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這舉動。


    可比那夢中的自己更加過分,或者說青出於藍。


    由於兩位都是有龍身的持明,耐力方麵稱得上是數一數二。


    這奇怪的教學持續了許久。


    把樂言的嗓子都叫啞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


    他隻知道。


    丹楓的尾巴好煩人,身體一直都熱熱的,還被迫學會了很多姿勢。


    嗯、可見教學者多麽用心。


    本來中途就應該停了。


    樂言在當時有些迷迷糊糊的被丹楓抱到浴室,迷迷糊糊的被他洗著。


    這洗著洗著,就有些不對的狀況發生了。


    “唔……?”


    因為被熱水洗的很享受,外加也有點習慣了,樂言眼睛半眯著,隻發出了個疑問的音節。


    可身後人清洗的動作卻頓住了。


    “…舒服嗎?”丹楓突然問道。


    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丹楓在問什麽,樂言還以為他在說熱水溫度呢。


    “……很…舒服?”


    這回答帶著一絲疑惑的尾音。


    下一秒。


    原本的清洗又變成了詭異的教學。


    樂言這次是真的被搞得亂七八糟的了。


    原本該結束的事情又持續了下去,連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些許。


    可愛的小團雀站在窗戶口,歪著腦袋有些好奇的看著這緊關著的窗戶、以及好幾天都沒拉開的簾子。


    屋外人聲鼎沸,鳥雀們早已醒來。


    而在隔音極好的屋內。


    樂言蜷縮在被子裏,眼睛緊閉著,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看起來一副睡得很熟的樣子。


    丹楓早就起來了,很熟練的穿梭在樂言的房子中。


    是的,他們之前討論龍尾巴、在進行探尋的時候,是在樂言家裏,樂言自己的床上。


    睡了許久。


    樂言有些迷糊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他呆呆的看了好一會兒,半晌才發出了一聲……


    “……啊。”


    大腦開始逐漸清醒。


    與此同時,各種零星的片段在腦中瘋狂閃過。


    “……”


    “…………”


    樂言剛醒就陷入了沉默。


    ……不、不是。


    這種仿佛在做夢一樣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不真實。


    他有些恍惚的想著。


    這時。


    耳邊傳來了有人推門的聲音,聽見這聲,樂言下意識直接閉上了眼睛,開始裝睡模式。


    腳步聲逐步接近,最後停留在了自己的旁邊。


    冰涼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臉,摸了好一會兒,最後停留在了柔軟的嘴唇上。


    樂言能感覺到那人的視線正在一直看著自己。


    而視線的主人看了許久,最後還是收回了手,又向著外麵走去了。


    樂言悄咪咪的睜開了條眼睛縫。


    看見丹楓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他並沒有把門順手帶上,所以,樂言能躺在房間裏看得到丹楓正直直向著大門處走去。


    他半眯著眼,耳朵正非常努力的聽著。


    直到聽到那聲大門關上的聲音,樂言猛的舒了口氣。


    確定丹楓真的離開之後,樂言眼睛猛的睜開,藍色的瞳孔亮的嚇人。


    他火速起身,想下床去找衣服穿,卻因為動作太過迅速、直接,讓後麵頓感一痛。


    “嘶———”


    樂言沒忍住倒吸了口涼氣,差點沒表演一個當場摔倒。


    他努力平複了一下身子的痛。


    發揮出了學劍的毅力,在離床較遠處的櫃子裏翻找著衣服。


    好,全是丹楓塞的衣服。


    這種東西穿上去的話,會露出很多痕跡的。


    沒辦法,樂言隻能換了個櫃子繼續找。


    可那櫃子裏也隻有以前自己穿的那些衣服,那些沒辦法把尾巴露出來的衣服。


    他思考了好一會兒。


    最終還是穿上了之前丹楓給的衣服,並且努力從自己以前的衣服中掏出一件特長的外套,裹在外麵。


    隨後,樂言拎上玉兆,表演了個什麽叫做從自己家跑路。


    這短短幾天內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嚇人。


    他的大腦已經被幹廢了。


    於是,等丹楓做完事情回到樂言家時——


    就成功的發現,人去屋空。


    至於跑路的樂言人現在人在何處,丹楓大約是壓根想不到的。


    他不在自己的監護人朱溯那,甚至也沒有找上自己的小夥伴景元。


    白珩、應星、鏡流就更別說了。


    樂言他選擇了一個誰都不會想到的人,成功混入對方的大房子中。


    如果要問此人是誰。


    樂言隻能嗬嗬一笑,如此說道。


    “——騰驍將軍是個好人。”


    當時樂言是走在路上思考人生的。


    覺得自己的家很危險,不能回去了。


    又仔細想想,好像自己認識的人家裏都挺危險的。


    丹楓的社交圈子可是跟自己有高度重合。


    ……以前覺得沒什麽,現在一看倒是莫名的有些嚇人了。


    還好這個時候,騰驍將軍閃亮出現,嗓門一如既往的洪亮,語氣很輕快的打了聲招呼。


    “喲——!”


