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言很明顯的一愣。


    景元開始有一些動作了。


    手指很是自然的開始逗弄那條,擋在中間跟主人一樣愣住的尾巴。


    仿佛這東西不是用來阻攔他,而是送上來給他玩的一樣。


    或許是不喜歡這種被抓住尾巴逗弄的感覺,那金色龍尾好幾次都想抽過去,但卻被景元熟練的躲避,甚至還被抓住機會直接抓住玩的更加過分。


    姿勢太過曖昧,景元的眼神也很是直接,讓樂言不禁回想起小巷中發生的事,還有那嘴上柔軟的觸感。


    他的臉上忍不住的泛起紅色,眼神變得有些飄忽,但還是努力控製自己,將視線定格在景元身上,提起一些氣勢。


    嘴上正開口說著:“你到底想幹什麽?景元,我們可是好朋友……你別想做什麽奇怪的事。”


    這句話算阻攔嗎?


    又或者說是警示?


    在景元聽來倒什麽也算不上。


    所以他隻是笑了笑,那笑聲低沉,似乎又透露著其聲音主人的愉悅。


    “阿言,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看起來讓人想對你做什麽嗎?”


    樂言:“……?”


    什麽做些什麽?


    我現在的表情怎麽了?


    樂言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什麽問題。


    可在景元的視角,那帶著羞澀、泛著紅的臉,甚至於那雙幾乎是盛滿了他的雙眼,讓人看著非常…想做些什麽。


    於是,景元輕輕俯下身,手中抓住那條做出了細微阻攔的尾巴,移到旁邊。


    景元將腦袋附在樂言的耳旁,說了一句話。


    他說“————————”


    語氣溫柔,溫柔到甚至有種很甜膩的感覺。


    那伴隨著溫柔語氣所說出的話語,無比的直接,也很是露骨,讓人有種聽錯,仿佛根本不是景元說出來的一樣。


    過於直接的話入耳。


    隻在一瞬間。


    樂言的臉變成了全然的紅色。


    “你、你你你……!?”


    他結結巴巴吐出了好幾個你字,應著景元那句話,大腦一時間都快打結了,身體幾乎下意識的想向後退。


    可是,他早就無路可退。


    身後的大門早已被景元,讓人從外麵關了個結實。


    “我怎麽了?”


    腦袋微歪,景元此時的表情很是無辜。


    就像一隻柔軟的大貓,明明做出了一些過分的事,卻還是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主人展現自己的無辜。


    “你,景元,你……”


    等會兒,自己麵前這個真的是景元嗎?


    真的是自己從小到大一直認識的好朋友嗎?


    樂言一時間有些懷疑,麵前人是不是被穿了。


    畢竟,他所認識的景元一直都是溫和、可靠、語言藝術了得,從來不會亂說話的人。


    可現在。


    …這人可說出來不得了的話啊!?


    景元眼睜睜看著樂言表情越發羞澀,眼神都完全不敢看他了,一如那時在小巷中想跑路的時候一樣。


    機會難得。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話都說出口了,那就直接一點。


    景元說:“看著我、不要逃避,你聽我說。”


    你要我聽你說什麽?


    樂言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仿佛隨著景元要落下的那句話,那維持著他們之間的紐帶會被瞬間撕破,被徹底重塑。


    可他阻止不了景元,他隻能聽著麵前這位好友唇瓣輕啟,給自己拋下了個驚天大雷。


    “阿言。”以這句熟悉的稱呼為開頭。


    景元開始丟炸彈了。


    他說:“你知道嗎,從那天之後我一直在思考我們倆之間的關係,我估計你也是如此,所以才避了我這麽久。”


    “可總需要有人來點破那薄薄的窗紙,逃避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所以,請看著我,請認真的聽我說。”


    因著這句話,樂言看向他。


    “——我喜歡你,我心悅於你,我不想和你單純以好友的身份相處了。”


    景元語氣格外認真,表情也看不出一絲虛假。


    “我想以其他的身份與你相處,我想與你牽著手一同看那落日的餘暉,想親吻你,想擁抱你,也想觸碰……”


    景元就像打開了什麽話匣子一樣,一大堆話直接傾瀉而出,並且越說到後麵越發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嗚。


    “你別說了…!”樂言臉紅如同火燒,一直從臉頰蔓延到耳根。


    他巴不得自己現在就是一隻掘地鼠,當場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可景元的話語還在繼續講。


    “不,我要說。”


    “我心悅於你,我愛你,我想和你一同做很多事情,我不希望你以躲避的態度麵對我,也希望能夠回應我的話。”


    “所以——”他拖長著語調,接下來說出的那句話很輕,甚至帶點小心翼翼的意味。


    “…阿言,你喜歡我嗎?”


