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憶來的算早,到達宋氏山莊時還沒多少賓客,宋宥本來要把他送到客房門口。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一群身著粗布衣裳、肌肉虯結的壯漢如同潮水般湧來,他們個個麵帶急色,顯然是來詢問婚宴的具體安排與布置細節。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肉山”,鄭長憶不禁微微一愣,心中閃過一絲畏懼,不由自主地往身後的馬匹靠了靠。


    “鄭大人,別怕,他們是來幫忙的。”宋恕的聲音適時響起,如同春風拂麵,驅散了鄭長憶心中的陰霾。他穿著一身鮮豔奪目的紅色喜服,從屋內飛奔而出,臉上洋溢著即將成為新郎官的喜悅與激動。他熱情地朝鄭長憶招手,那份真誠與熱情瞬間感染了周圍的人。


    鄭長憶見狀,連忙將馬匹交給一旁等候的馬夫,快步跟隨宋恕進入屋內。然而,剛跨過門檻,他便發現屋內另有乾坤——幾位衣著華麗的女眷正圍坐在一起,低聲交談,偶爾傳來陣陣清脆的笑聲。


    鄭長憶見到屋裏有女眷,趕忙道歉回避,轉身要跨門檻出去。


    笑著將他拉回,並親切地向母親介紹:“娘,這位就是少府寺卿鄭大人,我信裏跟您提起的那位。”言語間,滿是敬意與自豪。


    鄭長憶聞言,連忙掛上他那標誌性的微笑,上前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說道:“伯母康健,晚輩鄭長憶有禮了。”他的聲音溫和而清晰,每一個字都透露著他對長輩的尊敬與謙遜。


    宋母看上去雖然上了點年紀,但精神健碩風采依舊,看起來比鄭長憶身體狀況還健康,她看著鄭長憶下意識心疼的拉過來捏捏他的胳膊:“哎呦這孩子,長得真漂亮,隻是怎麽這麽瘦啊,臉色也不好,是不是來這邊沒吃好啊?”


    鄭長憶被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但更多的是感動與感激。他連忙擺擺手,笑道:“伯母言重了,我身體無恙,隻是平日裏公務繁忙,飲食起居難免有些不規律。今日得伯母如此關懷,真是讓晚輩受寵若驚。”


    宋恕哭笑不得小聲提醒母親:“娘,鄭大人是我的上司。”


    宋母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綻放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她輕輕放開了鄭長憶的胳膊,帶著幾分歉意與風趣說道:“哎呀,看我這記性,真是老糊塗了。鄭大人,您可別往心裏去,咱們家平日裏在江湖上闖蕩慣了,這官場的規矩啊,有時候還真給忘了。”


    鄭長憶連忙躬身行禮,以表敬意與理解:“伯母言重了,晚輩怎敢有絲毫怪罪之心。能得伯母如此真摯的關懷,實乃晚輩之幸。況且,來到奉山,晚輩自當入鄉隨俗,感受這裏的風土人情。”


    宋母聽罷,眼中閃爍著滿意與欣慰的光芒,她轉頭對身旁的幾位婦人笑道:“瞧瞧,咱們小恕這孩子,在京城交的朋友,真是一個比一個出色。這位鄭大人,長得漂亮說話也好聽。讓人聽了心裏頭那個舒坦啊。”


    鄭長憶聽到朋友二字一愣,紅了耳根,轉頭去看宋恕。宋恕朝他笑了笑,知道鄭長憶有點不自在,便上前一步拉住母親的手:“娘,鄭大人難得來一次奉山,我想先帶他去四處逛逛。”


    宋母隨性的點點頭:“去吧,不過別走太遠,人家枕鴻都打扮好了。”


    宋恕點點頭,轉身領著鄭長憶穿過曲折的回廊,步伐穩健而又不失溫文爾雅。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灑在青石板路上,為這喜慶的日子添上了一抹溫馨的色彩。


    “大人,這裏便是家中特意為賓客準備的客房,雖不比府上奢華,卻也清淨雅致,希望你能在此稍作休憩,恢複些精神。”宋恕邊說邊推開門,一股淡雅的檀香撲鼻而來,屋內布置得簡潔而不失雅致,幾案上擺放著幾卷古籍與一盆幽蘭,更顯主人品味。


