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旭東趕緊把徐丘升到青陽鎮之後發生的事情都給兩女講了一遍。


    他最後給出一個結論。


    “依我看,徐丘升這麽關心青陽鎮地皮的事情,大概率是上麵的紅山縣委接下來有所動作。”


    “兩位也知道,地皮的事情可是牽扯了很多人的現實利益。”


    “這麽個攪屎棍出現,可不是什麽好事兒!”


    田瑤聽罷,陷入沉思。


    楚林蕭則微微蹙著眉頭,抿了抿嘴巴。


    “徐丘升?我怎麽感覺這個名字我在哪聽說過呢?”


    趙旭東提醒道。


    “他之前是馬偉國的秘書,來咱們青陽之前,剛剛官複原職。”


    楚林蕭聽罷,一下子想起來了。


    “哦哦,我記得了。上次我們集團在清源市的大酒店裏辦的酒會,我見過。”


    田瑤笑著道。


    “是嗎?他是個怎麽樣的人物?”


    楚林蕭小嘴一撇,不屑道。


    “什麽人物,就是個吃軟飯的。”


    “全生銀行那個梅雪你知道吧?是她養的小白臉。”


    田瑤收起笑容,趕緊問道。


    “哦?梅雪的男人?”


    “她可不是一個普通男人能追到的女人呢。”


    楚林蕭剛要反駁,趙旭東卻插嘴道。


    “兩位姑奶奶,你們能不能先不八卦了?”


    “我今天把你們請到這裏來,就是為了提醒你們要注意這個小子。”


    “他可不是個善與之輩,剛到青陽鎮,就立馬給了我一個下馬威。”


    楚林蕭可不信這個邪。


    “嫂子,你可不要聽他胡說。”


    “那個徐丘升根本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生頭。”


    “那天去我家的就會,你猜他什麽形象?愣是穿著一身休閑裝,腳底下還穿了一雙布鞋。一進門就吃,吃像足像個要飯的。”


    田瑤聽罷捂嘴笑了聲。


    “要是你這麽說,梅雪的口味可是真奇怪呢。”


    楚林蕭接著認真八卦。


    “還說呢,他還和我大哥的一個女朋友關係不一般。腳踩兩隻船呢!”


    田瑤驚訝道。


    “還有這種事兒?”


    倆人越說越上頭,直接將趙旭東晾在一邊了。


    隻是楚林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嘴角陰惻惻的向上一斜。


    “嫂子,我記得那天好像你也在場啊?難道他們鬧得那一出,你沒看見?”


    田瑤臉上露出了一絲緊張,卻又很快笑了出來。


    “你還說呢,我那天遲到了,你忘了?”


    “真可惜,沒看到好戲。”


    楚林蕭嘻嘻笑著附和:“是呢,真可惜。”


    她說完,田瑤將話題拉回到正軌。


    “趙副鎮長,除了這事兒之外,還有其他更重磅的嗎?”


    趙旭東聽了田瑤的話,心裏頗為無奈。


    本以為自己這次通風報信,能讓兩人重視起來。


    誰想到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反正自己把利害擺出來了,該勸的也都勸了。


    徐丘升入不了她們的法眼,自己也就看她們被陰了之後,怎麽哭了。


    “田總,如果我們鎮來了新一把-手這樣的事兒都不算重磅。”


    “那我也沒什麽好交代的了。”


    楚林蕭笑了笑,先站了起來。


    “嫂子,咱們去我那個會所吧,美美的洗個桑拿,然後找兩個帥哥做個按摩?”


    田瑤輕輕打了她一下,含羞道。


    “小妮子,這種事情怎麽能當著外人說呢。”


    她轉過頭,還是很禮貌地對趙旭東表示了感謝。然後便挽著楚林蕭離開了青陽大飯店。


    趙旭東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心裏盤算著。


    “等有一天,徐丘升把刀子架到你們的脖子上,到時候看你們還囂張!”


    然而,趙旭東不知道。


    田、楚二人從大飯店樓下,各自上了車之後,都分別給自己的助理、秘書打了個電話。


    語氣同樣嚴厲,態度同樣謹慎,表情同樣猙獰。


    她們異口同聲地吩咐手下:一定要將徐丘升這個人,以及最近他的所有動向全都查清楚匯報過來!


    顯然,這兩人在趙旭東麵前表現的不在意,其實都是演給對方看的。


    .......


    而在一百一十公裏外的省城。


    徐丘升在一家飯店的酒桌上,突然地打了兩個噴嚏。


    盧風則趕緊關心地問長問短,讓他千萬注意身體。


    經過了整整一上午的勸說,徐丘升總算是將秦局長的所有顧慮都排除。


    並讓他同意以農業局的名義向省國土資源廳申請征用證明了。


    徐丘升不敢怠慢,親自拉著盧風當天下午就飛奔到了省城。


    打算和盧風住上一晚之後,明天就帶著申報材料去把事兒辦了。


    有了秦長宏的授意,也看著徐丘升曾經幫過自己忙的份上,一路上他也非常配合。


    然而這天晚上,徐丘升根本就不放心。


    他生怕秦長宏半途變卦,給盧風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就連夜溜了。


    於是他幹脆一個勁兒的給盧風灌酒,想著今天晚上混過去之後。


    明天早上他死拉活拽也得去國資廳把證明拿下來。


    盧風不明所以,在徐丘升一個勁兒的勸酒之下,他漸漸喝迷糊了。


    等夜裏天色太晚的時候,徐丘升愣是憑借自己也虛晃的步伐,將醉得不行了的盧風扛到了酒店房間中。


    一夜醉倒無話,轉過天來。


    盧風剛剛睡醒起來,就看見徐丘升坐在他床邊嘻嘻的笑著。


    嚇的他宿醉都醒了。


    緩過神的盧風本想洗漱一番的,可徐丘升卻指了指自己的手表道。


    “盧主任,求你了,現在已經早上七點半了。”


    “國資廳早上八點半上班,咱們現在就走,趕緊到那把事兒辦了。”


    盧風聽罷有揉了揉眼睛。


    “徐秘書,你倒是讓我洗洗臉刷刷牙。”


    “畢竟咱們這是去省裏的機關辦事兒,得像個樣子吧?”


    徐丘升才不管那些,半扶半拉將盧風從床上薅起來。


    然後便盯著他洗漱之後,還貼心的在酒店裏定好了便攜早餐,這就趕緊開車上路。


    倆人到了國資廳的時候,才八點。


    很多過來辦土地證明的地方官兒,也都老老實實地在門口排著長隊。


    徐丘升他們來得晚,看前麵如此長的隊伍,也隻好在門外等待。


    然而,墨菲定律告訴我們,所有的事情如果預計到有壞的結果,那麽這個壞結果就一定會發生。


    果然,隊伍都已經快要排到他們的時候,秦長宏的電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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