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母,見閻解放這愁眉不展的模樣,三大媽楊瑞華自然是清楚原由。


    安慰幾句,語重心長的道:“解成呀,頂班的事你先別著急,再等些時日,你爸的人脈和門路要是能給你找到合適崗位的話,那是最好不過,要是實在沒法,你再接媽的班。”


    閻解成聽到這保證,心裏大石落地,油嘴滑舌的道:“媽,你放心,我頂班之後,每月的工資一定通通都交到媽這兒保管,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享福,兒子孝敬你嘞。”


    閻家的瑣事暫且不提,李衛軍讓冉秋葉稍等自己片刻之後,回屋換了身白襯黑褲的裝扮,打理一下頭發後。


    不慌不忙準備帶冉秋葉去全聚德,嚐嚐這聞名天下的烤鴨。


    孰料剛出門,迎麵就撞上出來漿洗衣服的秦淮茹。


    擦肩而過的瞬間,李衛軍總覺得從她臉上看到一絲慌亂和嗔怒……


    而一旁翹首以盼的冉秋葉則是有些納悶,坐在自行車後座後,束手試探著搭在了李衛軍腰間。


    低聲問道:“衛軍,閻老師不是說水井在中院嗎,我瞧這大姐在前院摸索好久了,好像在等什麽人似的。”


    聲音不大,但秦淮茹卻聽得一清二楚。


    扭頭又看見冉秋葉自然的摟住了李衛軍的腰,肺簡直都快氣炸了。


    板著臉冷若冰霜,恨恨地剜了一眼冉秋葉:“叫誰大姐呢,膈應誰呢,不就是大個八九歲,至於這麽寒磣人嗎,浪蹄子,一口一個衛軍叫的可真親切,跟幾百年沒見過男人一樣。”


    秦淮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來由的一陣無名夜火,放下盆掐腰罵了起來。


    “不是,這位同誌,我……”


    冉秋葉被這突如其來的發難整的有點懵,剛想好好跟秦淮茹理論理論,但陷入修羅場的李衛軍隻覺得頭皮發麻。


    忙不迭地,推著自行車出了院……


    隻留下恰巧路過的三大爺閻埠貴,看著怒火滔天的秦淮茹,一陣發懵。


    秦淮茹肝火未消,惡狠狠地剜了一眼準備到中院找傻柱混吃混喝的三大爺。


    “呸!多管閑事,鹹吃蘿卜淡操心!”


    小眼神恨不得將這多管閑事的人扒皮抽筋,吃肉喝血。


    被蒙在鼓裏的閻埠貴被這擇人而噬的眼神,嚇得背脊一涼,良久才顫顫巍巍的道:“淮茹呀,咱有話好說,好商很量的,我心髒可不好,受不了刺激和玩笑……”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李衛軍載著冉秋葉,到王府井全聚德老字號雅座坐下後,點了幾罐北冰洋汽水,又叫了個招牌烤鴨,鹵鴨胗,鹵鴨腳,鹵鴨肝,之類的各碟涼菜自不必提。


    秦淮茹吃醋這事兒,李衛軍早有預料,這些天,秦淮茹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跑自己屋明顯沒之前那麽殷勤了。


    每次來也是深更半夜,敲打敲打,整點鯰魚效應,絕非是件壞事。


    再者說,秦淮茹是賈東旭媳婦,又不是自己媳婦,別說是跟冉秋葉出來相親了,就算是第二天張燈結彩的辦婚事,那也是隨李衛軍心意。


    女人當家,房倒屋塌。


    真要是因為秦淮茹不高興就愧疚難安,那不成傻柱了?


    你情我願,隻要自己不談婚論嫁,談多少對象相多少親那都正常,屬於正常自由戀愛,別人想拿男女關係來攻訐自己都無從下手。


    沒過多久,接待小廝板個臉端著肥美勻稱的幹淨生鴨上了桌,一同被端上來的,還有筆墨硯台。


    “這是?”


    李衛軍還是頭一次到全聚德吃這高檔烤鴨,一時間錯愕了片刻。


    那小廝卻是鼻孔朝天,一副頗不耐煩的模樣,催促道:“山豬嚼不了細糠,麻溜點別耽誤事成不成?”


