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沒過多久就看著金鎮領著幾個手下回來了,笑嘻嘻的跟在辦公室的兩個組長打招呼,“在權啊,社長說過什麽時候去釣魚嗎?”


    “你問這個幹嘛?又不關我們的事”樸在勳是金鎮的同級,現在暫時管著一家驛三洞的ktv,“再說了,不該問的別多問,這是社長親自說的,你想社長讓徐哥去找你嗎?”


    “呀——就隻是隨口問問,”金鎮坐在辦公室中間的沙發上,“他們每次都要去兩到三天,每次他們一去釣魚我們就像孤兒一樣,遇到事情也不知道怎麽處理,早知道早安排嘛!”


    “那你去問社長吧,看看社長會不會教育你。”樸在勳扭了扭脖子。


    “社長不會親自動手的,”肥頭大耳的崔光烈昂頭說,“肯定是崔哥動手。”


    “呀!”金鎮笑著吼了一聲,“不要說這些怕破壞團結的事情。”


    “再說了,”接著說,“上次權承昊受傷的時候社長不是說過嗎,他們釣魚活動也推遲,但是按照頻率的話,不推遲上周就去了,反正我感覺他們應該這周就要去。”


    “是嗎?”金鎮若有所思。


    “總之社長一般都是提前一天告訴我們,省的我們找不著人,你現在有什麽好問的?”


    “還是說,你也想摻和進去?”樸在勳嘲笑了他一句,“別想了,連徐鍾烈都沒能加入社長他們三個,你還想跟著?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他扭頭問了句崔光烈。


    “什麽話?瘌蛤蟆想吃天鵝肉?”崔光烈浮誇的大叫,金鎮臉上滿是不自在,他注意到李佑靜靜的坐在自己那間小辦公室裏,關著門主動把話轉到李佑身上,“哎,你說李佑到底什麽來頭?社長這次釣魚不會帶他去吧?”


    “應該不會吧?他才來多久。”


    “那就好,”金鎮鬆了口氣,感到放鬆起來。


    “呀——金鎮,這就害怕被人搶走地位了。”崔光烈似乎很喜歡調侃金鎮,在這群大大咧咧的家夥眼裏,釣魚隻是獨屬於鄭企鐵三人小團體的活動,也是核心地位的象征。


    “沒這回事,”金鎮變了臉色,“我要回去了,你們就呆在這臭掉!”


    “西八....”樸在勳抬手作勢嚇唬金鎮,金鎮毫無畏懼地走過去,他頓感無趣,“西八,我也要回去了,你們不走嗎?”


    “我們回店裏誰看家?”崔光烈摸了摸腦袋,就看見樸在勳用下巴指了指李佑,“有李佑在,你怕什麽。”


    “說得也是,”崔光烈摸了摸大油頭,“我們加起來都抵不上人家,回去瀟灑算了。”


    沒過了幾分鍾,確定整個三樓沒有人後,李佑摸進了鄭企鐵的辦公室,好在樸俊末教過他兩招開鎖小技巧,這種普通的門鎖還攔不住他。


    似乎是走的匆忙,李佑之前看到的那份資料還在桌子上,隻是翻開一看,裏麵全部都是空白內容,隻有封麵上有一些字。


    “城市開發計劃。”


    “鄭企鐵這是,”他眯起眼睛,“想洗白......”


    ......


    電梯打開,鄭企鐵臉上帶著笑容走進三樓,後麵跟著的是臉色不太好的樸俊末。


    “我想我以後會經常跟宜貞見麵,”鄭企鐵打量了一下他,“你可能要配合我的時間,其他事情都可以停一下。”


    “........”樸俊末隻能故作輕鬆的點點頭。


    鄭企鐵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翻開那份城市開發計劃書,極具頭腦的鄭企鐵帶著這幫兄弟從混混幹到現在,深知他們究竟做了多少要坐牢的事情,也知道現在的生意不是長久生存的道路,尤其是最近警察已經盯上了江南實業。


    “這份計劃完成,”鄭企鐵麵帶微笑,“江南實業將不複存在,罪犯鄭企鐵也將不複存在。”


    ......


    淩晨,樸俊末被闖進房間的鄭企鐵驚醒,鄭企鐵表情嚴肅,手裏拿著身黑色西裝,樸俊末緊張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幹嘛。


    “宜貞的母親昨天晚上去世了。”


    對於樸俊末來說,這無疑是巨大的打擊,整個劉家,隻有嶽母和宜貞是唯一對自己好的人,他這輩子最後兩個親人,那個毒蟲不算。


    現在隻剩一個了,樸俊末呆滯的看著鄭企鐵,很想上去拽著他的領子,讓他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可是事與願違,這.....確實是真的,因為他翻開自己的手機後,看到劉宜貞半夜的留言。


    李佑正和趙昌植單獨會麵。


    “江南實業的金鎮選擇背叛鄭企鐵,是個好消息。”趙昌植點了下頭。


    “但金鎮他們好像並不知道釣魚活動真正的含義,他們可能隻覺得那是什麽賺錢的路數。”


    李佑毫不掩飾,“我們要利用這次機會,讓江南實業原本那些老人不受信任。”


    “但是再建幫不是選擇在他們去的路上進行襲擊嗎?”趙昌植提出自己的疑問,“如果樸俊末或者你能夠跟著,保護他們去釣魚,會不會直接就能完成任務?”


    “那是理想狀態,但現在是不可能做到的。”李佑否定了這個說法,“先不說我們能不能跟著去,即使我們跟著他去了,以鄭企鐵的性格,隻要他被攻擊.....有一點點風吹草動,他都不會選擇去釣魚,而是會立刻回江南,將時間再往後推遲,即使因此耽誤了那兩邊的行動。”


    “你看他的行事風格就知道,他會這麽做。”


    “你說的對,”趙昌植單手把煙彈了彈煙灰,“我們該怎麽做?”


    “如果這次他們三個都去了,那這次先除掉金鎮,最好再建幫能夠殺掉一個,如果俊末哥能夠得到信任跟著去,那我們就能提前用事故調開洪西成和崔正培,比如給洪西成傳遞一條孩子重病等等,總之把他調開。”


    “然後再建幫襲擊時,”趙昌植若有所思,“鄭企鐵就會懷疑這些找理由不去的家夥。”


    “沒錯。”李佑點點頭。


    “但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樣就隻有樸俊末和鄭企鐵兩個人,你確定樸俊末能帶著他活下來?”


    “我會找機會告訴他的。”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身黑西裝的石道亨,“抱歉,我來遲了。”


    “出什麽事了?”李佑看著他這一身不同尋常的衣服。


    “宜貞的母親去世了。”


    1998年初,迎來了不好的消息,一時間李佑和趙昌植都停頓了,李佑嚐試性地問,“俊末哥還好嗎?”


    “不太好,”石道亨歎了口氣,“很悲傷,而且鄭企鐵帶著他去的,他還不能表明身份,隻能趁著鄭企鐵上廁所時偷偷去祭拜。”


    “宜貞也不太好,”他接著說,“宜貞覺得鄭企鐵已經幾乎不設防了,她會找機會跟鄭企鐵聊聊,但是...要等祭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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