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禦棠不以為意:“查什麽?不是還沒成嗎?如果是兩人成了,那自然是查一查,說不定那邊男方家給了趙家什麽好處。”


    我聽了隻覺得似乎有點道理,但隱隱有點擔憂。


    至於擔憂什麽,我也說不上。隻有一種隱約的第六感的東西。


    ……


    過了兩天,果然奉少發起了一場慈善舞會,舞會上會拍賣一些收羅來的二手奢侈品商品,或是樂善好施的富豪捐出的珠寶首飾等。


    奉少發起人,自然是很多人捧場。


    請帖發出去後,不少人就紛紛捐出自己一些收藏品,或者是二手卻貴重的奢侈品。


    畢竟,慈善為名頭,海城富人圈還是很認可的。


    奉少在海城混了大半年,人脈關係都打通得差不多了,自然是響應者雲集。


    而我在最後一次做完檢查後,醫生也對我宣布了恢複良好,隻要不劇烈運動和碰撞到傷處就可以。


    而陸雲州那邊醫治團隊也傳來好消息——陸雲州腦部的血腫消了。


    他隨時都可以醒過來。當然要看他的意誌力什麽時候能將自己喚醒。


    因為這個消息,一向貪錢愛錢的陸夫人還特地拿了兩百萬給我,讓我去捐做慈善。


    我順手讓陸雲京帶著這錢交給了奉少組織的慈善團隊。


    私心來說,我希望陸雲州的陸氏企業被人看見。雖然陸雲州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


    ……


    慕禦白知道了這件事後,微微皺眉看著我:“你確定要去參加?”


    我有點心虛:“畢竟是慈善舞會,是為了山區上不起學的孩子辦的。”


    慕禦白盯著我,似笑非笑的樣子讓我更心虛了。


    我隻能磨磨唧唧挪過去,靠在他身邊:“禦白哥,你不會不讓我去吧?”


    慕禦白推了推眼鏡:“你每次心虛的時候就隻會喊我禦白哥。老公怎麽不叫了?是不喜歡這麽叫嗎?”


    嗚!被他猜中心虛了!


    我哼哼唧唧:“你就讓我去吧。不不,你就陪我去吧。”


    慕禦白雙手抱臂,眯著眼:“說吧,有什麽事要瞞著我。還有,禦棠最近怎麽有那麽多資金可以操作?我知道一部分是你的,另外一部分呢?”


    我更心虛了。我趕緊起身:“我去洗澡,唉,今天陪著童童下了工廠,我好累。”


    我說完趕緊溜。


    可等我進了浴室,聽到房門“哢噠”一聲關上。


    糟糕!


    根本瞞不住慕禦白這人精。


    我在浴室裏磨磨蹭蹭洗了一個多少小時。要不是感覺浴室太悶快缺氧了,我還得多待一會兒。


    我一出去,果然看見穿著很單薄睡衣的慕禦白已經半躺在床上看書。


    他可真帥。


    純純是硬帥,無死角的帥。


    每一眼,每個姿勢,每個動作就好像和普通人有壁似的,帥得無法形容。


    我內心蠢蠢欲動,剛剛想好逃避的理由這個時候在美色,誘惑之下,統統忘光。


    慕禦白聽到聲音,抬起頭,朝我勾了勾手指頭。


    我……我臉紅了起來,然後很窩囊地爬了過去。


    慕禦白伸出長臂一把摟住我。


    我撞入了他結實的胸膛,聞到了一股很清新的肥皂香氣。這種香氣很普通,但是很誘人。


    我忍不住像一隻小狗一樣東嗅嗅,西嗅嗅。


    慕禦白被我的動作弄得笑了起來。他大手一把按住我的後腦勺,聲音低沉:“別鬧。”


    我趁機親了他刮得很幹淨的下巴。


    我很喜歡兩人毫無隔閡的親昵玩鬧,像是回歸了原本的本性,隻為了好玩,隻為了親近。


    這對我來說是新奇的,因為我沒有過。


    慕禦白終於被我撩得不得不拿開書和我在床上玩鬧起來。細心的我發現在玩玩鬧鬧中他的手臂很小心地護著我的肋骨,不讓我有機會重新傷到自己。


    感動突然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冒了出來。


    我一把將他緊緊抱住。


    慕禦白在我耳邊低笑:“要當小袋熊?”


    我突然說:“禦白,你會怪我還一直留在海城嗎?”


    慕禦白慢慢放開我,眸光深邃:“你是指……陸雲州?”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知道我每天都看望他。你不怪我嗎?”


    慕禦白想了想:“不怪你,但是我會有點吃醋。”


    我愣了下:“你吃醋?……呃,我沒看出來。”


    我心想,你和一個躺在icu昏迷不醒的人吃什麽醋。


    不過這話我沒敢說出來。


    慕禦白責怪看了我一眼:“是個男人都會吃醋。不過吃醋為什麽要你看出來?我就當自己沒看見,也不知道。”


    我聽了隱約有點愧疚。


    “禦白,你對我好寬容。可是我好像沒為你做什麽。”


    慕禦白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更心虛了:“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慕禦白:“我等你的良心發現,現在是不是要向我懺悔?說吧,連著奉少慈善舞會的內幕都說了。我看你瞞了我多少。”


    我支支吾吾:“那個……我和奉少隻是想……”


    我把和奉少合計的事都說了。


    慕禦白長眉擰起:“你說你們的目的是為了找到趙佩珊?”


    我點頭。


    慕禦白說:“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我一個電話,她就出現了。隻是把她約出來有什麽用?她可能根本不是背後操作的主謀。”


    我也覺得有點說不通:“但是,奉少說要逼問她。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麽。”


    慕禦白忽然輕笑:“他,他想讓趙家丟人現眼,順便警告趙家不要針對他手中的陸氏股份。”


    我聽了,抓住重點了了:“他隻是想利用這一場慈善舞會讓趙家從暗處走到明處?”


    慕禦白點頭:“很可能是這樣。當然也不排除奉少隻是太無聊想玩玩慈善罷了。”


    我聽了頓時覺得沒意思極了。


    我就知道,什麽慈善舞會那麽無聊的東西怎麽可能刺痛趙佩珊的神經,以至於能達成什麽效果。


    這時,慕禦白的手機震動起來,似乎有人發了一條消息給他。


    他看了一眼,隨後站起來:“我去外麵回個電話。”


    我點了點頭。


    過了好久,慕禦白還沒進來。我都等得困意上來了。


    我忍著困倦出去看了一眼,陽台上,慕禦白還在打電話。


    我想聽,想了想算了,轉身向廚房走去。


    夜深了,喝個牛奶我就睡了。


    這時,我手裏的手機震動了下。


    奉少的信息:“情況有點複雜。趙佩珊最近和慕禦白聯係了。你探探慕禦白的口風,她到底是友軍還是敵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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