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麽?”一雙手從後圈住了她,緊接著肩膀一沉,脖頸上落上微涼的吻,“叫你都不答應?”


    林清也握住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


    “在看燈。”她說,“我沒什麽時間過來住,你卻什麽都弄好了,我有點感動。”


    他嗯了聲:“感動?想哭?”


    “有點。”


    “想哭不一定要從眼睛裏流眼淚。”時惟樾說。


    “那從哪裏?”


    “換個地方流出來也可以。”


    林清也沒反應過來:“什麽?”


    時惟樾沒答,吻細細密密的落在她的脖頸上,逐漸變得滾燙,“清清,要不夠,總想著你。”


    林清也:“……”


    她這下懂了他的意思。


    她臉上一赧,腿軟的差點跌倒在地。好在時惟樾圈著她的腰,穩穩的托著她。


    “你……”她發出一個音,卻不知說什麽。


    這樣下流的話!


    他以前兩耳不聞女人事,這種話怎麽張口就來。


    “……你這些天跟著盛淙川鬼混了嗎?”她找不到答案。


    時惟樾身邊的人,除了盛淙川那張嘴輕佻下流,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


    盛淙川會哄女人,會玩女人,女人這門學問他比誰都學得精。


    他甚至還能整出兩個男人玩一個女人的花樣!


    “見了,沒鬼混。”時惟樾低低的笑,“你知道的,我潔身自好,從未被他帶偏。”


    林清也不信。


    他以前不喜歡女人,自然對此事不樂衷。他現在喜歡女人了,難免會學一些浮頭滑腦的話。


    想到時惟樾說的那些話,她羞臊難安。


    隻是,時惟樾等不到她緩過這陣害羞勁。


    身體突然一輕,很快她被他抱住,嚇得她抬手就摟住他的脖子。


    “你放我下來!”林清也掙紮著,“這裏到處是人!”


    “又沒扒你衣服,到處是人又如何?”時惟樾不以為意。


    林清也咬牙:“……別人會看到!”


    時惟樾神色自若:“我的兵一向恪盡職守,目不斜視,你不用擔心。”


    林清也:“……可是他們會喊你!”


    話音剛落,值守在廊門口的兩名軍官齊聲道:“師座,林小姐。”


    林清也一顫,恨不得把自己的臉粘緊時惟樾的胸膛,不留一絲縫隙。


    比起她的害羞,時惟樾隻是將她往上托了托,淡定的嗯了聲。


    他抱著她,走過大半個督軍府。


    他走得急切,步伐匆匆,軍靴踩在地麵上錚錚作響。林清也卻覺得督軍府太大,大到一秒都難熬。


    踢開房門的那一刻,林清也感覺到解脫。


    剛鬆了口氣,將臉從從他的胸口處移開,卻聽到輕柔的女聲:“師座和林小姐回來了?”


    是康嫂。


    林清也的心猛的一提,這下真待不住了,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從時惟樾的懷裏跳出來。


    康嫂正在給他們鋪床。


    看到兩人的模樣,她瞬間明白,笑得曖昧:“馬上就好了。”


    林清也:“……”


    她背過身,不敢看康嫂一眼,一直盯著自己的鞋麵。


    時惟樾又笑。


    康嫂麻利的鋪好床,問他們:“師座林小姐,要不要給你們準備宵夜?”


    “好,多謝康嫂。”時惟樾說。


    康嫂便出去了。


    門關上,林清也抬手去捶時惟樾的胸膛:“都怪你!都怪你!康嫂知道了!她都不問我們吃晚飯!”


    她在他麵前,露出小女人的憨態。


    她麵若桃花,一雙眼幾乎能掐出水來,看向他似嗔似怒,含情脈脈。


    時惟樾的心狠狠顫動。


    心中的火直逼下方。


    他攥住她作亂的手,直接貼上他,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的聲音。


    “妖精!”他呢喃著。


    他沒有抱她上床,而是直接將她推到牆邊,直接了當的來了一次。


    這種感覺很新奇,大家麵上衣著完好,隻是急促的呼吸和婉轉的音調出賣了他們。


    林清也撐著牆的手,幾次差點泄力。


    還是時惟樾掐住了她的腰身,甚至反手剪過她的手臂,才讓她堪堪站得穩。


    結束時,夜幕早已降臨。


    林清也趴在浴缸裏,滿腦子混沌,被極致的快樂衝昏了一切。


    直到吃飯,她才緩過勁。


    林清也終於記起了正事。


    “……南京確實有內鬼,我的人也在查此事。”時惟樾肯定了她的想法。


    他笑,“清清,你幫了我大忙!我一直在想內鬼到底在哪裏,你的發現給我提供了線索,我很快能找出背地那個人!”


    他告訴她,之前鍾龍頭的那封密信,他查到是個日本人。


    那名日本人,也隻是個嘍囉。


    孫市長的危機很快解決,他當時就猜測南京有人幫他度過危機,隻是還沒有方向。


    林清也說:“我沒想到他們的勢力竟然滲透的這麽深,盤根錯雜到哪裏都有他們的人脈。”


    “香餑餑大家都想要。”時惟樾說。


    “季東誠我也覺得奇怪。”她說,“他給我的感覺既有政治背景,又有幫會勢力。可他為什麽要向我透露這些信息?”


    林清也想過,如果季東誠沒有說過他是殺手這句話,也沒有在今天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她根本不會疑心季東誠。


    他說過,在她心裏紮了根,她才對他有所懷疑。


    季東誠偽裝的很好,她原本對他沒有防備。


    林清也沒感覺到他的惡意。


    “我知道他。”時惟樾說,“他父親軍校出身,有過戰功,後來寫了很多兵書得了賞識,曾經擔任過南京的副總統。現在已經卸下副總統一職,去了安徽做都督,季東誠是最小的兒子。”


    在陽城的這些人,每個都在時惟樾掌控之中。


    林清也:“……”


    她曾經還開玩笑,說他難不成還是總統兒子不成,沒想到還真是前副總統之子,也算是一語成讖。


    自打時惟樾攻下陽城,陽城莫名多了許多不得了的人物。


    “他來陽城做什麽?”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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