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陽光明媚,福源路街大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街邊的一個早餐店內人頭攢動、人聲鼎沸。


    這家店生意非常好,顧客絡繹不絕,店裏一片繁忙景象。


    陳恪悠然自得地坐在角落的位置上,享用著他的油條和豆漿。


    過了一會兒,顧慎言走進了店裏。


    他手裏端著水煎包和豆漿,徑直走到陳恪對麵坐下。


    顧慎言一邊吃著飯,一邊壓低聲音輕聲地說:


    “幾天前,上海站的行動隊派出了一支隊伍去營救被鬼子關押的外國記者,但不幸的是,他們遭到了鬼子的埋伏,最終全軍覆沒。”


    聽到這個消息,陳恪並沒有感到意外,他平靜地回答道:


    “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那些記者現在已被鬼子轉移到了上海,目前在嘉定區的一個祠堂裏。”


    正在吃飯的顧慎言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之色,他抬起頭看了陳恪一眼,然後迅速低下頭,繼續吃著自己的早餐。


    接著,他語氣低沉地說道:“現在上海站的行動隊分散在各處,一時間難以集中力量營救這些記者,所以我們希望你們颶風隊能夠承擔起這項任務,將那些記者解救出來。”


    陳恪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嘲諷地說:“是你們沒有能力救出來,還是王世安不想救?”


    顧慎言繼續低著頭吃了早餐,並沒有說話。


    陳恪並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因為他原本就計劃親自前去營救這些記者。


    在用完早餐後,他輕輕放下筷子,平靜地回答道:“我明白了。”


    然後,他站起身來,徑直走出了早餐店。


    而顧慎言則繼續享用著早餐,但心中卻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盡管他已將消息傳遞給陳恪,但對於他是否願意去拯救那些記者,仍然無法確定。


    根據陳恪一貫的性格特點,他大概率是不會輕易放棄那些被囚禁的外國記者的。


    在嘉定區,一座距離鬼子關押外國記者的祠堂不遠的閣樓上,陶大春手持望遠鏡,緊緊盯著前方的祠堂。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放下望遠鏡,轉身向身旁的陳恪報告:


    “隊長,前麵有大量的鬼子嚴密看守,那座祠堂應該就是關押那些外國記者的地方。”


    陳恪從陶大春手中接過望遠鏡,開始細致地觀察起整個祠堂的情況。


    隻見那裏戒備森嚴,要想成功混入其中並非易事。


    “把地形圖畫出來,我近距離觀察一下。”


    “隊長,我去吧。”


    “沒事,你把地形圖和所有的鬼子明崗暗哨都標記清楚。”


    “是。”


    陳恪交代完之後,便從閣樓中緩緩下來,向著祠堂走去。


    他還未走到祠堂門口,便看到祠堂門突然打開,從中走出一名夥夫。


    陳恪心頭一動,立刻使用真實之眼查看此人,發現他隻是個普通的夥夫,名叫劉二牛。


    隻見劉二牛出來後,徑直上了一輛鬼子的三輪摩托車,顯然是要在鬼子的看護之下外出買菜。


    一個絕妙的主意迅速在陳恪腦海中形成,他當機立斷,決定跟隨著這輛鬼子的摩托車。


    一路尾隨至一個熱鬧的集市,劉二牛跳下摩托車,開始挑選食材。


    但他的身後始終有兩名鬼子緊緊盯著,使得陳恪完全找不到接近劉二牛的機會。


    正當陳恪焦急萬分之時,他的目光偶然落在那輛停放在一旁的鬼子摩托車上,心中頓時湧起一個計策。


    說幹就幹,陳恪迅速走到摩托車旁,從空間戒指中閃電般地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將鬼子摩托車的輪胎刺破。


    刹那間,輪胎泄氣癟了下去,發出一聲輕微的噗嗤聲。


    這輛鬼子的摩托車,後麵是裝有一個備胎的,如果他們想要繼續前行,必須要更換備胎,那麽監視劉二牛的鬼子肯定會回來換備胎。


    這樣一來,陳恪就有機會接近劉二牛。


    當他把鬼子的輪胎給紮破後,便快速地朝著鬼子這一邊走過去。


    見到鬼子,陳恪立刻點頭哈腰地說道:“太君,您的摩托車沒氣了。”


    由於那個鬼子根本不懂漢語,所以他隻能轉頭疑惑地問道:“納尼?”


    此時的陳恪其實已經學會了日語,但他並不想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的語言能力,於是他指著鬼子的摩托車,模仿著放氣的聲音說道:“呲呲呲!”


    鬼子立刻明白了陳恪的意思,然後快步地回到摩托車旁,檢查了一下輪胎,果然發現三輪車的車輪已經癟了下來。


    隨後,鬼子憤怒地吼道:“八嘎,是誰把我的輪胎弄壞了。”


    周圍的人們因為害怕而紛紛躲開,麵對這種情況,鬼子也無可奈何,隻能無奈地從車上取下備胎,準備給摩托車換上。


    陳恪迅速來到劉二牛身旁,掏出一把手槍抵在劉二牛的腰部,壓低聲音警告道:“不要動,也不要出聲。”


    劉二牛聽到聲音後,驚恐地發現腰間頂著一支手槍,身體僵住,不敢有絲毫動作,緊張得連連點頭。


    隨後,陳恪挾持著劉二牛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裏。


    劉二牛嚇得臉色慘白,戰戰兢兢地求饒道:“大爺,請饒我一命吧!”


    陳恪並沒有與他囉嗦,直截了當地威脅道:“我問什麽,你答什麽,如果敢說謊,我會立刻殺了你。”


    劉二牛連忙點頭答應:“好,您盡管問,隻要我知道,一定如實回答。”


    陳恪接著問道:“祠堂裏是不是關押了很多外國記者?”


    劉二牛毫不猶豫地回答:“是的,一共有八九個,其中有三個女人,六個男人。”


    陳恪繼續追問:“那麽,你是否知道裏麵有沒有一個名叫約瑟夫的記者?”


    劉二牛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這些外國人的具體姓名,因為他根本聽不懂他們所說的話。


    陳恪沉思片刻,又用英文重複了一遍約瑟夫的名字。


    “約瑟夫凱奇,這個名字你有沒有印象。”


    劉二牛聽後立刻點頭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個被單獨關起來的,就是你說的這個約什麽夫。”


    陳恪聽後點頭說道:“很好,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你將這粒藥放在了他的飯裏。”


    劉二牛有些驚恐地說道:“這不會是毒藥吧。”


    陳恪並沒有給劉二牛解釋,“你不需要知道,照做就可以了,不然下一次再見到你,就是你的死期。”


    劉二牛立刻害怕點點頭,“我做。”


    陳恪笑著拍了拍劉二牛的肩膀說道:“放心,這不是毒死人的藥,出事兒了也查不到你身上,畢竟你和這個約瑟夫也無冤無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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