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寅禮雙眸通紅,!額頭!青筋凸起。


    約莫過了一刻鍾,他緊緊擁著懷中小人兒,喉嚨溢出低沉的悶哼。


    純潔月白色的花朵,在少女手中悄然綻放。


    他拿起桌上早已備好的!茶壺!(!真的喝水的茶壺!第二處早刪除了,我親愛的審核大人!),濃鬱的觀音茶香彌散開來。


    寧寅禮用帕子沾著茶水輕輕為少女淨手,像是對待易碎的瓷碗,每一處都極其用心仔細。


    馬車跑到破曉,車夫扯緊韁繩,緩緩停下。


    “寅禮兄,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年嫿被吵醒,嚶嚀轉身,迷蒙的雙目悠悠轉動,入眼是寧寅禮精致的下巴和那流暢的下頜線。


    下巴?……怎麽睡到寧寅禮腿上的!


    不過隻一瞬間,她就成功轉換神色,張皇起身,言語間都是疑惑,“公子,奴婢……不,奴才怎麽在這兒?”


    “你可能是在桌上睡的不舒服,無意識下就想找舒服的地方,非要枕著。”


    寧寅禮毫無心虛之色,這話從他口中說出,好像事實就是這樣。


    他彈彈衣袍,將遺落的青色手絹掩在身下。


    “多謝公子體恤。”年嫿搓著壓麻了的小手,暗自思索,卻總感覺哪裏不對。


    馬車中氣味很是混雜,她皺了皺鼻子,這都是什麽味道?


    可她又不能朝寧寅禮身下看去,隻能“羞澀”垂首。


    “無妨,我們下車吧。”寧寅禮揉了揉她的臉頰,心滿意足。


    門外,知府大公子周陽已經開始在轉悠,見寧寅禮還沒下來,他徑直跳上馬車,一把掀開車簾。


    “寅禮兄,你在幹什麽?怎的還不出來?”


    可眼前的畫麵讓他嘴巴都合不上。


    他所認知的寧寅禮,誰都不能碰他,更不會碰別人!


    現在這是什麽情況?怎麽還帶掐臉的?


    而且,這是個小廝吧!


    “寅禮兄,快下來!”周陽拽著寧寅禮下馬車。


    “小弟知曉你寂寞許久,但但但……這可是個男的!”


    寧寅禮沒接他的話,而是介紹道,“這是我的書童,阿嫿,陪我研讀的。”


    “阿華?名字不錯,長的……”周陽打量著年嫿,“還算可以。”


    年嫿跟在寧寅禮身側進去,周陽瞪了她一眼,站在兩人中間。


    他時不時後退和年嫿並排走,“威脅”道,“你這小書童離寅禮兄遠點!他不是你能招惹的!”


    一個身子有疾,一個看起來就很弱的樣子。


    誰上?


    誰下?


    周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操碎了心。


    年嫿不理他,他就一直叨叨叨。


    “我告訴你,你要是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小心本公子發賣了你!”


    “把自己的心思收一收,也把臉收一收。”


    年嫿實在受不住他嘰嘰喳喳,“周公子,是公子掐我的。”


    “……”


    周陽就像是被按住喉嚨的大公雞,什麽聲音都發不出。


    不過他馬上恢複戰鬥狀態,氣勢洶洶追上去,“你這小書童,別仗著你胸肌比我大就能懟本公子!”


    說著,他伸出食指就要戳年嫿的胸口。


    啪!


    周陽伸出來的爪子被寧寅禮一下拍開。


    “寅禮兄,你竟然為了一個小書童打我?”


    他捂著胸口受傷至極,“你還是個男人嗎?”


    這句話一出,周陽臉色一變,頓時就收了神通,他拘謹的看著寧寅禮,“寅禮兄,我不是那個意思。”


    隻是寧寅禮沒了他記憶中的不愉,反而接了他的話。


    他唇角翹起,揚起讓周陽很陌生的笑容,“我是。”


    年嫿了然,看來係統的丹還是很有用的。


    男人啊,最大的自信和自尊也就來源於那二兩肉了。


    他好了,她也該驗收成果了。


    三人進了書房。


    書房很寬敞,裏麵放著六個座位,一個給夫子,一個是寧寅禮的,一個是周陽的,還有兩人的伴讀書童各備了一個。


    夫子早早就在裏麵等了,很嚴肅的一個老頭兒。


    年嫿跟著寧寅禮聽了一天的課,腦子裏全都是之乎者也,之乎者也。


    如此一天過去,年嫿昏昏欲睡,周陽老早就見了周公。


    夫子對此見怪不怪,年嫿有理由懷疑,這老頭是不是為了教寧寅禮,才收了周陽做學生?


    “老頭兒,有種你別拿戒尺!滅miamiamia……”


    夫子布置了課業,給了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


    知府府上下人都知道,他們大公子最不喜睡覺被人打擾。


    所以,整個書房外,無一人靠近。


    年嫿瞧了瞧周圍,很安靜。


    執筆書寫的寧寅禮,認真且富有魅力。


    她搬著板凳坐到他身側,等著他寫完最後一筆。


    “怎麽了?”寧寅禮放下筆,輕聲問著。


    少女側眸,捂著胸口道,“公子,我不舒服……哪裏有客房嗎?”


    “不用公子幫我,我自己慢慢解決就好。”


    年嫿知道,寧寅禮肯定不會讓她自己去,而且……能在書房做密道的人,還能正經到哪兒去?


    果然,寧寅禮回絕了她,“你對周府不熟悉,自己去我不放心。”


    “可是我好難受。”


    少女一雙水眸怯生生地望向他,無助的模樣像極了剛出生的小奶貓,沒人能抵抗她的魅力。


    “公子!”


    忽然間,年嫿騰空而起,寧寅禮將她放到腿上。


    年嫿怕吵醒周陽,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低聲輕語,“公子這是做什麽?”


    兩人麵對麵,年嫿後背還頂著桌子。


    周府的墨香與寧府的還不一樣,很濃。


    “夫子需半個時辰才回,周陽不會醒的。”他大手靈巧的解開少女的衣衫,將外衫披在她後背,大致遮住那迷人的風光。


    “公子不要……”


    “周公子還在。”


    小人兒口上推脫著,可她的身體卻早就迫不及待給出了反應,白色裹胸布開始溢出水暈,一圈又一圈。


    半刻鍾後,乳酒消了大半,寧寅禮拿起硯台,將口中最後一口乳酒全都吐在硯台上。


    狼毫筆將墨水混合均勻,墨香摻雜著奶香,甜膩中又勾人。


    女子羞的捂臉,哪裏見過如此……的畫麵,隻是寧寅禮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


    他將兩者混合均勻,手腕揮舞,蘸著墨水,起承轉合間,勾勒出兩朵黑色的格桑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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