    “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出來逛街?”騰驍很自然的發出了問題。


    樂言卻愣了愣。


    目光緩緩移向騰驍。


    一時間莫名覺得腦袋有些痛。


    眼前閃過很多的畫麵,甚至還閃過了騰驍衰老的姿態、被鮮血所覆蓋倒在戰場無力喘息的姿態。


    ……什麽東西?


    樂言腳步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騰驍的出現仿佛某種開關,讓腦中的畫麵變得越來越清晰。


    “?怎麽了。”


    騰驍對於樂言這種看了他一眼,猛的後退一步的動作感到不理解。


    “……不,沒事的。”


    樂言火速回答。


    “話說將軍,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什麽?”


    ……。


    不管怎麽樣,總之。


    騰驍將軍是個好人。


    騰驍將軍是個好人。


    騰驍將軍是個好人。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這位將軍很貼心的幫樂言提供了住宿,並且滋著口大白牙保證不會跟他人透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騰驍將軍,讓人有種安心感!


    樂言近期表演了一個原地消失。


    雖然玉兆上是可以聯係的到,但就是見不到人。


    丹楓可謂是把好友們問了個遍,門都串了一遭,硬是沒看到人。


    畢竟,丹楓無論怎麽找人也不能找到騰驍將軍家裏吧?


    騰驍一般住將軍府屬於將軍的獨立房間,自己的家挺少回。


    所以才能這麽幹脆的讓給人暫住吧。


    這幾天、樂言腦子挺亂的。


    有丹楓的原因,也有腦子中血腥畫麵的原因。


    正巧騰驍好奇丹楓為什麽在滿處找樂言,詢問的時候。


    樂言抓住這個機會卻問出了奇怪的問題。


    “騰驍將軍。”


    “如果……我是說如果,在不久後將有一個特別強大的敵人即將攻打羅浮,你會相信嗎?”


    “……唔?”


    這句話,換來了騰驍將軍疑惑的挑眉。


    他說:“這句話聽著怎麽這麽耳熟。”


    “好像前不久……飲月也跟我說過差不多的話。”


    “你們師徒倆這是怎麽回事?在不同的時間,不同地點跟我說了同一件事?”


    聽到這話,樂言有些驚訝。


    “他跟你說過差不多的話…?”


    “是的,老早之前就說了,最近還經常因為這事跑來將軍府找我說事呢。”


    騰驍如此說道,臉上還掛著燦爛的笑容。


    “……啊,這樣。”


    樂言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應著騰驍這句話,丹楓最近各種詭異的舉動都被他想了起來。


    明明是在休息的時期,卻總是在忙著各種事情。


    莫名給自己搞出了龍角和龍尾,莫名其妙關自己。


    也總是……很自然的、做出一些本來不會做出的行為。


    …丹楓,是早就知道了什麽嗎?


    樂言挺想去問問的。


    但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又瞬間被自己打散。


    ……畢、畢竟,最近的丹楓還是挺嚇人的,還是算了吧。


    經過那荒唐又持久的教學。


    樂言是真怕了丹楓。


    但他倒還是沒放棄從騰驍這了解一些東西。


    比如說丹楓與騰驍做了什麽,說了什麽。


    以樂言目前的身份來講,很多東西他是沒辦法做到或者是接觸到的。


    可丹楓就不同了。


    站在這個位置上,他能做的事多的很。


    所以——


    當那命定之刻到來之時,所有的一切都被改變了。


    確實如同樂言說的那樣,強大的敵人來襲擊羅浮了。


    豐饒令使倏忽領著軍隊,又帶著莫名複活的活體星球一同襲來。


    可?


    戰爭很迅速的開始,但又格外迅速的結束了。


    還沒造成多大傷亡,或者說沒給他機會造成多大傷亡。


    幾位高端戰力直接就衝上前線,切入其中。


    樂言自然也是上場了,好歹……自從莫名多了尾巴跟龍角之後力量確實變強了。


    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不過說真的。


    在戰場上看到丹楓的那一刻,樂言還是有一種想拔腿就跑的衝動。


    還好,他忍住了。


    畢竟與現在發生的事相比,他與丹楓的那些事都沒有那麽重要。


    那位活了許久,力量在豐饒令使中也稱得上最強的倏忽。


    成功的、在還沒開始發揮全部力量之時,就被引入特定的洞天中。


    既然以他們目前的力量無法輕易打敗這位強敵。


    或者說,以他們目前的力量,想要打敗這位強敵需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可是。


    當一切都被預知,那麽解決方法也總能找到。


    那早就被準備好,隻是單純起到禁錮作用洞天中刻入了無數相關的陣法。


    同時、他們也向著其他仙舟借來了能夠終結倏忽的道具,並且加上了一些自己的東西。


    那如太陽一般,能夠把一切都燃燒殆盡,用歲陽力量,以及各種物質合成的人造黑洞。


    對於倏忽來講。


    這應該是一場美妙的襲擊。


    可最後的結果卻是……鑽進了為它特製的終末之地。


    但是否是真的終末之地也不確定,那金色的太陽在洞天內炸開。


    倏忽確實隨著隨著洞天的毀滅而不見了身影。


    是否真的被消滅卻是個未知數。


    但至少此刻、危機解除了。


    與此同時,樂言也成功被他的師傅大人給捕獲了。


    在大家略顯怪異的目光中,樂言被丹楓用水流捆了個結實。


    “……?”鏡流率先冒出了一個問號。


    “你幹什麽捆著他?”