    “外頭的客房裏都是武林盟的人,魚龍混雜難免會起爭執,等下喜宴開席,自會有人引領大人過去入座,隻是宴席上座都是父母親友與各大門派掌門,隻能委屈大人與咱們少府寺的同僚們同坐一桌了。”說著又去找茶水要給他倒茶。


    鄭長憶連忙上前一步,攔住了他,笑道:“宋兄,今日乃你大喜之日,諸多瑣事纏身,怎可因我而分心?方才令堂大人說的是,婚禮在即,你應速速回去準備,以免誤了吉時。至於茶水,我自己來便是,無需你親自操勞。”


    宋恕聞言,臉上閃過一絲歉意與感激,他深知鄭長憶的體貼與理解,於是也不再堅持,隻是再次拱手道:“那我就不多陪了,大人自便。”


    鄭長憶端坐於那間窗明幾淨的客房之中,手中輕握一盞剛泡好的奉山茶,茶香嫋嫋,與窗外偶爾掠過的山風輕語。這茶不同於尋常熱水衝泡,而是采用山間清泉,緩緩注入細碎的茶末之中,茶入口,初時微苦,隨即一股清新的薄荷香在舌尖跳躍,仿佛能洗淨塵世煩惱,令人心曠神怡,正是這奉山獨有的清心降火之妙。


    環顧四周,客房內布置得既古樸又不失雅致,牆上掛著幾把看似曆經風霜的刀槍棍棒,它們雖靜默不語,卻仿佛訴說著過往的江湖風雲。而在這股剛烈之氣中,一抹淡淡的花香悄然滲透,兩者交織,非但不顯突兀,反而生出一種別樣的和諧與寧靜,讓鄭長憶不禁對這片土地的風土人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與讚歎。


    隨著日頭緩緩西沉,天邊漸漸染上了一抹橘紅,院外突然熱鬧起來,人聲鼎沸,夾雜著歡快的鼓樂聲與悠揚的絲竹之音,仿佛整個山穀都被這份喜慶所感染。鄭長憶放下茶盞,起身走到窗邊,隻見一群群身著彩衣的男女老少,或手執花燈,或肩扛鑼鼓,臉上洋溢著笑容,正朝著一個方向匯聚,那正是今晚擂場的所在。


    不多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隨即一個年約十二三歲的小廝探頭進來,恭敬地邀請鄭長憶前往擂場參加晚宴。


    走在通往擂場的小徑上,鄭長憶仿佛踏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兩旁是各式各樣的武林中人,他們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有的身著錦衣華服,眉宇間透露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氣,顯然是來自名門大派的弟子;有的則衣衫襤褸,卻眼神銳利,步伐穩健,腰間別著幾枚竹片,一看便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手。更有那些身披袈裟的僧侶,手持禪杖,麵容慈悲,卻也不失武者之風範;以及那些道袍飄飄的道士,手持拂塵,步履輕盈,仿佛隨時都能禦風而行。


    人群中,還不時可見幾位女子,她們或英姿颯爽,身著勁裝,手持長劍,與男子並肩而立,毫不遜色;或溫婉如水,輕紗遮麵,手持團扇,步履輕盈,如同仙子下凡,周圍人仿佛都習以為常,歡笑著一同入座。


    四周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宋恕作為東道主,早已為少府寺的同僚們安排好了位置,且位置頗為靠前,足以一覽全場的盛況。幾個下屬見鄭長憶到來,連忙起身相迎,熱情地招呼他入座。


    “鄭大人,您可算來了!”一位下屬笑著說道。


    鄭長憶微笑著回應:“是啊,這樣的盛況,實屬難得。看來今晚我們要大開眼界了。”


    言罷,他環視四周,隻見各路英雄豪傑匯聚一堂,有的交頭接耳,似乎在談論著什麽秘辛;有的則閉目養神。


    擂場四周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宋恕作為東道主,早已為少府寺的同僚們安排好了位置,且位置頗為靠前,足以一覽全場的盛況。幾個下屬見鄭長憶到來,連忙起身相迎,熱情地招呼他入座。


    “鄭大人,您可算來了!這擂場的熱鬧,您可不能錯過啊!”一位下屬笑著說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鄭長憶微笑著回應:“是啊,這樣的盛況,實屬難得。看來今晚我們要大開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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