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苑


    “老夫人,您醒啦!可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看到秦老夫人睜開眼,桂嬤嬤忙道。


    秦老夫人:“我是裝暈,又不是真暈,沒哪裏不舒服。”


    相反,睡了這麽一覺睡,身體的還相當舒坦了。


    看老夫人精神好,桂嬤嬤也是放心了。


    “對了,我這次暈的怎麽樣?看著可真?”


    秦老夫人問話出,桂嬤嬤當即豎起了大拇指,“實在是太真了,老奴當時一點沒看出是假的,可是把老奴給嚇壞了。”


    秦老夫人聽了,拍拍桂嬤嬤的肩膀,笑著道,“這些年我一直看呂氏在我跟前翻白眼過去,我耳濡目染自然也會了,裝個暈對我來說也一點不是事。”


    秦老夫人說完也是唏噓,感慨,真是什麽本領都有用上的時候。


    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技多不壓身?


    “老夫人您暈的可是比大夫人好看多了。”


    關鍵是能鎮住人,不似大夫人,她現在暈過去,桂嬤嬤都怕她暈的不夠實,怕她醒來的太快。


    秦老夫人聽了笑了笑,隨著道,“嫻妃還有謝家那些人呢?”


    “老奴都請她們離開了。”


    對嫻妃說,桂嬤嬤說:擔心嫻妃的身體,請嫻妃先回宮看太醫,免得有個好歹,秦家可就罪過了。


    至於對謝家,桂嬤嬤是直接下的逐客令,說:謝少夫人還沒資格向她們國公府少夫人問罪。


    如果對二少夫人有什麽不滿,或是覺得她有什麽罪,謝少夫人可以直接去報官,讓官府來判。


    桂嬤嬤話說的那麽直接,全氏臉上掛不住當時就走了。


    現在別苑終於又清淨了。


    “對了,雲傾呢?”


    聽秦老夫人問起雲傾,桂嬤嬤就笑了,“知道老夫人暈倒,二少夫人可是嚇的不輕,當時就要找雲嬌拚命,被老奴攔住了。這會兒人正在誦經禱告呢!”


    秦老夫人:“她對著哪個菩薩禱告的?”不會是月老吧?


    “是觀音菩薩。”


    “那就好。”


    “二少夫人。”


    “小聲點,老夫人可醒了?”


    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桂嬤嬤笑了下,對著老夫人輕聲道,“二少夫人還真是不經念叨,老奴去把她迎進來。”


    “好。”


    桂嬤嬤走出去,不多會兒看雲傾匆匆走了進來,看到老夫人,三步並作兩步,“祖母,你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想不想喝水?肚子餓不餓?要不要…要不要先罵我一頓?”


    秦老夫人:……“罵你做什麽?”


    “因為是我引起的事兒,才連累祖母跟著鬧心受氣的。所以,祖母罵我是應該的。之前,我娘,不,是雲夫人說,晚輩讓長輩鬧心就算是被打死都不冤。”


    聽到雲傾的話,秦老夫人道,“她的都是歪門邪說,不用聽她的。你以後就聽祖母的,這次的事兒咱們是受委屈,被欺負的那個。所以,咱們要想的是怎麽回來,想著怎麽讓對方難受。”


    “祖母說的對。”


    “那麽,你可想到怎麽做讓她難受嗎?”


    “祖母,不瞞你說我還真想到了一個。”


    “什麽?”


    “就是我先雲嬌一步懷個孩子,生個兒子,她肯定難受死。”


    雲傾話出,桂嬤嬤心裏嘖嘖,看著雲傾的頭,讚歎,同樣都有一顆腦袋,可裏麵裝的東西,真的完全不一樣呀。


    秦老夫人愣了下後,不由笑了,點頭道,“你說的對,說的對,有啥事兒比添個孩子,更加讓人高興的。”


    子嗣多重要,都知道。


    那雲嬌又是個子嗣艱難的,到時候……


    桂嬤嬤幾乎現在就想象到雲嬌氣急敗壞的樣子了。她還在想著怎麽跟謝家打嘴仗,二少夫人就已經想到從根本上,讓雲嬌和謝家難受了。


    包括雲家,定然也十分氣悶。


    這腦子,就是好使,怪不得三不五時的就把小公爺給氣的不行。


    “祖母,到時候你希望孩子長的像誰呀?”


    “自然是像……”話說到這兒,秦老夫人忽然卡住了。


    是呀,隨誰好?秦脩?若是隨了秦脩,那樣等於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呀。


    那隨雲傾?這個,雲傾是比秦脩好一些,但是仔細分析的話,糟心的地方也是挺要命的。


    那該隨誰?往上,隨秦仲?隨呂氏?秦老夫人:……


    忽然發現她秦家竟然沒一個能拿得出手的。


    看秦老夫人神色複雜微妙,雲傾多少能猜到她的心情和心思,開口道,“如果有孩子的話,我希望他(她)能隨了祖母。”


    秦老夫人聽言,不覺坐正了身體,“隨我?”


