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與平王卻對芙蓉的話表示讚同,平王道,“到底是同母所生的姐姐,不好不管,總不能放著他在婆家受苦,在外頭流落。”不言並未安慰平王,“王爺,姐姐母家不讓他回府,想是對她非常了解的,能安生一陣是一陣吧,先在外頭住著再說吧。”


    平王自是同意,芙蓉卻道,“小姐自小不受什麽苦,夫家也寵他,夫君去了之後雖然順受一段時間,但很快就接回王府,依舊錦衣玉食,怕是不太樂意往租的房子裏去,怕要再鬧。”


    平王有些煩躁,“那怎麽辦,用強?怕母親不高興。”芙蓉壓低聲音道,“此事不要告訴娘娘,由我擔著,派侍衛送過去,王府現在危急,不能在身邊放著一個危險,小姐在屋裏足不出戶,府裏的事情卻知道的不少,王妃還是要查一查的。”不言點頭,“姑姑說的是,此事我已查過,他身邊的丫頭跟了府裏一個小管事,連同這個管事此次一起送過去,更不許那管事再與王府來往。”


    芙蓉點頭,“王妃處置得當,奴婢心服。平王接有些無語,“姐姐性格就這樣,軟弱還自私,隻想著自己,卻又很聽別人的話,真是矛盾,我都不知道,她腦子裏到底想些什麽。”


    芙蓉麵上也有些不屑,“王爺,小姐心裏想的當然是自己如何過得好,凡是有一點影響她,她就能把你賣了,現在鬧著離府不就是這親,事事順著他都沒用,還是會賣了你。”


    “送他出府的事,由我來辦,此次姐姐可有大用,姑姑與王爺都不要管他,也請姑姑明日不用相送,由著她鬧去。”


    平王很好奇,明日做什麽,但也按捺住不再多問,芙蓉笑著道,“小姐若不有用,也不枉王府養他一回。””三人正說著其他話呢,卻聽外頭回報何夫人來訪。


    不言與平王對視一眼,平王恨恨道,“你若不想見他,我去就是。”芙蓉雖不知道什麽事,但看兩人表情也不像好事,“王爺何夫人是女眷,您去自是不合適,奴婢陪王妃去吧。”


    不言站起身來,“王爺與姑姑體恤之情,自然領受,女眷來訪自是女主人招待,我去去就回。”芙蓉歎了口氣,“王爺,王妃不容易您可要聽話呀,別給王府找事。”平王不耐煩,“姑姑,多慮了,我很聽王妃話的,保證不拖後腿,走,咱們好生陪著娘娘去。”芙蓉無奈一笑,“王爺記得就好,奴婢一人去吧,您還要去衙門,早點休息吧,王妃回來還又有事端,娘娘大部分時間都睡覺呢。”平王應了是。


    不言到了彩逸院正院廳裏,何夫人已經在等了,雙方見了禮,“何夫人貴人臨賤地可有什麽吩咐?”


    何夫人訕訕地,“不言,你別怪我,我,我,真不知道,沒想到何文新是心機深的一點風也不透。”


    不言繼續陰陽怪氣,“承蒙夫人看得起,聽到您的解釋了,夫人還有什麽事?”


    何夫人隻得繼續,“不言,你別怪我,我總不能不要夫君,我知道你生氣,害了王爺,但我對天發誓,事前我真不知道的。”


    不言看一眼何夫人,“何夫人所為何事而來?”何夫人厚著臉皮道,“我家老爺叫我來問你,夫人去了哪裏。”


    不言道,“夫人在道觀,您不知道嗎?”何夫人吞吞吐吐道,“瑞王派人去過道觀了,夫人不在那裏,大家都別為難了,從前我待你也不錯,咱們好好地把夫人找回來好不好?”


    不言心裏一咯噔,“夫人何意,找我母親有什麽事,我可代勞,母親自道觀出發雲遊而去,具體位置本王妃並不清楚。”


    何夫人有些惱,但也不好發作,他與何夫人多年的情份,為了夫君不得不傷害姐姐,她心裏也不好受,“隻需要夫人把畫交出來。”


    不言冷冷一哼,“夫人說笑了,母親那麽多書畫,都交給您,您家裏放得下嗎?再說了,書畫已運至道觀了,母親遠遊怎麽會帶那些東西。”


    何夫人隻得厚著臉皮道,“不言,我不忍心你受苦的,若是再不交,皇上怕是不會放過你,你要想清楚呀。”


    不言微微一笑,“多謝夫人關心,隻是不知道到底聖上需要哪一幅,本王妃確實不知呀。”


    何夫人歎口氣,又將事情說一回,“不言,當初於圖強得了一幅圖,先帝叫他交與趙賊,但夫人正好被長公主劫持,應當還在夫人手裏。”不言的回答無懈可擊,“夫人,抱歉了,您說的事我完全不知,外公的事我從未聽說,母親的書畫我還有些印象,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畫。”


    何夫人心裏不好受,擱誰誰能交出來, 這不是找死嘛,沒辦法,夫君領了皇上旨意,隻得由他來出麵,“聖上並未交代,隻說是一幅畫,今日派我來傳話,隻要將畫交出來,王爺仍可恢複親王之位,若是不交,王爺怕還是要被貶,你可能也會受刑,那永昌侯就是因為受不住刑才招供的,聽我家大人說,除了你與西安的事,還有,還有雍容閣是做什麽的,也招了,你這是謀反呀,皇上怎麽能接受他的兒媳是反賊,你還是配合些,省昨吃苦,何姨是為了你好。”


    “多謝夫人提醒,送客!”不言站起身來,就要離去。


    何夫人慌忙叫住她,“我是真不知道,為了孩子,我不得不走這一趟,你好好想想,還是早些說話出來的好,侯爺馬上會放出來,到時候由他來審問你,你可要受大苦的。”


    不言聽完一句話沒有。


    何夫人見不言有些鬆動,繼續道,“侯爺當初沒死,怕是把任何事都推到你身上了,若不是因為你夫妻二人有些名聲,皇上怕是早就動手了,侯爺把什麽都說了,皇上昨日親自召見了他,可能要重用,你此時不立功,可就真沒有退路了。”


    不言笑的意味深長,“侯爺要受重用,所以何大人很著急,後悔不該將招出來的事說給皇上聽吧,這才請了您來,爭取能把這個功立了,當真打的一手好算盤。”


    何夫人被說中事實,不太高興,“我夫君在位置上還不是為了能保你,你好好想想侯爺若是來審你,你會如何,那可是個心狠的,父親就是把女兒打死,也是天經地義。不言,你已入死局,還是速速交出東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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