    李衛軍怒極反笑,這才注意到雅間居然還掛著禁止打罵顧客的提示標語。


    再看一眼這矮冬瓜,狂妄跋扈的模樣,剛準備發難。


    一旁見大事不妙的冉秋葉,趕忙接過毛筆解釋道:“這閻埠貴是他們全聚德的規矩,為了確保貨真價實,以及鴨肉的肥嫩,每點一隻鴨子,都會有食客在生鴨上留下墨跡,這墨水也有些講究,是海裏魷魚噴出來的墨,可以吃的。”


    看著熟稔講解的冉秋葉,李衛軍發現這姑娘湊近一看還挺耐看。


    一襲白紗襯衣,再搭配上老師這層身份氣質,比電視劇裏大冬天裹得嚴嚴實實的有料多了 。


    李衛軍揮斥方遒,運筆自如,在鴨子身上畫了個眼,就讓這倒黴催的小廝端下廚房去了。


    等人走後,冉秋葉才小心的從牆上取下懸掛著的意見薄,字字珠璣寫下投訴意見後,有些納悶的問李衛軍,為啥在鴨子身上畫了個眼?


    李衛軍卻是狡黠一笑:“我這墨寶也有講究,是個不折不扣的狗眼,而且沒畫眼珠子。”


    冉秋葉想了想,隨後莞爾一笑:“強龍難壓地頭蛇,人家的地盤起衝突的話,不值得,不過剛才那人,確實有夠沒禮貌的。”


    李衛軍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意見薄聳了聳肩膀:“冉老師,這東西純屬擺設,糊弄人罷了,參考意見,參考意見,人家不參考你的意見,寫了也是白搭。”


    冉秋葉不置可否,趁著上菜的間隙,跟李衛軍談天論地,山南海北,從曆史,到教育,再到文學,電影藝術,甚至是大洋彼岸的奇聞異事,聊的甚是投機。


    最開始還是冉秋葉講,後來李衛軍逐漸占據了主動,風趣幽默詼諧的風格,不時的把冉秋葉逗笑。


    等點的一應菜肴上齊的時候,李衛軍隱約覺得,隻差臨門一腳了。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都是靈長類人這一生物,英雄愛美女,美女又何嚐不愛俊逸瀟灑,風流倜儻的英雄呢?


    尋求優質配偶,繁衍後代基因,這是被刻在dna裏的詛咒。


    李衛軍有顏、有錢、身高學識都讓冉秋葉驚喜連連,出生更是根正苗紅,想不合心意都難。


    這場約會要說唯一美中不足的,估計就是那個壞人心情的小廝了。


    這貨起初沒意識到李衛軍畫一個眼的用途,等到後來越想越不對勁,反應過來之後,氣的那是吹胡子瞪眼。


    李衛軍也是鬱悶,隻覺得這些從事服務業的同誌沒一個好相與的,上次拿著李懷德給的表票去百貨大樓,購買滬牌大綱表,被那銷售員一頓貶損,捆綁銷售,態度蠻橫。


    如今好不容易到全聚德嚐嚐這百年老字號,又碰到這種醃臢貨色。


    隻能說,這群人就是吃飽了閑的,仗著鐵飯碗無人敢動,一個個目中無人,狂妄跋扈慣了。


    但凡是拉農村過些恓惶光景,一個個絕對點頭哈腰夾著尾巴做人。


    跟冉秋葉在全聚德用完餐後,李衛軍尋思著也沒帶身份證介紹信,一路閑聊嘮嗑,將冉秋夜送到了家。


    至於冉秋夜騎來的那輛自行車,等明車軲轆補好後,三大爺閻埠貴在騎回紅星小學。


    冉家是個三進開的大雜院,住在中院正房裏,四周鄰居家裏皆是漆黑一片,隻有冉秋葉家燈火通明。


    冉父頗有風骨,戴著金絲洗眼鏡,聚精會神的倚在桌上看書,連有人進院的動靜都沒聽到,旁邊一個頗為端莊知性的中年婦女正在輔導孩子做功課。


    一副恬淡安然的模樣,看得出來家境頗為殷實富足。


    想來也是,能給女兒取中華秋海棠葉之意名字的家庭,必然是家學淵源,飽讀詩書。


    就是可惜在原著中落拓了,因為某些不可說的原因,甚至淪落到要靠傻柱一個炊事員動用人脈去解救。


    “秋葉,伯父伯母都忙,我就不叨擾了,有時間再請你看電影,你可別嫌我事兒多。”


    李衛軍看了一眼,低頭踅著腳尖有些羞澀的冉秋葉,知道這姑娘是想介紹父母給自己認識,但又礙於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


