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看著這個爆炸消息時,第一反應不是幸災樂禍,而是愣住了。


    連她都覺得突然。


    陸之律見她盯著手機臉色僵硬,低頭問:“怎麽了?”


    南初緩緩抬頭,語氣有些機械的說:“葉雪初在今晚c家的亞太區發布會大秀上摔了一跤。”


    聞言,陸之律也微微皺了下眉頭,但目光卻沒什麽波瀾,僅僅是狐疑,“她怎麽會出現那麽大失誤?”


    “我也不知道……我看過她的秀,台步的確很穩,按理說不應該。”


    難道……


    南初猜測性的看向陸之律。


    陸之律挑眉:“不是吧,這也能把鍋甩我頭上?”


    南初道:“可能她還念著你吧,今天解約,刺到她了。”


    回瀾庭別墅的路上。


    南初翻了翻微博,葉雪初這一摔,是徹底把自己的職業生涯葬送了,以後想要再爬起來,很難。


    其實她挺討厭葉雪初的,畢竟是情敵,這女人心眼子也多,利用當初陸之律對她的冷眼旁觀也欺負過她。


    可說到底,是陸之律當初對她沒什麽感情,葉雪初不過就是借威作勢罷了。


    男人沒邊界感惹得禍,憑什麽讓兩個女人鬥來鬥去呢。


    現在看葉雪初這副下場,南初很難去拍手叫好,隻是覺得人生無常吧,在t台上那麽風光高傲閃閃發光的女人,竟也因為男人摔下了自己的職業神壇。


    拋開她和葉雪初的私交,單是今晚這重大性的失誤一摔,很難不惋惜一句。


    南初看看正在開車的陸之律。


    他沒再過問葉雪初在t台上摔跤的事情,可能多半是冷漠吧,其實她挺佩服陸之律的,曾經真真切切喜歡過的人,真的斷開了,能做到完全的無動於衷。


    清醒又現實,魅力在這兒,可怕之處也在這兒。


    黑色庫裏南很快開到了瀾庭別墅。


    闊別這裏一年多,再回到這裏,南初有些悵然。


    陸之律停好車後,見她站在門口沒進去,隻是呆呆地站在那裏看了好一會兒,從後一把抱住她,“在看什麽,不認識自己家了?”


    南初指著院子裏一處角落,回憶著說:“我記得那裏本來有一口大缸,裏麵開了幾朵荷花,還養了好多魚,怎麽不見了?”


    陸之律老實說:“離婚之後,這個家就沒人了,我一般都住在老宅那邊,陳嫂也放假回家了,一個夏天過後,缸裏都沒水了,荷花死了,魚也死了。”


    “你怎麽不打理一下?也就加個水的事情。”


    陸之律看著她,笑了聲:“人在難過的時候,是注意不到這些事的,就算注意到了,也懶得打理這些瑣事。這不是等著你回來打理,女主人?”


    南初耳根微微發熱,被他那一聲“女主人”哄得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那我暫時也回不了帝都。”


    他學她語氣:“知道,你還要讀書嘛。”


    “……”


    這人,沒個正行。


    陸之律拉她手進屋,“回家吧,家裏沒怎麽變,知道你這周要過來,我讓陳嫂回來請人打掃了一下,你那些東西,我也沒動。”


    進了門,南初換鞋的時候,發現鞋櫃裏擺著的,還是成排成排的紅底高跟鞋,一雙都沒扔。


    走之前什麽樣,現在還是那樣。


    她換好拖鞋,陸之律已經拉著她朝樓上走:“去看看你那些包?”


    南初:“……”


    到了飾品間裏。


    那些包都還整整齊齊的放在每一個專屬於它們的小隔間裏。


    南初隨手一指,指著一隻自己都不太記得來源的聖杯藍銀扣的小菜籃子,“猜猜這隻是因為你幹了什麽?”


    “……”


    這下輪到陸之律無語。


    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就在他手指撓眉心努力回憶的時候,南初見他想的那麽艱難,笑出聲:“其實我也不記得了!”


    陸之律一把抱住她,掐她腰間的軟肉,“耍我是吧?”


    南初被弄得很癢,扭著躲了好幾下,四目觸上的時候,陸之律眼神暗了下來,將她抵在櫃子上吻。


    房間裏的氣氛曖昧因子迅速釋放著。


    南初被吻得氣喘,軟在他懷裏幾乎沒有抵抗力,她懲罰性的咬了下陸之律的下唇,嗓音很輕的說:“以後我不想再買包了。”


    陸之律心尖一軟,應聲說:“這些包以後都別背了。我給你買新的,賦予它們新的意義。”


    “不過——有一隻沒必要扔。”


    南初正好奇是哪一隻。


    陸之律已經從她頭頂上方的隔間裏取了出來,是那隻鱷魚皮的嫩芽黃銀扣mini-kelly。


    “這隻包是你喝醉跟我要的,我背著你走了好多路到商場買的,這不能扣我帽子吧?”


    南初記得那次。


    那次她和喬予出去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到了家還吐了他一身,陳嫂說的。


    她抱著這隻,嘟噥道:“為什麽我跟sa要,sa就說斷貨了,你去買就有?”


    陸之律略誇張的戲謔著說:“她不賣我就把她的店買下來,看看到底有沒有,要是有的話,那她就是欺詐客戶,我就有理由把她開了,她能不賣?”


    “……”


    這真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情。


    南初正在低頭打量那隻包,陸之律將她懷裏的那隻包拿開,隨手放到一邊去,大手摟著她的腰,啞聲說:“一隻包有什麽好看的,這周有沒有想我?”


    南初偏不說:“我想陸如琢了,明天你能把他從陸家接過來讓我看看嗎?”


    陸之律自有辦法治她的避而不答:“行啊,但是你現在得告訴我,你想不想我?”


    “……說不想怎麽樣?”


    陸之律:“你試試。”


    他眼神怪會威脅人的。


    南初慫了,雙手抱著他的脖子,踮腳吻上他,很小聲地承認了,說了一個字:“想。”


    “我沒聽見,你屬蚊子的?就會嗡嗡一聲?”


    南初:“……”


    去他大爺的。


    她臉紅了,“你光問我想不想你,那你呢?你想我嗎?”


    陸之律一把抱起她,低頭就吻,吻的特別澀。


    “感覺不到嗎?還用問?”


    南初渾身發燙,“我想聽你說。”


    陸之律:“想,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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