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撿起來,準備敲門去物歸原主,辦公室裏又傳來男女曖昧聲。


    門內。


    宋淮掐著女人的腰,似笑非笑的看著纏上來的人,“不是跟你說了周五晚上?這周這麽古怪,連著找我兩天?是遇到什麽事兒了,還是癢了?”


    女人霸道的將他無名指上的戒指給擼下來,扔到了地上,不知道滾去哪裏了。


    與此同時,在他脖頸上惡狠狠的咬了一口,語氣又冷又嘲弄:“三哥不也有感覺嗎?在周一和周五除外的晚上,不推開我是因為三哥犯賤嗎?”


    她仰起臉,眼角眉梢似有隱隱的挑釁。


    宋淮輕哼一聲,語氣不冷不熱:“所以今晚過來是故意弄丟我訂婚戒指泄氣?找不到你說怎麽辦?”


    宋知摟住他脖子,踮腳,嘴唇壓上他的嘴唇,糾纏上去:“反正你對禾欣恬有一百種交代,不用管我死活的,三哥。”


    男人嗓音低冷,被情慾裹挾後又有一絲欲氣的性感,“我好心好意的給你治病,就把你治成這麽狼心狗肺是嗎?”


    宋知故意激他:“你是狼心,我是狗肺,挺配。畢竟誰家好人三哥會睡自己名義上的妹妹?三哥,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快跟禾欣恬訂婚了,卻還不願意終止我們的關係,任由我睡,禾欣恬知道你這麽壞這麽渣嗎?”


    男人挑眉,沒所謂的笑,像是逗一隻隨手就可以捏死的小螞蟻那般,“怎麽,你要揭發我?”


    “這麽損人不利己的事兒,我可不幹。”


    話音落下後,腕上手表傳來計時的“滴滴”聲。


    治療一小時,到時間了。


    宋知在他唇角親了口,隨即利落離開,“治療時間到了,拜拜,三哥,下周一就不打擾你了,今晚當提前治療。”


    宋淮氣笑,在她離開之際從後一把扣住她,嗓音危險的落在她耳畔:“誰教你計時的?”


    “一個小時我夠了,你不夠?”


    宋知微微側眸看他高挺優越的鼻梁。


    都說鼻梁高挺的男人,挺行,一個小時一次都不夠的話,那是挺行嗎?那是很行。


    宋淮沒說話,忽然冷淡的鬆開她,拿起桌上的腕表重新扣上,特別衣冠楚楚的丟了句:“下周五晚上治療時間延長一小時。”


    宋知還是講究的,他這間辦公室裏麵雖然有休息室,但終究沒酒店那麽舒服。


    她不太願意:“在這裏?有點憋屈。”


    男人玩味哼笑:“你還講究上了。”


    宋知微微皺眉:“這方麵我很在意是不是舒適,畢竟我是來治病的,也算在三哥這兒消費不是嗎?”


    消費?


    這詞,聽著特膈應,怎麽搞得跟p他一樣。


    男人淡淡睨她一眼,丟了句:“下周五晚上去淺水灣找我,密碼你知道。”


    淺水灣是宋淮在帝都置辦的一處豪華大平層。


    那處房子,快要跟他訂婚的禾欣恬也知道。


    宋知:“你確定?要是跟禾欣恬撞見就不太美妙了。”


    宋淮嗓音平靜回了句:“禾欣恬不會在周五找我。”


    如果這點趣都不識的話,他根本不會同意跟禾欣恬訂婚,門當戶對的利益關係,各取所需罷了。


    宋知扣好襯衫扣子,“哦,那訂婚戒指……”


    宋淮沒什麽所謂:“丟了就丟了,不值幾個錢。”


    “……”


    宋知推門剛出去,沒走幾步,在走廊裏遇到喬予。


    她們兩個之前也算有點交情。


    喬予對於宋知和宋淮的關係,多少有點驚愕,但她倒也不隨便打探別人的私事,剛才在門口聽到宋淮辦公室有曖昧的男女聲音,她便坐到一邊去等了,沒偷聽。


    她問宋知:“這枚男戒是宋醫生的嗎?我剛好在門口撿到,本來想去問問他關於小雋行的病情。”


    宋知倒也不遮掩,沒什麽被人發現的難堪,也知道喬予不是隨口亂說話的人,接過戒指打量了眼,勾唇道:“是他的戒指。他現在已經空下來了,你可以去問他關於小雋行的病情了。”


    “……哦,好。”


    喬予正準備往前走。


    宋知頓住步伐,喚她:“對了,剛才……”


    喬予回頭,鎮定解釋:“我什麽都沒看到,也沒聽到。”


    宋知笑了,沒來由的解釋了一句:“我和他不是什麽親兄妹,你不用這麽震驚。”


    喬予眼神特別真誠的看著她說:“我不震驚,真的。”


    “哦,對了,我是想說,如果你跟薄總還需要心理治療的話,盡管找我,我最近生意還挺涼的,你有朋友需要心理谘詢和心理疏導的話,記得幫我推一下。”


    宋知掏出一疊名片,遞給她,活像個拉.客的。


    喬予接過名片,忍俊不禁:“好。”


    宋知:“介紹成功,回頭請你吃飯。”


    “行。”


    ……


    喬予問完病情後,守在小雋行病床前很久。


    自從小雋行生病後,她好幾個晚上沒怎麽好好合過眼,此刻輕輕握著寶寶的手,趴在床前淺淺的睡著了。


    手機又震動起來。


    還是小相思打來的。


    她起了身,睜開惺忪疲憊的眼睛,接了電話問:“相思,怎麽啦?”


    小相思稚嫩的聲音無比雀躍:“媽媽,我問淩洲哥哥了,他說白血病可以移植親人的骨髓,可以移植我的給弟弟!這樣弟弟的病就可以好起來!”


    喬予怔住了……隨即而來的,是心髒鈍痛,深深地心疼。


    她久久都沒法開口回應。


    電話那邊的小相思一個勁的問:“媽媽,你怎麽不說話?我說的不對嗎?”


    喬予紅著眼眶,柔聲笑說:“小傻子,要是移植親人的骨髓能救弟弟,還有爸爸媽媽頂在前麵呢,無論如何也不能移植你的啊,你的骨髓也不適合弟弟啊。”


    小相思有些不解,歎氣的問:“真的嗎?可我跟醜醜可是很親很親的姐弟!我的也不行嗎?”


    “當然不行,就算你的骨髓合適,也還要考慮考慮呢。別瞎想,很晚了,快睡覺寶寶。”


    她的小相思還那麽小,卻這般勇敢赤子。


    喬予坐在走廊靠椅上發呆走神。


    頭頂上方忽然傳來薄寒時溫柔又揶揄的低沉嗓音:“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偷偷掉金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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