    要是換做往常情況下,李衛軍說不定就進去坐會兒喝口茶了,但耐不住四合院裏還有一個打翻了的醋壇子。


    再加上夜深人靜,再不早點回四合院的話,搞不好要被巡邏的公安逮住審問,瞎折騰功夫。


    “好,衛軍,明天,不,我是說有時間,我請你看場電影,今天你請我吃了烤鴨,我們禮尚往來。”


    “嗨,瞧這話說的,哪有放映員看電影讓別人請客的,這不是獨坐寶山而不自知嗎?你呀,要真想禮尚往來,就保持開開心心,你開心了,我自然而然就開心了。”


    李衛軍客套的說了一句話後,推著自行車出了院。


    冉秋葉聞言有些低落,但仍佯裝開心,送李衛軍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才依依不舍的揮手告別。


    60年代的京城,沒有後世鋼筋水泥的賽博霓虹,騎行一段路甚至隨處可見莊稼地,不時傳來幾聲狗叫和蟬鳴。


    胡同小巷裏更是坑窪不平,等李衛軍晃晃悠悠的回四合院時,已經接近十點。


    推車進院後,李衛軍特意瞧了一眼冉秋葉騎來的那輛自行車,發現是時興的鳳凰牌,漆麵亮滑,鏈條油潤。


    儼然一副新車的模樣。


    哪有半點車軲轆沒氣的樣子。


    “這個三大爺,為了撮合我和冉秋葉,真是隨口扯謊,腹稿都不帶打的。”


    李衛軍啞然笑了笑,發現前院閻家已經是大門緊閉,沒一絲光亮,顯然擅長修身養性的閻埠貴同誌早早的歇下了。


    李衛軍也懶得打擾,從空間裏取出來兩尾四斤重的大草魚,用草繩掛在了閻家正門屋簷下。


    好巧不巧,恰好是前些天賈東旭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地方。


    掛好魚後,李衛軍摸黑進屋,剛準備開燈,到中院洗漱睡覺。


    突然間,雙手猛然一掬,仿佛摸到了似的東西。


    這才發現,房間裏居然有陣陣均勻的呼吸聲。


    “屋裏有人?”


    李衛軍心裏納悶,可當那人嚶一聲撲倒在自己懷裏時,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打開一看,果然正是臉上隱約還帶著淚痕的秦淮茹。


    這美嬌娘也不知道在屋裏埋伏了多久,穿著李衛軍放在櫥櫃裏的玻璃絲襪,上身隻著抹肚兜,惹的李衛軍心裏是起伏激蕩。


    “秦姐,你怎麽這個點來了?你不怕你那惡婆婆了?”


    “賈東旭今晚下班又沒回家,估計又在賭桌上,不到淩晨回不來。”


    “那你婆婆……你就不怕她起夜懷疑了?”


    “我把婆婆今天要吃的止疼藥換成了安眠藥,是我懷孕睡不著時賈東旭從醫院檢的,兩粒,她呼嚕打的震天響。”


    “這……秦姐,這不好吧,萬一吃出問題。”


    李衛軍咽了口唾沫,隻覺得哪裏貌似有些不對勁。


    秦淮茹則是一臉幽怨的剜了一眼李衛軍,纖細的手指擋住了李衛軍的嘴。


    “姐還以為,你跟那浪蹄子住旅館了呢,負心漢,沒良心!”


    說著說著,秦淮茹居然罕見的一個豬突,將李衛軍撲將在炕。


    自己則是大馬金刀,龍蟠虎踞在上……


    一刻鍾時間,一陣搖曳過後,秦淮茹依喂在李衛軍枕邊,有些撒嬌的搖了搖李衛軍的胳膊:“姐後天想回趟娘家,兩條腿倒騰太慢,你騎著自行車捎姐一程唄。”


    “沒問題,正好我過些天要到鄉下去采購,到了鄉下之後,姐就不用每天偷偷摸摸的過來了,省得提心吊膽。”


    李衛軍沒有拒絕,隻是想著在回鄉下之前,得抽個時間到裁縫鋪裏,把自己定製的戰鬥服裝給取回來。


    除了有服飾之外,十三娘的武藝本領也少不了,不然總覺得缺乏了一些靈韻。


    說幹就幹,李衛軍趁著清心寡欲之際,開始教秦淮茹怎麽打八段錦,不同於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文八段錦。


    李衛軍教秦淮茹的是,招式凜冽,矯如脫兔,真正能實戰傷敵的五八段錦。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學點武藝傍身總歸是好的。


    比如說練瑜伽的女人,一般都能解鎖一些普通人難以擺出的知識,能增加許多意思和刁鑽角度。


    就是可惜,李衛軍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對瑜伽這玩意一竅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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