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太陽,暖都不暖,一縷陽光,從窗外照進公寓,也不知怎麽了,今年冬天,有太陽的日子還挺多的。


    祁同偉起了床,昨天牛雜吃多了,導致現在打嗝,嘴巴裏都是一股牛雜味兒。


    所以早餐就沒有怎麽吃,簡單在食堂吃了碗小米粥後,便開始上班了。


    雖然離開了將近一個星期,但走之前,祁同偉給程度和黃小軍,都交代過工作,所以想著,應該也不會出什麽大事。


    就當祁同偉準備坐下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來回踱步了會兒,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祁書記?祁書記?”


    “唉……”


    見沒有人答應,黃小軍歎息一聲,正當他準備離開時,裏麵卻傳來祁同偉的聲音,“進來吧”


    “祁書記回來了?”


    “哐當”


    黃小軍猛地打開門,“祁書記,你終於回來了,出大事了!”


    “嗯?”


    祁同偉心裏悸動了一下,剛才還在慶幸,看來是高興早了。


    不過祁同偉沒有慌亂,略帶嗬斥道,“黃小軍,出什麽事了,慌慌張張的,慢慢說”


    “祁……祁書記,趙家寨發生群體鬥毆事件,王副鎮長被人打暈了”


    “什麽!”


    “什麽時候的事?”


    黃小軍大口喘著粗氣,“祁……祁書記,就在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那你為什麽不去找程度,還在這兒浪費時間幹什麽!”


    黃小軍委屈道,“林書記和孫鎮長去縣裏開會了,派出所的門也是關著的,沒有人,所以我就到您這兒來碰運氣,沒想到您真回來了”


    祁同偉臉一沉,“都特麽十點半了,派出所還沒開門,他程度幹什麽吃的!”


    祁同偉邊穿外套邊說道,“走,具體事情路上說,你快去開輛摩托車出來,咱們去趙家寨”


    “哎,哎,好”,黃小軍點點頭,趕緊跑了出去。


    祁同偉穿好外套,也跟了出去,黃小軍剛從鄉下回來,摩托車就停在樓下,輪胎上還都是泥巴。


    在路過派出所的時候,祁同偉還特意看了看,結果特麽的,派出所在關著門搞裝修。


    這個程度……祁同偉暗罵,這到年底了,派出所的維穩經費下來了,他竟然拿著錢搞裝修,瑪德什麽玩意兒……


    之前派出所還欠他五萬塊呢,不過好在趙東來臨走之際,給縣局打了條子,批了五萬塊錢還給了他。


    摩托車飛速行駛在鄉間小道上,祁同偉憋著火,給程度打了電話,打了三遍,竟然沒有人接。


    “祁書記,我也給程所長打電話了,一直沒有人接,你說他是不是生病了?”


    祁同偉怒目圓睜的瞪著前方,咬牙切齒道,“他最好是真的生病了!”


    ……


    派出所一樓,幾個裝修工人正忙碌地工作著,大廳裏,所有木質座椅全都換成皮質座椅,門口簡陋的大鐵門,也換成了玻璃門,連牆壁也重新粉刷了一遍。


    由於過於刺鼻,程度索性讓人關了門,大家都上二樓辦公。


    “順子”


    “跟上”


    “四個三”


    “四個八”


    “四個勾”


    “四個k”


    “四個二”


    “王炸!哈哈哈,我贏了”


    “給錢給錢給錢”


    二樓大廳內,程度翹著二郎腿,正和兩個民警鬥地主呢。


    趙東來升了副局長,也沒有忘記新月的老同誌,動用關係,給新月派出所批了八萬的維穩經費,加上鎮政府的十五萬,這下他程度算是發財了。


    所以,為了收買人心,他決定趁祁同偉不在,把這派出所重新裝修一遍,改善大家的辦公環境,這樣一來,所裏的人不都得感謝他嗎。


    ……


    又鬥了一會兒後,程度高高興興地回到辦公室,拿出磁帶,放在錄音機上,悠閑地聽起歌兒來。


    “我和你吻別……”


    “嗯?”


    程度剛準備放聲歌唱,卻看到十多個未接電話,詳細一看,竟然還有祁同偉打來的。


    “祁書記回來了?”


    程度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趕緊關了錄音,給祁同偉回撥了過去。


    “喂,哎,祁書記,您回來啦?我剛才在處理案情,沒看電話……您在辦公……”


    “閉嘴!”


    祁同偉怒喝一聲,把開摩托車的黃小軍都嚇了一跳。


    “程度,你給我聽著,帶著你的人,馬上趕到趙家寨,給你十八分鍾,我會在哪兒等你”


    程度聽著祁同偉那淩厲的聲音,心裏都在打顫,“祁,祁書記,這……這哪兒來得及啊”


    祁同偉怒了,特麽的還敢頂嘴,“你別廢話,這是命令!如果來不及,你當著我的麵,向李縣長辭職!”


    掛斷電話,祁同偉怒不可遏,“王八蛋!”


    程度眨巴眨巴眼睛,咽了咽口水,隨後趕緊跑出辦公室,大喊道,“緊急集合!”


    “程所,正鬥地主呢,我們再玩一把……”


    “我玩你馬嘞個比,緊急集合”


    一瞬間,八輛閃著警笛的摩托車,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飛速開了出去。


    ……


    一路上,黃小軍詳細地敘述了事情的經過,原來,現在管道挖到了趙家寨,由於趙家寨人比較多,所以采用了更大更粗的管道,這樣一來,需要開挖的水溝,也需要更深更寬。


    趙家寨三麵環山,隻有一條很小的土路,從三座大山中延伸出來,土路兩旁全是石頭,根本挖不動,所以管道也必須從這土路下麵拉進去。


    但麻煩就出在這兒,在路口處,有一泥土墳,無字無碑,絲毫看不出有墳墓的痕跡。


    王朗帶著人挖到這兒,還以為這是個土包,直接下令繼續開挖,結果剛挖到一半,才發現是個衣冠塚。


    正好附近有一大娘在砍豬草,見衣冠塚被挖,瘋狂的大叫起來。


    不一會兒,寨子裏就衝出來一群人,拿著鋤頭,找王朗他們拚命。


    王朗自知理虧,不停地給村民們道歉,並表示會賠償損失,但村民們依舊不依不饒,嚷著要把挖墳的人活埋了。


    戴雲飛當時也在場,他可沒王朗這麽耐心,見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表示,誰要是敢亂來,就把誰關進監獄。


    趙家寨的是個大宗族,明末清初 ,從北方逃難到此,一住就是三百多年,從來沒有外出過,民風彪悍,團結無比,還多次因為吃水的事情,和鄰村打群架,並且每次都是趙家寨贏。


    所以當聽到戴雲飛威脅他們時,直接一擁而上,大喊著要把戴雲飛活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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