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哉上了車,女生看著那輛車,又看了看車牌號,突然握劍的手都在顫抖。


    她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傷口,瞳孔收縮成針狀,這是害怕的狀態。


    項婉婉看向女生,不知道她為什麽在看到車之後會這樣,於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怎麽了師姐?”


    女生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一個項婉婉,她雙手抓住項婉婉的胳膊,神情激動。


    “婉婉,你認識那個人?和他關係好吧。”


    項婉婉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無奈開口:


    “我們隻是高中同學,連聯係方式都沒有,本來是想加他聯係方式的。”


    女生仿佛被抽幹了所有力氣,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望著遠去的車出神。


    “於家……嗬嗬,於家的人。”


    項婉婉皺著眉頭,不知道於家代表什麽,畢竟她沒有來過金陵,之前一直在泉城學習生活。


    女生突然又想起來什麽,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問向項婉婉:


    “你說你這個同學叫什麽?”


    “虞哉啊。”


    “嗬嗬,虞,原來姓虞,這就好辦了。”


    女生眼中閃過一絲惡毒,任憑項婉婉再怎麽問,她也不說一句話了,隻是帶著項婉婉繼續趕路。


    ……


    虞哉坐在於小銘車裏,於小銘側頭看向副駕駛的虞哉,好奇詢問:


    “怎麽有兩個女生圍著你啊,你這樣讓沈姑娘怎麽想?”


    不說還好,提起來虞哉就莫名煩躁,而且心中隱隱有不安的感覺,不知道這感覺如何來的。


    “別提了於哥,一個是我高中同學,我們敘舊的時候她師姐像瘋狗一樣,讓我罵了一頓。”


    虞哉將事情講了一遍,聽完之後於小銘笑了出來,後排的於潤也是笑著拍虞哉的肩膀。


    “虞小子你挺損啊,這麽快就知道我們這的青龍山醫院了,沒少做研究。”


    “那當然了,罵人也是一種學問,不是什麽人都會罵人的。”


    於小銘沒有回於家,而是將車停在了自己醫館那裏,於潤也一起進了醫館。


    虞哉覺得自己不問一下不禮貌,於是禮貌開口詢問於潤:


    “於家主怎麽想起來出去玩了,好雅興。”


    於潤額頭冒出一坨黑線,他的腔調不好,語氣不善,對著虞哉嗆聲道:


    “我不出門幹啥啊,我那個小破屋靈氣都讓你吸幹,在裏麵不僅不舒服,呆著還生氣。”


    虞哉嘴角抽了抽,感覺自己就多餘問這個問題,心中扇了自己幾個嘴巴子。


    “嗬,嗬嗬,沒事,出門逛逛不也挺好,領略一下祖國的大好風光。”


    “哼。”於潤冷哼一聲,就自己背著手走在前麵,自顧自進了醫館。


    虞哉走進醫館,就看見於小彤端出幾杯奶茶放在桌子上,旁邊坐著沈玉。


    虞哉眼神詫異看著於小彤的雙手,不過很快就看出了端倪,那隻新手的活動很不自然。


    於小彤看見三人進來,連忙笑著攙扶於潤,將於潤扶到主座上,然後遞出一杯奶茶。


    “為你專門做的爺爺,放心喝。”


    “好,還是孫女細心,不像你大哥那小子。”


    “嘿嘿。”


    看見於小彤這樣,虞哉什麽也沒說,隻是將視線移到沈玉身上。


    “林風揚前輩呢?”


    沈玉喝著奶茶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故作語氣不悅開口:


    “你怎麽不在乎我累不累,我都訓練半個月了。”


    虞哉笑了一下,坐在沈玉旁邊,湊上去開口:


    “辛苦了,這是訓練結束了?”


    沈玉也沒想真的針對虞哉,點了點頭就說起林風揚。


    “嗯,林前輩今天走的,不過他沒說自己去做什麽,連於哥父母都不知道。”


    虞哉點點頭,沒有在林風揚這裏多問,他有自己的事,虞哉也有自己的事。


    “於哥今天將我們湊的這麽齊,想來是有朱雀的消息了吧,我們兩人該離開這裏了。”


    於小銘喝著奶茶點頭,眼神中充滿讚賞,還含著壞笑。


    “果然什麽都瞞不住你這個金陵的地下之王啊,就是神通廣大。”


    虞哉聽到於小銘的話,臉上瞬間爆紅,其他人則是一起笑出了聲,醫館裏充滿歡快的氛圍。


    一旁醫館的於小龍,則是一臉苦逼的撓著頭發,他正在診斷一個複雜的脈象。


    “你……你是不是肚子疼?”


    對麵患者點點頭,皺著眉頭看出來身體確實不舒服,“沒錯醫生,這兩天疼。”


    於小龍聽後,手掌抓著頭發的力道更大了,眉頭越皺越深。


    “我行醫這麽多年,我都沒摸過你這麽奇怪的脈啊。”


    患者聽到於小龍的話,臉色瞬間變了,抑製住激動的情緒問於小龍。


    “什麽脈啊醫生,我得什麽病了?”


    於小龍陷入了猶豫,抬頭看了好幾次對麵患者,最終才說出來:


    “你,你這小夥子,你怎麽還月經不調呢?”


    對麵患者聽到於小龍的話,臉上湧現出無語,她嘴角抽動了幾下,克製住自己的情緒,平靜開口:


    “我是個小姑娘啊,小姑娘!我來這裏就是治月經失調的。”


    於小龍瞬間尷尬,撓了撓頭看著對麵那白壯白壯的小姑娘,調整了一下呼吸才開口:


    “這,這樣啊,是我誤會了,那這樣就簡單了,我,我給你開一副藥吧。”


    拿了藥,小姑娘站在醫館門口,看著於小龍,臉上還是濃濃的無語。


    “下回你問明白再號脈吧醫生。”


    於小龍看完這最後一個病人,也是擺了擺手對那小姑娘。


    “下次你可別來我這了,另請高明吧,我都差點懷疑我這麽多年的醫術。”


    關了門走到於小銘的醫館,於小龍邊吃飯邊說起剛才的事情,惹得其他人差點把飯噴了出來。


    於小銘看著於小龍,強忍著笑意,拍了拍於小龍的肩膀。


    “望聞問切,你先問情況再切脈啊。”


    於小龍拍開於小銘的手,往嘴裏默默塞飯,把自己的嘴塞得鼓鼓囊囊的,不想理會於小銘。


    於小銘也不再和於小龍說話,眼角彎起吃著飯,身體忍不住一下一下抽動。


    其他人的情況也不比於小銘好到哪裏去,隻是都在忍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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