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那老嬤嬤太陽未升起來便在外麵嚷嚷,喊著要讓年嫿去跪佛堂。


    年嫿在榻上躺著,臉色蒼白。


    秋月拿了塊銀元寶遞給那老嬤嬤,“嬤嬤,我家娘娘身子虛弱,又連近三日未進水,還請嬤嬤賞臉,向太後娘娘美言幾句,等喝完水再去祈福。”


    老嬤嬤進去仔細看了看,哼了一聲,拿過銀元寶就離開,“等我去稟了太後娘娘吧!”


    “昭嬪真的無法起身?”太後把玩著手中的新佛珠問道。


    老嬤嬤回:“是,老奴看的一清二楚,臉色煞白,像是……”


    她抬頭瞟了一眼太後,見上位的人滿臉感興趣,繼續道:“像是受不住祖宗福氣的妖姬,命不久矣。”


    “胡言亂語,妖姬之事乃是有心之人布局,怎可傳謠?”太後正臉。


    老嬤嬤不自主看了下周圍,自顧自打自己的臉,“是老奴多嘴。”


    “昭嬪是被祖宗福氣保佑,身子正在排出晦氣,祈福不可斷。”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有人強硬將臥病在床的年嫿架著進來。


    年嫿臉上毫無血色,嘴唇幹裂,已經滲出絲絲血跡,明眼人一瞧便知道她並非裝病。


    但那老嬤嬤卻還是將她拽起來。


    “放開我家娘娘!”


    冬青被兩個婆子架在一旁,秋月被幾個太監圍著,年嫿踉蹌著前進。


    小喜子見無人注意他,急忙朝承乾殿跑去。


    “昭嬪,祈福還未結束,怎可故意裝病?”太後一上來就要給她安下裝病的帽子。


    年嫿腳步踉蹌站不穩,撐著柱子有氣無力道:“回太後,臣妾並非裝病,實在是身子不適,還請太後娘娘寬恕臣妾幾日。”


    “呸!”趙貴妃氣勢洶洶的走來,剛被太後訓斥,她本就生氣,如今逮到機會,恨不得馬上搞死她。


    太後見年嫿進氣多出氣少,也默許了趙貴妃的作法,嘴裏念了句:“我佛慈悲。”


    左右人快沒了,是該讓她出出氣。


    “勾人心的狐媚子!裝什麽?與陛下歡好幾日也未見你虛弱!”


    “來人,為了龍嗣,幫昭嬪好好祈福!”


    秋月著急,可被幾個武功上好的太監壓製,脫不開身。


    冬青被打暈,幾個身強力壯的婆子將年嫿猛地按在地上。


    年嫿扶額倒地,裙擺下流出一灘血跡。


    “娘娘!”,秋月發力脫困,抱著年嫿。


    “昭嬪娘娘現在都會流血裝暈了?”老嬤嬤拿著鞭子就要打。


    趙貴妃坐等看好戲。


    太後瞧著年嫿的模樣,眉頭一皺,覺得似乎有什麽超出預料,她喚了心腹過來,“去請太醫。”


    昭嬪這症狀,不像是裝暈,倒像是……小產了。


    隨即她又想起什麽,吩咐道:“多請兩位太醫。”


    太後有召,太醫們自然是來的飛快。


    加上先前為年嫿把脈的那位,來的一共三位太醫。


    三人把完脈,眼睛震驚過後,皆是搖頭。


    許久,由先前為年嫿診脈的太醫戰戰兢兢站出來回道:“回太後娘娘,昭嬪娘娘這是……小產之兆,已有一月之半……”


    “混賬!”


    太後大怒,這後宮怎麽可能有人懷上龍嗣!


    可一月半前,年嫿一直住在承乾殿,她不得不相信這個事實!


    之前為年嫿把脈的太醫俯身顫抖,明明上次診脈,昭嬪還沒有身孕啊!


    “來人……”太後揉著眉頭,鬱結煩悶。


    “太後想做什麽?!”一聲厲喝,南宮肆帶人進來。


    他一進門就看到,平日裏對他喜笑顏開的小人兒,現在卻獨自躺在血泊中。


    路上,小喜子已經將這幾日年嫿的經曆一字不漏的告訴了他。


    “誰不給昭嬪進食進水的?”帝王掃視四周,陰戾的氣息暴漲。


    太後一掌扇在老嬤嬤臉上,“陽奉陰違的東西,為何不給昭嬪進食?”


    老嬤嬤捂臉,不可置信,“娘娘!”


    南宮肆沒心情看她演戲,他拔劍,人頭滾落,血濺了太後一身。


    “這就是太後所說的,為朕祈福求子?”帝王冷冷的看向太後。


    太後忍下驚恐,故作自然道:“哀家自然是為了陛下的子嗣著想。”


    趙貴妃瑟縮著想溜走,可一把劍直直插在她麵前,隻差一點就能貫穿她的腳。


    “趙貴妃殘害龍嗣,心思歹毒,降為趙嬪,無朕指令,不得出宮半步!”


    “陛下!”


    趙貴妃顧不得恐懼,她想爬著碰南宮肆的腳,卻被暗衛直接架走。


    南宮肆看了一眼四周莊嚴肅穆卻不知染了多少鮮血,奪走了多少無辜腹中子性命的佛堂。


    “祖宗遷址,壽喜宮佛堂,燒!”


    “今日所有在場之人,燒!”


    太後瞪大雙眼,淒厲大吼,“不可!”


    “佛堂不能燒!”


    這是他留給她最後一點念想了!


    不過金龍衛可不管太後如何嘶吼,火油一澆,衝天的火光瞬起!


    南宮肆抱著年嫿離開。


    身後是嘶吼,是尖叫,是恐懼,是屍山血海。


    .


    黃昏之際。


    南宮肆為夢中囈語的人兒擦去汗滴,給她沐浴時,那雙膝上的青紫刺的他眼睛疼。


    真傻,連做樣子都不會。


    隨即,他撫上年嫿的小腹,說不清什麽滋味。


    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年嫿朦朦朧朧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帶著愧疚和心疼的墨眸。


    南宮肆伸出的大手停在半空。


    年嫿看出他的意圖,拉著他的手,落在她臉上。


    可眼中的淚卻怎麽都止不住,她哽咽道:“陛下,臣妾有了皇兒……”


    “臣妾無能,求陛下責罰。”


    堅強的玫瑰卸下渾身的刺,脆弱地仿佛不堪一擊。


    南宮肆將人摟在懷裏,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哄道:“不怪你,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懷中人梨花帶雨,他手足無措,隻能一遍遍親吻她的淚水。


    將人哄睡著後,南宮肆為她塞好被角,囑咐秋月好生照顧她。


    “小福,南宮肆現在好感度是多少?”


    【恭喜小主,南宮肆現在的好感度是70%!】


    年嫿勾唇。


    果然,男人這種生物,永遠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不過小主,南宮肆還是很不錯的。】


    “?發生了什麽?”


    為了讓她的昏迷更加逼真,她真的兌了一顆昏迷丹。


    【南宮肆讓太醫為你調養止血後,親自給你洗了澡,那用心程度,嘖嘖嘖~】


    【毫不誇張的說,你的腳指甲蓋兒都是他扣著洗幹淨的!】


    【而且,你猜猜,你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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