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墳頭,一個17歲少年在跪拜著,手裏的紅色文件與與上墳的習俗形成鮮明的反差,入秋後北方有點冷,少年穿著仍然單薄,三個響頭後,少年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仿佛要宣泄完祭拜的情緒才能停止,少年邊磕頭,邊自語道:“繼父,我將要離開北省南下上學了,今天才收到的入學通知書,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回來看您”。人總是有一種寄托,之不過寄托會隨著時間和環境的改變而發生轉換,但寄托總是如影隨形,但寄托突然變得難以企及時,宣泄變成了一種此階段情緒的釋放,就像少年的那無盡的響頭一樣。


    少年名叫刑天,高一那年繼父重病去世,在村裏鄉親和學校的資助下,今年考生南方大學,南方大學是我國南方排名第一的大學,在政商兩屆都有顯眼的校友。刑天以總分七百分,高考全省第一名的成績成功被南方大學金融係錄取。雖說這幾年有鄉親和學校的資助,但畢竟一個人撐起一個家,還要時刻學習,這幾年少年每逢周末和假期,吃的都是在山裏抓野雞,摘野果子充饑,如果趕上寒冬下雪可能連這些都會斷糧。就這樣艱難的度過了高中三年的學業生活。當地老人常言道,安全但不安逸的環境墮落了農村子弟的求學之路,但像刑天這般,既沒有安全有沒有安逸的生存環境,雖然沉默寡言,但凡是都得自己做主,凡是都得靠自己的思維習慣,這幾年山裏求生的技能也在當地遠近有了名氣。


    給繼父告別後,刑天回到位於村上腳下的一處土胚屋中,其實家裏早已家徒四壁,雖然收視的非常趕緊,但一眼望去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除了擺放在窗子邊的書桌外,讓整個家裏全部沉浸在初秋的寒冷中。


    “小邢,小邢,你在嗎?”,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刑天開門迎去,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村裏鄉親已很少有人再踏進他家裏講話,有事都是院裏聊兩句,刑天也養成了出門迎人的習慣,看著村裏還數的過來幾家遠房親戚,“阿紫奶,你們怎麽來了”刑天問到,“阿紫奶聽說你要去上學了,讓我們一起過來看看”陪同阿紫奶來的刑大叔說到,這是阿紫奶將手裏緊捏著的一塊手絹遞了過來,刑天接過來,打開手絹看了看,“這是我們老一輩進村帶的物件,這麽多年我們這支你是唯一一個走出這大山溝溝的人,你就帶著這個物件走出去吧,也算有個念想,也給老一輩帶來的物件找了個好的去處”阿紫奶奶說道,刑天也是第一次見這種物件,雖然保存的很好,但是依然褪去了表麵光鮮的色澤,一條麻繩纏在物件的頭部小口走了兩圈,咋一看像一塊廉價的玉佩,做工粗糙且狂野。但對刑天而言,這已經他身上唯一一個有紀念意義的配件,說吧,阿紫奶奶講物件玉佩套在刑天的頭上,看著帶著物件的刑天,阿紫奶奶滿臉喜悅之情難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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