    “是,像祖母這樣英明睿智,明辨是非,仁厚大度……”


    聽雲傾說著她的優點,秦老夫人卻是不覺在心裏數起來了自己的缺點。


    真是不數不知道,一數才發現,不自欺欺人,不昧良心的說,她小曾孫或小曾孫女若是隨了她的話。那……祖墳上也是冒了黑煙了。


    想此,秦老夫人歎息,罷了!隨便隨誰吧,反正對著家裏的小崽子她隻唱白臉,絕對不再唱黑臉。


    子不教父之過,剩下的交給秦脩。想到秦脩當爹,天天被氣的跳腳,秦老夫人不由就樂了。


    可惜秦脩在京城不在跟前,不然,真想現在就跟他聊聊孩子的事兒。


    京城


    “阿嚏,阿嚏……”


    秦脩忽然連打幾個噴嚏,揉揉有些發癢的鼻子,看看臉色重傷未愈,臉色煞白的雲鴻,秦脩:“最近吉日可是不少,可惜了,嶽父大人沒能趕上。”


    什麽吉日?下葬的吉日嗎?


    猜到秦脩話中意,雲鴻臉色更添了一層慘白,呼吸也略顯不暢。


    秦脩:“我這樣的女婿,雲大人應該也不想要吧!如此,還是爽快一些寫下斷絕書為好。”


    雲恒沉聲道,“小公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雲傾不就是想與雲家斷絕關係嗎?可以!明日我就將雲氏宗族的人都請來,寫下斷絕書,從此雲家與雲傾兩不相幹。”


    說著,雲恒不由得又看一眼那掛在他家門口的繩子,心裏那個氣。


    秦脩掛那玩意兒,真的不是在嚇唬他們,他是真的想吊一吊。


    因為,雲恒清楚的看到秦脩盯著那上吊繩已經看了好幾次,眼裏的期待和好奇,那是清晰可見。


    他是真的想試試。


    墨文:確實如此,讀書之外的事兒,都令小公爺都十分的好奇,他很多都想親自嚐試一下。


    所以,在七八歲的時候,他還拿小刀話拉過自己的要害地方,因為對當太監好奇,想試試。


    相比之前小公爺做的事兒,現在隻是上個吊算啥。


    小公爺活著的時候總是說,還用別人嗎?小公爺自自己都能他自己弄死。


    秦脩聽雲恒幹脆應下,心裏略有些失望,不喜他此時的識趣。不過,他還要去見一下裴謹,就先不跟雲家纏了。


    “你等都弄好了,將文書送到國公府,我這個外人就不來打攪了。”


    說完,秦脩起身,對著墨文道,“將上吊繩帶上,咱們去找裴謹。”


    墨文聽言,心裏就嘀咕起來,帶著繩子去找裴世子,小公爺是想繼續自吊?還是讓裴世子一起吊?


    想到倆人可能一起吊在門口,蕩來蕩去的畫麵,墨文:……


    幸好小公爺和裴世子生在了兩家。若是生在一家。那,簡直是不敢想,得做了多大的孽。


    秦脩一走,雲恒忍不住罵了幾句粗話,然後對著雲鴻道,“父親,你也無需傷心,雲傾既跟我們已經反目成仇。那麽,就此斷絕關係也沒什麽不好。免得日她惹出什麽禍事兒來,再連累雲家。”


    雲鴻聽了沒說話,不想說,也沒力氣說。


    此時,躺在這裏雲鴻就一個感覺,就是懊悔。


    早知道雲傾會長成這樣,他一早就該聽顧氏的,早早的將要雲傾弄死在鄉下,根本不給她回京的機會。那樣,也不至於現在給雲家帶來這麽大的災禍。


    另一邊,當顧氏知曉將與雲傾斷絕關係,當時就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好,真好呀!憋悶了這些年,現在那膈應的人總算是跟咱們沒關係了。”


    這些年,顧氏心裏一直有這個盼望,沒想到竟然真的會實現。


    那克她的人呐,終於要跟她沒關係了。


    “大夫人,大公子,二小姐來了!”


    聽到雲嬌來了,顧氏頓時來了精神,扶著郭嬤嬤的手起身,“二小姐人呢?在哪兒呢?”


    說著,就看雲嬌快步走了進來。


    “嬌兒……”顧氏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娘,大哥,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救了嫻妃娘娘,我立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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