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伺候呂氏的活兒,都給薑挽了!


    聽到秦脩這話,薑挽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隨著溫婉道,“能有機會侍奉姨母,是我的福氣,也是我理當做的。”


    呂氏聽著卻感覺心裏怪別扭的。


    伺候她的活兒是薑挽的,那雲傾呢?就占著正室的位置嗎?


    這麽一想,心裏更加不痛快,對著秦脩道,“那雲傾呢?你準備讓她做什麽?”


    秦脩:“能做什麽?自然是學父親,讓她跟母親一樣,相夫教子,管教妾室,掌管中饋,正妻不就做這些嗎?”


    秦脩這話,讓呂氏更是氣悶,“她能跟我比嗎?相夫教子,掌管中饋,她有那個本事做好嗎?”


    聞言,秦老夫人轉眸看向呂氏,啥意思?莫不是呂氏她還覺得她自個做的很好不成?若是……


    那秦老夫人真的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她這些年是不是過於含蓄了,竟能讓呂氏生出她處處不錯的錯覺來?


    秦脩聽了,涼笑一聲道,“母親,你掌管中饋出的那些亂子,你想讓我一一的說出來?”


    聽言,呂氏臉色一變。


    秦脩不鹹不淡道,“母親若是忘記了,兒子我倒是樂意提醒。”


    呂氏聽了,心裏那個火呀,這哪裏是兒子,分明是就是仇家。


    而且秦脩每次這麽說話時,簡直是跟老夫人一模一樣。


    也因此,呂氏嫁入國公府這些年,受的最大的委屈就是生了一個跟自己婆母一個秉性的兒子。


    “姨母,表哥讓我孝敬您,這是給給機會讓我與您親近呢!”薑挽柔聲道,“這可是挽兒最盼望的事兒,我可高興還來不及呢!姨母您呢?不會不想挽兒伺候吧?”


    呂氏聽了忙道,“怎麽會呢!挽兒在身邊,也是我最盼望的事兒,我高興的很,怎會不想?”


    薑挽:“姨母對我真好。”


    “挽兒這麽乖,姨母不疼你疼誰。”說著,看了一眼雲傾,搞內涵。


    秦老夫人看此,當即放下手裏的茶杯,不緊不慢道,“桂嬤嬤呀,我忽然感覺這頭有些疼,你趕緊的,去把魏嬤嬤給我做的抹額拿來,給我帶上。”


    桂嬤嬤聽言,眼簾微動,忙應,“是,老奴這就去拿。”


    桂嬤嬤動作很快,麻溜給拿了過來,“老夫人,老奴給您帶上吧。”


    秦老夫人搖頭,從桂嬤嬤手裏將抹額拿過,讚歎道,“你看,魏姨娘這女紅做的真好,人也真是有心,知道我額頭受不得涼,知道我喜歡這色,一下子就給繡了幾條,真是……”


    秦老夫人歎,“有她真是我的福氣呀。”說著,看了呂氏一眼,內涵她。


    呂氏:……麵皮抖了抖。


    薑挽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寬慰才好了。


    雲傾低頭,肩頭輕顫了下。


    秦脩看了雲傾一眼,懷疑她在偷笑。


    秦老夫人看呂氏一眼,心裏輕哼,得意啥?氣誰呢?誰兒子沒平妻呀?


    呂氏會誇他兒子平妻,她也會誇她兒子的平齊妻!


    秦老夫人:“桂嬤嬤,來給我戴上,再給拿鏡子過來讓我瞧瞧。”


    “是。”


    當抹額戴上,鏡子拿來,秦老夫人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就是一通誇,“哎呦,這顏色可是太趁我了。你看,我瞧著戴上這個之後,我一下子就年輕了好多歲,你覺著呢?”


    桂嬤嬤連連點頭,“是呢,是呢!老夫人一點沒看錯。”


    看老夫人和桂嬤嬤一唱一和,呂氏眼圈已經開始泛紅了,但還是忍著沒掉淚。


    秦脩:“祖母帶著這個跟母親站在一起,哪裏是婆媳呀?分明是姐妹!”


    秦脩這話出,呂氏和秦老夫人頓時都看向他。


    秦老夫人不笑了,呂氏眼圈更紅了。


    秦脩這是啥意思?


    秦老夫人:跟呂氏是姐妹?這混小子是在說她也是一副蠢相不成?


    呂氏:他啥意思?是說她跟秦老夫一樣的老邁嗎?


    這想法出,秦老夫人瞪眼,呂氏掉淚,“母親,我身體忽然有些不適,請容許兒媳先行告退。”


    “嗯,既然身體不適,那就先讓薑挽陪著你回去吧!”


    “是。”


    薑挽與呂氏離開,兩人一走,秦老夫人當即看向秦脩,“我跟你娘像姐妹?哪裏像?腦子嗎?”


    這是在誇她嗎?簡直是在咒她!


    聽老夫人擠兌他娘,秦脩卻是笑了下,然後轉頭看著雲傾道,“聽到祖母訓我,你做為媳婦兒,就不知道說點什麽嗎?”


    雲傾聽言,忙道,“自是要說的。”說著,雲傾對著老夫人,正色道,“祖母,俗話說:愛之深責之切。所以,隻訓相公兩句,他會不會覺得您不疼他呀?所以,您要不要打他幾下?”


    雲傾話出,秦老夫人愣了下,隨著就笑了,“沒錯,你說的沒錯。桂嬤嬤,你趕緊去把棍子給我拿來,看我今天怎麽收拾著混小子。”


    “是。”


    桂嬤嬤應著,就作勢真的要去拿棍子,雲傾瞬時攔住,對著秦老夫人道,“祖母,唬他一下就好了,可是不能真的打。”


    秦老夫人:“怎麽?你心疼了?”


    雲傾:“打在他身,疼在我身。可是不能打。”


    秦老夫人笑,“真的?”


    雲傾嘻嘻一聲,“一半兒真,一半兒假!相公真的惹得祖母傷心了,不用祖母,到時候我替您打,那時我可是一點不心疼。”


    秦脩:……


    這,可能也是她謀殺親夫的一種,惡心死他!


    看秦脩望著雲傾一臉吃不消的表情,秦老夫人心裏忍俊不禁。


    瞧著真是太可樂了。


    看看笑眯眯的雲傾,再想總是哭哭啼啼的呂氏,秦老夫人一下子又想賞她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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