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葉這才起了身,依依不舍地退下了,不言叫阿春坐下,“說說吧,那三個怎麽個事?”


    阿春理了理思緒回道,“審出來了,一個不肯說,另兩個招的快,三個女人身上都有人命官司,他們在一個鏢局受的一個月訓,學了些精淺功夫,大力擒拿並不費什麽功夫,還學了夫人與您的喜好,囑咐他們將夫人與您的一舉一動記下來,隔一天往鏢局報一次。”


    不言目光冷冷地,“與預想的差不多,人怎麽處理的。”阿春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已送去亂葬崗埋了。”不言點了點頭,“之後可有人外出?”阿春搖頭,“並沒有,但一個門房今早請了假,回家一趟,大力派人盯著現在還沒有回來。”


    連不言都歎氣了,“這府裏到底是還沒清幹淨。”阿春安慰,“主子,這種事常有的,經曆境遇不同人都會變,這會兒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主子看開些,與您治理王府的水平並不相幹。”


    “阿春你是個通透的,到底是宮裏出來的,我得跟你學學。”不言給阿春一個讚賞的眼神。


    阿春並未有什麽神色變化,依然很嚴肅,“明日重陽您和王爺一大早就要進宮,萬事要小心,宮裏如今我們能用的人可能不多了。”


    “阿春的敏感性,倒是叫人刮目相看了,明天的事我與王爺不過是配角,躲著點也就是了,不算大事,原來皇後娘娘身邊有個叫重詩的,你可識得。”


    阿春搖頭,“回主子,奴婢原來在麗怡宮是個二等,並不知道其他宮裏的細事,這個重詩不是大宮女,奴婢並未聽說過。”


    不言點了頭,心裏思索著這事,與侯爺分道揚鑣,重詩本來能用的,現在到底用不用卻還在兩說之間,於是問阿春,“皇後娘娘身邊這些人你可有相熟的,或者聽說過有印象的?”


    阿春一邊在腦中回想著,一邊思索著回道,“重子輩的奴才識得幾個,想來不是關就是死,應該沒什麽用,倒是有個小太監叫什麽名字忘記了,前幾日被趕出了宮,在宮外的太監也就柳公公過得好些,柳公公倒也常常資助他們的,前兩天來過府裏,奴婢隻聽過一嘴,詳細的還得等柳公公回來。”


    不言精神一振,“得來全不費功夫,等陌桑回來,你叫他來一趟。”


    阿春應了是,又報一件事,“李剛的弟弟昨日拉著李剛來府裏求見大力,大力不也叫他進府,在外頭見了一麵,大力給他們請了大夫,還是想求能不能救救他們妹妹。”


    不言沉默幾息,“這李剛好歹也是宮裏侍衛,怎麽沒有圈子的嗎?怎麽不去別家求救?”


    阿春道,“王妃有所不知,在我們奴才圈子裏背主之人或者被打發出府的人所有人瞧不上,李剛此人算是廢了,之所以大力還見他,也是給他創個名聲,不至於餓死罷了,他家的店鋪如今都賣了,李剛養身體、想走路子撈妹妹,都花了不少錢,可惜沒什麽用。”


    “這李剛對弟妹倒是一如既往,也算有好的一麵。”不言看著遠處自言自語。阿春坐在一邊並未打擾不言的思緒,過了一會兒不言道,“我這沒什麽事了,你去陪若葉收拾東西吧。”阿春依言退下了。


    不言心裏想著明日的事,瑞王也該出來回府裏繼續圈禁了。


    平王到了樞密院,裏頭很安靜,不應該呀,明日重陽有人員變動旨意,此時應該忙碌才對,怎麽如此安靜,不由地警惕起來,腳步也慢了幾分,陌桑在後邊跟緊主子,不敢大意。


    這本是一個平常的旨意,按規矩隻需備案便是了,找到裏頭值班了,值班小官吏很快謄抄一遍領著平王到鄭記先那裏用印,鄭記先兼任著院事,這事還真繞不過他,鄭記先看了旨意,終於明白為什麽沒聽到手下人匯報糧食的事,侯爺說給他糧食就隻提了這一個要求,他還沒來得及與皇上說,沒想到聖旨就下來了,鄭記先想著拖一拖,糧食還沒到手,這可是他兼任樞密院以來頭一個政績,哪能放鬆,“此事並未聽皇上說起,還請王爺稍等,下官去請見下皇上。”說完拿著皇上用過印的聖旨就要開溜,平王卻不可能放過他,“鄭大人,皇兄已將聖旨用印,已表明態度了,您當真要再進宮麻煩聖上嗎?”


    鄭記先不敢說沒給他說過的旨意沒用,隻得耐著性子,“王爺誤會了,於大人的事是先皇上的旨意,如今新帝剛剛登基,下此旨意,怕是不妥,臣有義務跟皇上陳情利害,您說是吧?”


    平王看著鄭記先,笑的陰沉沉地,“按規矩來說這事本無需您過問,一個不入品的城門官,追封的也不過是五品,怎地勞動您大駕了,去宮裏也好,我倒要看看鄭大人有多好的利害關係要陳情,可叫皇上收回已用印的旨意,鄭大人,請吧?”


    鄭記先此時更不敢硬抗了,“王爺誤會,隻是聖上著實沒說過這事。下官得確認一下不是,還請王爺見諒。”


    平王笑的更謙虛了,“你說的是呢,鄭大人高位多年,但以前未掌過印,想必是分清清印璽真假,求證一下未嚐不可,我相信大人不是不想抗旨的。”最後一句話說的尤其大聲。


    鄭記先可擔不起這責任,但還想要功勞,隻得厚著臉皮道,“王爺恕罪,下官這就去宮裏一趟,很快回來,請示後給您答複。”說完就準備真的走。


    平王怎會饒過他,“鄭大人謹慎些是應該的,這樣吧,小王與您同去,如何?若發現本王矯詔,也可當庭治罪不是。”聲音已冷了幾分,人雖笑著卻叫鄭記先感受不到一點溫暖。


    鄭記先當然不想見平王去,不然怎麽說糧食的事,難不成說侯爺有此要求,才能提供糧食,這如何使得呢?鄭記先無法,但也不能眼睜睜瞧著到手的功勞這就沒了,隻得同意一同前往。


    皇上正叫著孔祭酒兩人殿裏商量聖旨如何寫,聽聞鄭記先來求見,不太高興,皇上當然知道了,孔祭酒被鎖家中那可是鄭記先派的人,加上昨晚對鄭記先生了警惕之心,並未叫孔祭酒退下。直接召了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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