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雲家


    雲老夫人對著雲鴻道,“三天後,就是雲玨與顧大小姐成親的日子了。到時候,大辦一下吧。”


    雲鴻聽了,道,“兒子也正有此意。”


    大辦一下,去去晦氣。同時,也要讓京城的人知道,他們雲家,還有顧家的這個姻親。


    顧家在朝堂還是有些地位的。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跟顧家靠的緊緊的。借勢,此時不借,等待何時。


    見雲鴻應下,雲老夫人又道,“還有雲玨的生母餘氏,我看她本分老實,人也大方得體,不若扶她為平妻吧!雲玨也立為嫡子,這樣顧家知道了定然也會很高興。”


    雲鴻聽了點頭,“兒子也早有此意。隻是之前被那顧氏一直攔著,才拖到了現在。”


    聽雲鴻提及顧氏,雲老夫人頓時整張臉都耷拉了下去。


    若非怕引起更多的非議,惹出更多的麻煩,雲老夫人都想直接一把鶴頂紅了結了顧氏。


    隻是,現在太多人的盯著雲家,等著找樂子,等著抓把柄。所以,雲老夫人就算是恨顧氏恨的牙癢癢的,眼下也隻能靠詛咒她泄憤,不能動手。


    忍吧!忍著有福呀。


    等這風頭過了,哼,看她如何收拾顧氏。


    就這會兒雲老夫人心裏已經有上百種,折磨顧氏的方式和方法了。


    “娘,你說雲玨成親時,雲傾會來嗎?”


    聽言,雲老夫人道,“她若是能來,自是最好了。”


    她現在是國公府的人,她能來恭賀雲玨大婚,那就意味著國公府不再與雲家計較了。


    這對於雲家來說,無疑是喜是一件。


    “不若你跟雲玨說一下,讓他試著去請一下雲傾。”


    雲鴻點頭。


    之後,雲鴻喊來雲玨,對他說無論如何要把雲傾給請來的時候,雲玨當即就拒絕了,“父親,國公府的人可沒有一個是傻的。我們請大姐回來的意圖是什麽,他們十分清楚。在這種時候,咱們還耍心機,一個不慎怕是會適得其反。所以,我以為還是順其自然吧!”


    雲鴻聽了凝眉,顯然對雲玨這種不試一下,就直接放棄的做法,很是有些不滿。


    看雲鴻神色,雲玨道,“如果父親堅持這麽做的話,我即刻就去秦家別院一趟,去請下大姐。隻是最後結果如何,我卻沒一點把握。”


    聞言,雲鴻抿嘴。


    靜默少時,雲鴻開口,“罷了!就照著你說的,順其自然吧。”


    是順其自然嗎?雲鴻純粹也是不敢冒險而已。


    畢竟,此時的雲家可真的是再經不起一點風浪了。


    距離家破人亡,也就差一點了。


    而後,雲鴻又對著雲玨,將立他為嫡子,扶他生母為平妻的事兒給他說了一下。


    雲玨:“多謝父親對母親和兒子的疼惜。”


    表麵感動,心裏波瀾不驚。


    對於雲鴻的決定,他絲毫不覺得意外。畢竟,現在除了寄希望於他之外,雲鴻沒別的選擇了。


    之後雲玨對餘氏說了扶她為平妻的事兒,餘氏反應也是淡淡的,隻是對著雲玨道,“你還是要派人偷偷去告訴你大姐一聲,你成親讓她不要來,這事兒你主動開口,也免得她為難。”


    “是,我少時就派人過去。”


    “去的時候把這個給她送過去。”餘氏說著,打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荷包,沉甸甸的重。


    “並沒有多少,隻是我的一點心意。無論什麽時候,女人手裏有點傍身的銀子都是好的。”


    旁的餘氏也做不了什麽,唯一能做的也隻有這個了。


    或是因為雲傾同雲玨一樣,自幼就受盡了顧氏的苛待,讓餘氏對雲傾,不由的就生出些許憐惜。


    縱然雲傾現在是國公府的少夫人了。但,餘氏想到她過去十多年的艱辛,心裏依然覺得她是個命苦的人。


    被親生母親視為仇人,差點死在親生母親的手裏,這是雲傾最大的痛處,也是最大的遺憾吧。


    雲傾對顧氏有多麽的盼望,餘氏可是看的相當清楚。


    每次看著雲傾那眼巴巴的眼神,餘氏一個旁觀者都覺得心裏萬分不是滋味兒。


    那麽小的人兒,那麽的稚嫩無助,那麽的弱小無辜,顧氏她怎麽能狠的下心。餘氏致死都不能明白!


    別院


    夜半,秦脩睡夢中,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雲傾睡的似很不安穩,秦脩凝眉,“雲傾,雲傾……”


    秦脩喊著,點亮蠟燭,當屋內亮起,秦脩看到雲傾滿頭是汗,眉頭緊皺,嘴裏呢喃著什麽,很是不安的樣子。


    “雲傾,雲傾……”


    秦脩喊著,晃了晃雲傾,然一碰到雲傾瞬時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燙,很燙。


    那灼熱的觸感,讓秦脩臉色微變了下,迅速下床,喊起墨文和畫眉。


    “墨文,你趕緊下山去請大夫過來,雲傾發熱了。”


    “畫眉,趕緊去廚房燒些熱水過來。”


    “是,奴婢馬上去。”


    看墨文和畫眉匆匆離開,秦脩轉身回到屋內,看到雲傾已經醒來。


    頭發微濕,臉頰泛紅,眼神朦朧還隱隱泛著淚花,整個人瞧著蔫蔫的。


    “相公,我好像發燒了。”開口,聲音幹澀,“我想喝水。”


    “我給你倒,等著。”


    秦脩麻溜將水倒來,扶著雲傾,遞到她嘴邊,“慢點喝。”


    雲傾就著一口氣喝完了一杯水。


    “還要喝嗎?”


    雲傾搖搖頭,躺下,在秦脩放了茶杯回來時,對著他笑笑,“相公真好。”


    秦脩聽了,抬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額頭這麽燙,也不耽誤你拍馬屁,你還真是堅強不屈。”


    雲傾笑了下。


    秦脩:“做噩夢了嗎?”


    聽到秦脩問話,雲傾嗯了聲,“夢到了以前的一些事兒。”


    有原主的,還有雲傾自己的。隻是無論是原主的,還是她的,過去的事兒,都是心酸居多,歡喜極少。


    雲傾曾想,是不是因為她和原主一樣,都有著淒慘的童年。所以,才會讓她成為她的。


    聽雲傾說夢到了以前的事兒,秦脩嘴巴動了動,想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因為雲傾的過去,豈止一個慘字。以至於連做夢,都會讓她傷心不安。


    這個時候,該是安慰一下。可怎麽安慰?


    秦脩看著雲傾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要不,每個月月錢,我給你一百五十兩如何?”


    聽言,雲傾先是愣了下,隨著就笑了起來。


    看著雲傾的笑臉,秦脩眼簾動了動,隨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麽,隻是本能的低頭,附身,對著雲傾親去。


    秦脩動作出,雲傾神色不定,她發燒怎麽還惹得他發騷了?


    他們兩個到底是誰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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