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環嚇了一跳,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緊張。他知道,那家夥肯定不是太子嚴孤山,而是某個行蹤詭秘之人。金環慌慌張張地衝進了屋子,隻見鄭長憶安然無恙地坐在桌子旁,正專注地讀著手中的信。


    “公子,您沒事吧?”金環緊張地問。


    鄭長憶抬起頭,看著金環,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金環,怎麽了?我很好。”


    金環喘著粗氣,指著門外:“剛剛有個鬼鬼祟祟的人在窗外,我看他不像是好人。”


    鄭長憶放下信,微微一笑,擺了擺手:“你多心了,那是東宮的暗衛,送信來了。”


    金環還是覺得奇怪:“東宮的人一般都是深夜避開人來,這怎麽下午白日裏就過來了?”


    鄭長憶耐心地解釋:“今日情況特殊,東宮有急事,所以他們才會在這個時間送信。”


    金環依然有些不放心:“可是,那人仿佛是在窗前看著,見有人過來跑的很快,我覺得他很可疑。”


    鄭長憶站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看窗外的竹林,然後轉頭對金環說:“金環,你是我的書童,我自然信你。不過,東宮的暗衛我也知道,他們行事謹慎,不會隨意暴露行蹤。你剛剛所見,或許隻是他們為了趕時間,不得已而為之。”


    金環聽了鄭長憶的解釋,心中的疑慮稍稍減輕:“公子,是我多心了。”


    鄭長憶笑著拍了拍金環的肩膀:“無妨,你的忠心我明白。哎?你讓他們做了紅豆糕?”


    金環這才想起自己手中的糕點,連忙將盤子放在桌上:“公子,您快嚐嚐,這是剛蒸好的。”


    鄭長憶拿起一塊紅豆粘糕,輕輕咬了一口,香甜黏糯,還能嚼到沙軟的紅豆粒,鄭長憶仰在椅背上,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嗯,好吃。你來晚了,要是早來一會兒就讓那個暗衛帶點回去讓嚴孤山嚐嚐。”


    金環哭笑不得:“公子說笑呢,公子要想讓太子殿下嚐可以讓廚房晚上做了,等殿下夜裏來了一起用,何必急於這一時呢。”


    鄭長憶嘴裏嚼著粘糕,思考好一會,也覺得剛剛說的很荒謬,他摸了摸臉頰嘴角揚起:“你說的有理,那明日晚上就那麽做,正好他明晚要來。”


    金環看鄭長憶高興,也跟著高興起來,問道:“公子這麽開心,是不是想出來姓沈的官員的名字或者太子帶來什麽好消息了?”


    鄭長憶笑道:“就是太子帶來的消息幫我想起了那個姓沈的家夥。”說著,他把手中的信遞給金環看。


    原來,這幾天太子也在用自己關係找京城中與劉家有恩怨的人。劉家在京城不結仇,查到的都是一些小事的糾紛。嚴孤山不知道這些信息有沒有用,全寫了下來給鄭長憶送來。那些名字裏麵就有一個叫沈月夕的小官,曾在聚會上酒後胡言亂語罵劉靖程,二人打了起來。劉靖程先動的手,但二人沒打出好歹就被人攔下了,這事也就私了作罷了。


    金環看完信,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這個沈月夕,酒後失言,說不定就是他心中的怨氣。”


    鄭長憶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沈月夕雖然官職不高,但酒後吐真言,他和劉靖程的衝突可能不是偶然。”


    金環想了想,又說:“公子,要不要我派人去查查這個沈月夕的底細?”


    鄭長憶沉笑著搖搖頭:“都走到這一步了,不能咱們查,要想保劉靖程的命,得讓刑部那邊的人發現這一層,讓李源去查。”


    “公子,那我們要怎麽才能把線索遞到刑部?”


    鄭長憶一笑,拿起那張太子的信箋輕輕拍著自己的鼻尖,能聞到淡淡的安神香的氣味,和他給自己送的一樣。


    “我隻給太子回了個‘沈’字,他知道該怎麽做。”


    果然,不知太子用了什麽神通,外頭傳來消息,快到宵禁落鎖刑部和大理寺才休班,聽說侍郎李源要留宿刑部連夜寫卷宗呢。


    金環聽到這個消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公子,太子的動作真快。”


    “太子的手段,你以後會慢慢見識到。” 鄭長憶微微一笑,“隻是今夜,李源有的忙了。”


    第二天早朝時,鄭長憶忍著笑,看李源頂著一對黑眼圈給皇帝呈上卷宗。


    “啟稟皇上,劉靖程至今尚未招認。但昨日太子提供的線索,讓我部與大理寺發現了一名與劉有過節的小官,名叫沈月夕。”


    皇帝的眉頭微微一皺:“沈月夕?他與劉靖程有何關聯?”


    李源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稟報:“沈月夕與劉靖程曾有私人恩怨。經調查,我們發現沈月夕當年的科舉試卷上,存在與劉靖程相同的作弊痕跡。”


    朝堂上頓時響起了一片低語,皇帝的臉色也變得凝重:“可有證據?”


    “有。”李源點頭,“而且,之前作證稱劉靖程沒有親自參加考試的侍衛,在見到沈月夕被抓後,改口了。”


    “改口?”皇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厲,“他是如何說的?”


    “他說,當時確實是劉靖程親自參加了考試,自己是被沈月夕收買作偽證的。”李源回答。


    皇帝沉聲問道:“那沈月夕現在何處?他有何供述?”


    “回皇上,沈月夕已經被捕,我們在審問他時,他很快就招了。但他隻說劉靖程是因為自己記恨才借此機會誣陷的,他並不認識什麽姓夏的人。”李源稟報道。


    朝堂之上,氣氛緊張而凝重。皇帝高坐龍椅,麵色陰沉,目光如炬。李源站在殿中,頂著巨大的壓力,麵對著皇帝的質疑。


    “沈月夕這個人隻是個八品的小官,那點俸祿在京城隻夠溫飽,如何能收買這麽多人做這樣一個巧合的局來構陷丞相的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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