    怎麽會有人一幹完大事就莫名把自己徒弟捆住啊。


    “是啊,你突然捆他幹嘛?”應星疑惑的話緊跟其後。


    “……”


    丹楓卻沒有立刻回答。


    他隻是默默把被捆住、不得動彈的樂言用水流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因為他看著狀態有些不太對,我想把他帶回去休息片刻。”


    騰驍:“嗯?”


    這哪裏有狀態不對了?


    樂言上戰場的時候明明精神極了,剛剛也沒見人看著有什麽不對。


    大家向丹楓投來有些疑惑的目光。


    而丹楓,臉色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說話的語氣也很是認真的。


    “你們應該再看看他的臉色。”


    說完,丹楓往旁邊挪了一步。


    讓在他身後被捆了個結實,正吊在半空中的樂言成功露出了個腦袋。


    大家視線掃過,結果卻真的發現樂言有些不太對勁。


    這臉看著好像有點、詭異的……紅?


    難道是真的不舒服嗎?


    他們沒想太多,畢竟樂言當時的臉色確實很怪,還緊緊的咬著嘴唇不出聲。


    當時他們一群人就看著丹楓把樂言捆走。


    直到後麵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不對勁。


    ……等會兒,就算人不舒服也用不著上手把人捆著帶走吧。


    可有些事沒辦法深究。


    或許也隻有樂言知道他當時為什麽會臉上泛紅,死死不出聲。


    樂言壓根就搞不懂。


    丹楓是如何做到乍一看是很正經的用水在捆人,可實際上卻在亂搞小動作。


    可惡。


    誰讓你用龍尊力量來做這種事的啊!


    樂言倍感震撼。


    所以被丹楓捆住正往他家帶的時候。


    樂言中途多次嚐試想破開這束縛人的水流。


    卻壓根沒能成功,反而讓人更難受了。


    才剛進入丹楓居所的大門。


    樂言整個臉已經紅的跟蘋果一樣了。


    “……唔…!”


    他有些不太舒服的悶哼了一聲。


    好…好奇怪。


    “師傅……”樂言有些可憐兮兮的叫著。


    “那個什麽……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行不行?……唔!?”


    這句話才剛出口,樂言渾身一顫。


    似乎是因為回到了主人的地盤,已經沒有了外人的窺視。


    那隻是起著束縛作用的水流,倒是做起了奇怪的事。


    “師傅……師、……”


    湛藍色的眼睛半眯,身後的尾巴胡亂晃著,樂言正在一邊喘一邊叫師傅。


    丹楓倒沒理會。


    他隻是把人弄進了房間,放到了床上,才終於解開了束縛的水流。


    可樂言已經被欺負的隻能無力喘息了,都沒來得及去反應自己可以動了。


    丹楓卻已經壓了上來,俊美的臉上綻出了難得的笑意。


    “已經到了該到的地方,現在我們可以慢慢聊了。”他說。


    聽到這話,樂言眼神看向了丹楓,但這眼神吧……很是迷離。


    因為這一路上被迫性的劇烈運動,身上都流出了好多虛汗。


    身上的衣服在進入丹楓家中時,就被一些東西惡意打濕,衣服隻能緊緊貼在身上,讓所有的一切都一覽無餘。


    這種被玩弄的感覺,讓樂言夢回前不久。


    ……怎麽辦,樂言竟然並不覺得很難受,甚至還有點小舒服。


    這個世界肯定是有哪裏不太對勁吧。


    丹楓的龍尾巴不知何時已經冒了出來,主動纏上了樂言那收不回的金色龍尾。


    還主動俯下身溫柔的親吻著人,手很自然的伸入衣服,撫摸著那本不應該被撫摸的地方。


    好奇怪,好舒服,但又好難受。


    各種各樣的想法在腦子中一閃而過。


    在這種時候,樂言的腦子突然清醒了片刻。


    樂言知道丹楓想幹嘛,也知道現在在發生什麽事。


    等一下。


    …持明族,按道理來說,大家不都應該是性冷淡嗎?


    至少樂言見過的大多數都是。


    所以說。


    ——丹楓,你好怪啊!


    伴著這樣的想法,做不出任何抵抗的樂言又一次被丹楓拉入了情欲的深海。


    畢竟教學是一場漫漫長路。


    而師傅、還有很多可以教徒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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