們能不能頂得住。


    退,有胡家兵馬招惹在先,柳觀棋完全可以用言語來進行引導,用殺堂壓住本地堂口,讓他們用簽名來換性命無憂,等馬絆徹底開出去了,哈爾濱的問題,柳觀棋完全可以留到自己上任總弟馬之後,再行處理。


    而如此複雜的計劃,柳觀棋做的,不過就是每天出去轉一圈,拿著紙筆隨意寫點東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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