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見巷子口的人影,嚇的叫了一聲趕緊往另一邊跑去。可還沒等他跑幾步就猛地刹住。


    因為巷子另外一邊有兩三個高大的黑影,手裏還拿著家夥往這裏逼近。


    那個男人哭了,絕望癱坐在地上。


    眼前陰影落下,男人的頭發被狠狠拽住。他發出一聲慘叫。


    “啪”地一聲,一棍子打在了男人的臉上。男人的慘叫變成了殺豬般的痛嚎。


    他痛得躺在地上打滾,嘴巴都是血,在咳嗽中有牙齒被吐了出來。


    下一刻,男人被兩個大漢狠狠拽住,跪在了地上。


    那個慢騰騰的聲音笑了:“這麽能喊,不知道的還以為小爺把他怎麽樣了。”


    男人哀求求饒:“奉……風……風少饒命!”


    他牙齒掉了,說話都漏風。


    被稱為“奉少”的年輕男人眯著眼盯著男人,緩緩問:“饒命也可以啊。不過你得先說清楚,那個司機是你找的吧?誰讓你找的?”


    男人支支吾吾:“不……是,不是……”


    他還沒說完,背上就狠狠挨了一記。


    這一下更痛,更猛。打得男人躺在地上連痛都喊不出來。


    奉少似笑非笑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的男人。這男人都不能稱為“人”了,因為他渾身髒兮兮的,血,鼻涕眼淚一堆,鼻青臉腫,根本看不出任何真麵目。


    “河老大,到了這個時候你和小爺我裝什麽裝?”


    他笑得很是邪肆,巷子外的燈光照在他的側臉上,有種雌雄莫辨的美。


    隻是在這個時候,他的妖冶看起來有種瘮人的寒意。


    地上的男人開始害怕:“奉爺,奉爺爺,我隻是中間人,我拿不到什麽好處的。啊!——”


    男人慘叫。


    再看的時候,奉少已經踩在了男人的手指上,冷冷地碾壓。


    男人痛得聲音都變調了:“奉……啊……我說,是貴三找我的。他的頭家是……是……”


    見男人開始說實話,奉少這才慢吞吞挪開腳。


    他似笑非笑:“我問那麽多人幹什麽?我隻問你,是這個人嗎?”


    他拿出手機,點了幾下,一張照片懟在了男人的麵前。


    男人吃驚:“是……是他。”


    奉少懶洋洋收了手機,對左右使了個眼色。


    左右大漢像是拎小雞仔似的把男人從地上提溜起來。男人又慘叫起來。


    奉少上前,輕蔑地拍了拍男人的臉,輕笑:“知道自己闖禍了吧?”


    男人忍痛:“知道,知道。奉少,對不起。我也隻是在做了後才知道這女人碰不得……”


    奉少嗤笑:“不但碰不得,一旦她在海城的地界掉了一根頭發絲,我第一個找的人就是你。”


    他說得十分平和,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如何。


    男人點頭如搗蒜。


    奉少似笑非笑盯著他:“我不管你掙的是什麽來路的錢,但是有些錢,你拿了就得付出代價。今天本來是要廢掉你一雙手的。但是,留點餘地讓你將功折罪。”


    男人大喜:“好好,我都聽奉少的。奉少叫我去死,我都願意。”


    奉少眼神驟然冷下來:“這陣子有什麽消息一定要及時告訴我。誰在我奉少的地盤上搞事,老子要他們一戶口本都不得好死。”


    男人縮了縮:“是是……”


    奉少眼神一動,挾持男人的大漢甩開了男人。


    男人像是一隻半死的癩蛤蟆,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奉少居高臨下看著他,冷冷說:“記住,這陣子,誰來都不好使!敢擋老子的財路,嗬嗬……”


    他沒說完,但話中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男人已經快沒力氣了,還是瘋狂點頭:“是是是,不敢不敢,絕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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