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經曆過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刺殺,但由於一個是粗鄙武夫,而另外一個則是將門虎女,對這些生死離別場麵也是司空見慣。


    因此,這一路過來梁家村,兩人言談之間,輕鬆愉快,內心坦然自若,毫無那種剛經曆刺殺,那種忐忑不安的心理負擔。


    陸譯與林瑾,兩人身下坐騎,都是難得的良駒,此時策馬疾馳,馬兒腳程頗快,很快就抵達梁家村口。


    勒馬緩行,林謹趁機對著陸譯,詢問道:“陸大哥,前麵就是梁家村了,咱們是直接找村長協助還是?”


    陸譯聞言,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嗯,此案畢竟發生在本官轄區之內,這現場勘察與驗屍等諸多事項,本官方才倒是已經做了,後續也會撰寫報告做為存檔。


    但是關於這些屍體,具體得如何處理,火燒還是土埋,陸某也不甚清楚,這塊還是交由村長代為安排,方才妥當!”


    林瑾對這些也不甚了解,聞言點頭應允。兩人商議完畢,陸譯想起梁大壯家就在村口,想來尋他帶路,最為方便,於是領著林謹,調轉馬頭,快步來到梁大壯家。


    “梁兄弟,可有在家麽?”陸譯敲門喊道。


    梁大壯聽到有人在喊自己,走出來一看,發現竟然是陸譯,嚇了一跳,趕緊低頭行禮道:“啊!草民參見大老爺。”


    陸譯擺了擺手,示意無須多禮,隨後笑著說道:“梁兄弟,無須多禮,陸某這次過來,是有一事,想找你幫忙的。”


    “大人,不知有什麽事,需要草民做的?”梁大壯抬起頭來,看著陸譯,笑著說道。


    “陸某有事,要找村長商議一下,但不知道村長家怎麽走,想麻煩你給帶帶路。”陸譯笑著說道。


    梁大壯點了點頭:“村長家離這不遠,大人,請隨小的來。”


    說完,梁大壯轉身,往前走了出去,引著陸譯前往。


    村長家也在村口,有了梁大壯的指引,兩人很快來到目的地。


    梁永興此時剛好在家精心打磨農具,抬頭看到縣令大人過來,也是趕緊放下手中活計,恭敬地迎上前來:“永興,見過陸大人!不知大人找小的,是有何事麽?”


    陸譯點了點頭,緩緩說:“嗯,本官此次前來,確實有一事,需要麻煩梁村長代為處理。”


    隨後,陸譯將小樹林刺殺一事,原原本本的,跟梁永興緩緩講了一遍。


    梁永興一邊聽,一邊不停點頭,等陸譯把整件事情說明白,講清楚了,方才緩緩說道:“大人,關於刺客屍體掩埋之事,這個稍後小的,找幾個人前去,就地埋掉就可以了。


    至於侯府侍衛之事,小的建議,屍身可暫時先由義莊,進行代為收斂。後續再詢問下他們家屬意願。看看他們是要把屍體,遷回他們本地,還是直接就在梁家村,尋一良地,進行安葬。不知如此安排,陸大人意下如何?”


    陸譯聽罷,內心不禁暗暗點頭,覺得所言甚是有理,於是應允道:“如此甚好,那刺客屍體掩埋,就勞煩村長進行處理吧!”


    說完,轉頭對著林瑾問:“至於侍衛大哥之事,林姑娘覺得如此安排,是否妥當?”


    林瑾聞言,點了點頭:“就依村長所言吧,侍衛大哥之事,等回府稟告父親之後,再行準備上好棺木,前來接走。”


    說完,頓了一下,從身上掏出一錠銀子,遞給梁永興,又繼續說道:“梁村長,方才所言之事,一共需要多少銀兩的,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這裏有二十兩銀子,不知道夠不夠?”


    “啊,不用不用,這個乃是大人安排下來的活,梁某不過就是出了一把子力氣,這如何使得?”梁永興連連搖手,看著陸譯,推辭道。


    林瑾見狀,笑著說:“梁村長,你是真也不要啊?嗯,這可是本姑娘給的,你看陸大哥做什麽?你啊,就拿著吧,你若是再推辭,那本姑娘就真收走啦!”


    陸譯聞言,見自己不開口,梁永興這樣子,明擺著是想收又不敢收,於是笑了笑道:“梁永興,林姑娘給你,你就收起來吧,但是請人幫忙之事,你可不許讓別人白幹活哈。”


    梁永興這才樂嗬嗬收起銀子,放到胸口交襟之處,接著拱了拱手,說:“縣尊大人,放心!此事,小的一定辦妥!”


    陸譯點了點頭,想起刺殺之事,發生在此地,遂繼續說道:“另外還有一事,最近是否有什麽外鄉之人,在你們村進行長期投宿?亦或者經常在你們村,大量的采購物資?”


    梁永興,此時看著陸譯,眼神稍有躲閃:“這個……沒……沒有!”


    陸譯見狀,冷哼一聲:“梁永興,此事幹係重大,你可想清楚再回答!”


    梁永興直接跪了下來,哭訴:“大人,此事,小的沒有參與啊,隻是張大人,要小的,要小的不許聲張,說這是機密之事,具體小的也不清楚,是什麽機密事!”


    “張大人?是指張傑,張縣丞嗎?”陸譯眼神陰冷,盯著梁永興,繼續追問。


    “是,不是!不是!”梁永興連連擺手,說道。


    陸譯見狀,直接沉聲,喝道:“住口,說話如此顛三倒四的!莫非是想跟本縣,回衙門裏麵再說?梁永興!本官再問你一遍,究竟是,還是不是?”


    梁永興,此時已經麵如土色,磕頭說道:“大人,大人饒命!小的,小的願意在這說,在這說!”


    陸譯聽罷,點了點頭,沉聲說:“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在此,姑且聽聽,你且好好說來!”


    梁永興聞言,眉頭緊鎖,沉吟片刻,努力地回想兩年前的那個夜晚,張子龍與張有魁兩人來到梁永興家裏的一番交談。


    想清楚了,理了理思路,方才緩緩說道:“陸大人,此事已經比較久了,大概是發生在兩年前的一個夜晚!當時,張公子與張捕頭,兩人親自帶了兩個外鄉人,來到本村找小的。要小的幫忙他們,在村尾那邊,租一個房子。


    他們兩人就住在那邊,每隔一段時間,就采購一些新鮮的蔬菜,還有一些其他的物資,送到山上去。具體送去哪裏,張公子沒說,隻說這是官府機密,禁止小的打聽!


    此事,後來有些消息靈通的村民,了解之後,報給了小的知曉,說是送到礦山那邊去的。


    隻是小的每次想起,張公子跟張捕頭兩人都曾說過,此事乃是官府機密,倘若知道了,是要殺頭的,小的就不敢繼續讓他們亂打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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