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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知聿準備的是晚上去皇宮探一探究竟。


    所以白日他都陪在小公主身側,她擔心著她父皇母後,裴知聿饒是想要,也不能不顧及她的想法。


    一整個下午,他都在陪她看話本,安撫她的情緒。


    日落時分


    沈悅可又帶著慕書年往公主府旁邊的狗洞走去。


    她就不信那麽個犄角旮旯的角落每日都能派人把守著。


    本來就是碰碰運氣的事情,沈悅可也沒多放在心上,到那看見還有侍衛把守著,也隻是失落了那麽一瞬。


    慕書年低頭,淡淡的安撫她情緒,“悅可,我們可以明日再來。”


    “嗯。”也是這瞬間,沈悅可覺得自己真的挺失敗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還是幹不過裴知聿。


    他把公主府圍的跟鐵桶似的,自己隻能鑽狗洞。


    鑽狗洞還鑽不到!


    操!


    誰料沈悅可剛轉頭,那侍衛就開口了,“沈姑娘,慕公子,主子裏麵有請。”


    沈悅可和慕書年對視了一眼。


    而後驚訝的抬手,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說我嗎?”


    “是的。”侍衛恭敬的點頭,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語,“沈姑娘,慕公子,主子裏麵有請。”


    侍衛這架勢擺的很足,沈悅可覺得自己想走也是走不掉的,更何況自己本來就想進公主府。


    侍衛將他們帶到了公主府的正門。


    本來對他們百般阻撓的守衛,現下好說話的可以,立馬放他們進了公主府。


    進了公主府的大門,接下來就是暢通無阻了。


    沈悅可一時拿不準,應該先回自己住的院子,還是先去韶光院找夏梨淺。


    兩廂猶豫下,她碰到了淡絳。


    淡絳領著她往韶光院去,卻讓慕書年去正廳等候。


    沈悅可對裴知聿還是懼怕的,走在路上就在問淡絳,“到底怎麽回事?”


    淡絳自己也不是很了解,但她能確定的是,公主和裴質子已經和好了。


    關係破冰,不像裴質子剛將公主搶回來的時候。


    淡絳彎了彎唇角,回,“現在已經無事了,跟裴質子相處,公主很開心。”


    “啊?”沈悅可簡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蒙圈的很。


    怎麽就相處的很開心了?


    她還在擔心裴知聿會不會對夏梨淺用強?


    結果夏梨淺自願?


    終究是死在裴知聿那張帥臉上了?!!!


    沈悅可自己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何種心情。


    一方麵覺得這樣挺好,至少夏梨淺自己開心到了,另一方麵又覺得這小妮子可真夠戀愛腦的!


    最終還是第二種想法占據了上風。


    往韶光院的腳步越走越快。


    淡絳停在韶光院的門口,由著沈悅可一個人往裏麵走。


    現下的韶光院已經沒有了侍衛,裏麵也隻有夏梨淺一人。


    夏梨淺看到沈悅可的時候,滿心歡喜,“悅可!”


    沈悅可:“...........”


    “你個死戀愛腦!”她忍不住罵了句。


    夏梨淺:“............”


    她知曉她炮仗似的性格,拉著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將前因後果給她講了遍。


    沈悅可:“?!!!!”


    “臥槽?”直接爆了粗口,“他媽誰寫的這封信?這人腦殘啊!”


    “暫時還不知道,現在當務之急的就是要穩定下大夏國的局勢。”


    聽到這句話,沈悅可又是一陣蒙圈,“什麽穩定下大夏國的局勢?”


    夏梨淺又將剛得到的消息分享給了沈悅可。


    這消息更炸裂!


    沈悅可接受的困難,“你說他們在逼宮?!”


    “差不多。”


    “那...那裴知聿是在跟慕書年商量對策?”沈悅可想了下剛才的場景,那小侍衛說的是請沈姑娘和慕公子。


    說明想要慕書年一同進這公主府。


    夏梨淺點頭,“也不算是商量對策,算是拉攏。”


    彼時


    正廳內


    慕書年坐在裴知聿下首的位置,聽著他寒暄幾句後,直接道,“裴質子,到底有何事尋在下?”


    “明人不說暗話,那我就直說了。”裴知聿最喜歡和這種聰明人打交道。


    他說:“狀元郎是當朝太傅的門生,想必已經聽過一些風言風語了,想問狀元郎準備如何站隊?”


    他的站隊也間接代表著太傅的站隊,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慕書年笑了笑,他出身貧寒,當時機緣巧合下成了太傅的門生,自是得為他老人家考慮。


    一碼歸一碼,他笑,“還沒站隊。”


    太傅一向是擁護皇上的,算是少數的中立黨。


    “是嗎?”裴知聿慢悠悠的說出他得到的最新消息,“可是以左相為首的朝臣在禦書房外死諫皇帝寫退位詔書,並且想讓已成為庶人的三皇子成為新帝,狀元郎可知曉?”


    慕書年皺了皺眉,這件事他倒是真不知曉。


    裴知聿本就已經料到他不知曉此事,看他表情,現下更是直接確認了。


    “想必逼宮算不得一件小事。”他點他,“太傅有知曉的權利,慕公子說是與不是?”


    聞言,慕書年眉頭皺的更深。


    如若他應,那便是站在了他這邊。


    如若他不應,又等於違了太傅想要效忠皇帝的心思。


    無論怎麽選,都是不妥當的。


    真真是個兩難的選擇。


    慕書年依舊隻是笑了笑,沒做回答。


    裴知聿也不緊不慢,態度鬆弛的拿起旁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茶杯重新落在桌麵上的同時,外麵的人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額頭上還掛著細細密密沒擦幹淨的汗,顧不得有其他人在場,直接道,“不好了主子,七皇子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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