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我爺爺,他是因為我才死的。我想問你知不知道裘國為什麽要這樣,害了他命的到底是誰?”


    牧雲不語,他已經知道秦雪堯要做什麽了,這是自己無法阻止的,可他也不能推波助瀾。


    薑暄和若是知道了肯定要責怪自己,秦雪堯雖然確實有些本事,但妄圖對皇室複仇還是勢單力薄了些。


    他能做的就這麽多,以沉默回答了最後一個問題就回去找薑暄和了。


    而秦雪堯果然沒有跟來,她的身份已經暴露給拓跋珪,若是留在薑暄和身邊也會讓她也不安全。


    牧雲對這個結果有些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要無法應付薑暄和的責問和遺憾了。


    回到眼下,薑暄和有幾分肯定地問道,“南越……與她有關係?”


    “不如說她已經知道自己和南越有關係,如今你知道的她也知道了。”


    薑暄和歎息,有些責怪地看向牧雲,“雲叔,你是長輩,怎麽都不瞞著她的,她才多大,都沒經什麽事就知道這些,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麽。”


    話雖如此,薑暄和也沒有要去追人回來的意思,“如果雲叔放心她自己離開,那我也放心,畢竟最不讓人放心的就是我自己了。”


    她甚至自己少有自保的手段,擔心秦雪堯也是枉然。


    “放心,我讓她隔段時日就寫信給我,你會知道她的消息的。”


    他們倆說不定約定了什麽聯絡的方式,薑暄和頷首,“那我們先回去吧。”


    “拓跋扈那邊你最好不要再見了。”牧雲忍不住多說了一句,薑暄和一會兒才回道,“嗯,我也是這麽打算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安安生生在裘國就好,避人耳目,做完該做的事情就回家。”


    謁舍,直到月上中天,拓跋扈才開始包紮自己的傷口。


    他的臉色已經變了,讓他好像個纏,綿病榻多年的人,拓跋珪在他視線裏轉醒,一開口就要找薑暄和秦雪堯。


    “人呢?把人給我帶上來,我倒要看看在裘國是誰本事大!”


    拓跋扈懶得理他,這事之後自己又一次傷了元氣,都是他濫殺。


    但無辜二字拓跋扈卻始終無法承認,哪怕南越已經是前朝舊事,塵封了許久再難起風浪,可他的身份讓他隻能服從。


    這是習慣使然,是無法控製的事情,就如他咬牙把繃帶綁緊時也不受控製想起許多兩難,薑暄和恐怕不會再來見自己了,甚至還會避開自己。


    至於欠秦雪堯的救命之恩,他隻能牢牢讓自己記得,萬不要再做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情,或許必要時保她一命就算是還了這份恩情吧。


    拓跋扈整理完心事,著人把拓跋珪帶下去,“二皇子神誌不清了,整日囈語,找幾個可靠的人看著他,不許他亂生事。”


    武夫們已經不再聽拓跋珪的命令了,這很好,拓跋扈不想再為了這不成器的兄弟費神。


    他的身子雖然大好了,但還有些隱患需要回去解決,原以為拓跋珪來了是所有助益,誰知道沒幾日就讓薑暄和離開了。


    看著拓跋珪不滿地罵罵咧咧,被人帶下去還在掙紮,他更覺得頭疼。


    “不許二皇子出這個謁舍五裏,尤其不能讓他接近村鎮,免得又生事。”


    整日喝了酒就去花樓的皇子實在無人敬服,相比之下拓跋扈就可信許多。


    他的話無有違逆,很快就有人下去做,他也得以好生休息,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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