    所有的一切都被赤裸裸的展現,那顆心仿佛被剝開、擺到了樂言的麵前。


    隻時景元那明亮的金瞳中隻有一人,或者說,他那雙金瞳中在樂言在的情況下,也隻會倒映出他一人的身影。


    聽著那一大堆的話,樂言覺得腦子有些亂。


    麵對這句你喜歡我嗎?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是告白吧。


    ……這是告白吧?


    所以,他又該如何回應呢?


    又該如何回應這位摯友,這位最過親密之人。


    樂言沉默了良久,在此期間,景元的呼吸聲似乎都變輕了許多。


    隨後。


    樂言開口了,但視線卻沒有看向景元。


    “……我,應該是、喜歡的吧?”他有些不太確定的喃喃自語,表情也有些茫然。


    畢竟。


    他從未想過這方麵的事情,也從來沒體驗過這種方麵的感情。


    如果要說喜歡的話,他確實很喜歡景元。


    可這份喜歡到底是友人之間,還是那其他的呢?


    樂言有些分不清楚。


    可他早已習慣與景元在一起。


    隻是那顆心,無法直麵自己。


    聽著那句應該是喜歡,景元原本有些緊繃的情緒瞬間鬆懈了下來,臉上也綻開了燦爛的笑容。


    “為什麽要說是應該是?”


    伴著這句話,景元的手撫上樂言的臉,帶著溫熱感的手指停留在人的臉上。


    “阿言,我這樣做你會討厭嗎?”


    “……不討厭?”很快得到了回應。


    於是,那手指變得更加放肆,甚至直接往下移到了領口處,在那裏打著圈。


    “那這樣呢?”


    “不、不討厭…?”這次回應語氣有些不太確定了。


    “嗯,那……這樣呢?”


    景元輕微俯下身子,嘴唇輕輕啃上了人的脖梗,留下了一個略淡的痕跡。


    “……嗚、不討厭?”


    一次又一次的詢問,觸碰著底線。


    伴隨著更加過分的動作,逐漸從單純的撫摸,嘴唇的輕啄,變成了更加放肆的拉扯,毫不憐惜的用力啃。


    樂言那訴說話語之地,被人堵了許久。


    放肆的手指早已經扯上了紅色的果實。


    過了好一會兒,樂言才恢複了說話的能力。


    兩人的距離離得極近,景元又一次輕聲問道。


    “討厭我做的事情嗎?”


    “……”


    “不、討厭……”


    景元忽的輕笑出聲。


    “你看,如果不喜歡的話,怎麽會這麽縱容我呢?”


    “阿言,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對吧?”


    這句話點破了一切。


    又把如今的狀況變得更加曖昧了些。


    “我……”


    樂言張了張嘴,卻隻吐出了一個我字。


    他抿著唇,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從唇間模糊擠出一個。


    “……嗯。”


    現在。


    將軍府,封閉的房間,沒有人會路過的地方。


    剛剛達成表白壯舉,確定關係的兩人,還保持著曖昧的姿勢。


    此時,感覺不發生點什麽都對不起現在這個場景了。


    過分的舉動被持續了下去,甚至越發讓人招架不住。


    所以、等那扇大門下次打開的時候,已經是隔日了。


    景元很是淡定的出來了,並且又很是淡定的跑了一趟樂言的家給他拿了套衣服。


    看著人換好衣服。


    他又心情很是愉悅的、帶著自家本就很貪吃的龍,去吃東西補充體力了。


    等朱洄下一次見到自家龍尊的時候,就成功發現——


    某位將軍正很淡定的坐在旁邊對人動手動腳,而樂言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臉上泛著紅色,任由人亂動。


    這氣氛曖昧的、也完全不像是好友之間該有的。


    朱洄:“……?”


    嗯?


    怎麽感覺,她好像錯過了什麽橋段。


    看著這兩人融洽的氣氛,時不時的小動作,朱洄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並且,成功把還想過來找樂言的白露給直接拉走了。


    小孩子不能看這些東西,懂得太多了怎麽辦。


    雖然。


    朱洄覺得自己有點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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