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姣沒功夫回答,直接將他一把推到床上,敷衍道:“現在你還是藏起來為好。”


    等遮掩完,她連忙快步過來開門:“來了來了!”


    剛打開門,關永墨就要進來,抱怨道:“怎麽這麽久?”


    “剛才在換衣裳。你有什麽事,說吧。”


    謝元姣警惕地擋在門前,隻開了一條細縫不讓他進來。


    關永墨看著她怪異的舉動,笑出了聲:“你今天怎麽了?”


    說著,他便要越過謝元姣走進屋內,大咧咧坐在桌上隨口道:“以往你可沒這麽拘謹,不會是有什麽事背著我吧?”


    他微眯起眼,憤然出聲:“你不會是要丟下我,一個人逃命吧?!”


    謝元姣關緊門,結巴著解釋道:“你說什麽呢,什麽拘謹不拘謹啊,再說我絕對不會丟下你一個人逃命的,你放心吧!”


    關永墨輕哼一聲,暫時放下心,轉眸看向桌麵,有些疑惑。


    “這怎麽有兩個杯子,方才有人來過嗎?”


    “沒、沒有,是我,是我方才太渴了,就一下喝了兩杯水。”


    謝元姣勉強笑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沒什麽,隻是上次你讓我去接近那侍妾,不知怎地府內其餘人知曉了,也都問我要金玉閣的珍寶,吵得我有些煩悶,便在你這裏躲躲。”


    關永墨轉眸,上下掃視她,還有頗為奇怪地開口道:“你今天怎麽看起來這麽奇怪?”


    “啊?”


    謝元姣正瞥了床榻上的動靜,被他一說,連忙扭頭坐在他身側:“不奇怪啊,你想多了。”


    關永墨“哦”了聲,突然想起了件事,扯著她的袖口道:“對了!這幾日府內亂得很,聽說城主和那位綁架我們的人每天忙得不見身影,你的計策肯定是有效了。”


    “我不管,若是他們打起來,你一定要保住我的性命!”


    謝元姣見他忽地湊過來,一邊注意著裏麵的動靜,一邊連連後退。


    “你!你!離我遠點!”


    床內適時響起一聲冷笑。


    糾纏在一起的兩人都愣住了——關永墨滿臉狀況外,沒弄清緣由,呆呆望過去,而謝元姣咽咽口水,滿臉驚慌地看過去,祈禱著待會千萬別出岔子。


    談襄緩緩扯開床簾,眸色發冷,定在關永墨身上。


    關永墨正抱著謝元姣袖子,怎麽也不敢撒手,被這一眼瞧著,身體僵硬著,根本不敢動彈。


    談襄慢慢踱步,走到他們跟前,陰森泛寒的眼眸落下,幾乎是在咬著後槽牙道:“你還不鬆開?”


    關永墨這才反應過來他還在緊緊拽著謝元姣的袖子,忙不迭鬆開,擠出一抹勉強的笑,沒話找話道:“好,好巧。”


    “是啊,好巧。”


    談襄冷聲道。


    謝元姣無奈扶額,主動上前拉著談襄坐下。


    “你別嚇他。”


    “關永墨,你坐下吧。”


    關永墨滿臉驚慌,他現在已經知曉了談襄的身份,怎麽也放鬆不下來。


    剛坐下,就感知到一道滿含敵意的目光。


    談襄身居高位,哪怕是刻意收斂,都藏不住眉眼間的帝王威嚴,如今稍稍釋放開,足以嚇得關永墨雙腿發軟。


    他不動聲色地抬眸。


    關永墨拘謹地坐著,分明他與謝元姣之間清清白白,現在卻莫名生出一種奸夫的錯覺。


    兩人之間的鋒芒都被謝元姣看在眼前。


    她歎了口氣,打斷他們,對著關永墨道:“這幾日他身患重病,有些虛弱,便暫時藏在這裏,方便我照料他,你不必大驚小怪。”


    “不過,這件事千萬別泄露出去,若是被談涿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關永墨偷瞄了眼談襄,心中不自覺腹誹道,瞧著比牛還壯,哪一點和虛弱沾得上邊。


    可這樣想著,他還是擠出了一抹討好的笑:“那是自然,我一定不會亂說的。”


    談襄湊近謝元姣,不動聲色地拉過她的手,細聲道:“這幾日我的藥都是關公子熬的嗎?”


    “真是多謝了。”


    聲音溫聲細語,可抬眸看向他的眼神卻帶著挑釁,甚至隱含殺意。


    聽著這話,關永墨捂住肚子,隔夜飯都差點要吐出來。


    ——呸,真會裝。


    怪不得這幾日謝元姣每次都拿著不少藥過去,本以為是蕭姑娘病情加重,他還有些憂心,原來有一份是這廝的。


    他壓下心頭唾棄,訕訕笑道:“不用客氣。”


    談襄心中冷哼,上次在酒樓他就見出這廝目的不純,如今又刻意接近謝元姣,什麽髒心思都不必說了!


    崔衍的事還沒解決,現在又來了個。


    還有沒有把他這個正夫放在眼裏!


    他危機感陡然上升,連忙靠緊了謝元姣幾分,滿臉正宮姿態。


    謝元姣隻覺得兩道目光在空中交纏,渾身不自在,咳了咳,和談襄拉開些距離,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方才說城主忙得不見蹤影,是聽誰說的?”


    “那幾個侍妾。她們說城主都沒有回後宅,這在以往是絕對沒有過的。”


    談襄見縫插針道:“沒想到關閣主這麽有人緣,這麽快就能和府內女眷打成一片。”


    “不像我,從小就性格孤僻,除了玉娘以外,幾乎沒見過什麽女人。”


    謝元姣聽到這話,額角驟然一疼,連忙打斷道:“好了,你閉嘴。關永墨繼續說,城主這幾日有沒有和談涿聯係?”


    談襄垂眸,頗有些委屈地閉上了嘴。


    關永墨連忙繼續道:“聽那幾個侍妾說,城主一人宿在正院,整日不知在商議什麽,這幾日都沒和談涿見麵。”


    謝元姣眉間染上笑意:“那便對了,照著這幾日的刺殺情況,婁城主絕對還有後手,我們便好好看戲便足夠了。”


    “不過還要麻煩你繼續和她們打好關係,盯緊城主那邊。”


    談襄的眼睛來回看著兩人,見他們說完,連忙開始趕人。


    “既然關閣主說完了,那便趕緊出去吧。”


    “我們夫妻兩人還有事情要說。”


    關永墨被他拽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推搡到了門外。


    謝元姣正打算出聲製止談襄的幼稚舉動。


    忽地,門外響起一道冷然的聲音,道:“謝元姣,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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