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我並非甘願又如何?我娶她,卻是心甘情願。


    日後不要用死來威脅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別人尋死。


    下次你要死,我直接埋。不信,你大可試試。


    留下一番話,秦脩徑直走人。


    徒留下柳湘哭的不能自已。


    “玲瓏,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師兄他為何變得如此狠心。”


    “都說男人娶了媳婦兒忘了娘。但我沒想到師兄娶了媳婦兒後,卻是忘了恩情。當年,若非父親鼎力相救,他早就已經戰死沙場。現在,我不過是想要一個妾室的位置而已。他卻連這個都不能答應,他怎能如此狠心!”


    柳湘覺得自己並不過分,並不貪心。若是貪心的話,她早就開始逼迫秦脩娶她為正妻了,又如何會等到現在,如何會甘願為妾,讓那雲傾安穩做正妻。


    看著淚水連連的柳湘,玲瓏同樣的憤然,“所以說男人都是忘恩負義的!幸好老爺他有先見之明,及早的做了防備,將您與小公爺的性命關聯在了一起。如此,不管他是否甘願,他都必須要善待姑娘。”


    柳湘聽了,苦笑一聲道,“你不是都瞧見了嗎?他都恨不得我直接去死,何來的善待?”


    玲瓏嗤笑一聲道,“他不過是在嚇唬姑娘罷了!他不說的狠一點,怎能鎮住姑娘?他的目的就是想讓您,就此老老實實的命做他的藥引子而已。”


    玲瓏說著,愈發的氣怒,“他這是完全隻為他自己考慮,完全不顧及姑娘的以後。難道這輩子您活著就隻配給他做藥不成?將來您老了怎麽辦?他是子孫滿堂,闔家歡樂。您呢?卻是要孤苦到老,無依無靠,那是何等的淒慘又淒涼。”


    說著,玲瓏握住柳湘的手,沉聲道,“姑娘,既然他不仁,那麽也別怪我們不義。既然軟的不行,咱們也來硬的。”


    柳湘聽了,卻是猶豫了,“玲瓏,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不想跟秦脩鬧的僵。”


    對於秦脩的無情,柳湘雖然也很傷心氣憤。但是,她還是盼著日後能與秦脩相親相愛的過日子,能為他生兒育女,相依相伴的過一輩子。


    所以,她不想秦脩恨她。


    聽柳湘這麽說,玲瓏歎了口氣,“姑娘,您就是太過心軟,又太過優柔寡斷了。”


    歎息過後,玲瓏思索了下道,“不過,既然姑娘不想逼迫小公爺的話。那,咱們也可另想辦法,或許能得到更好的結果。”


    說完,玲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不由低笑了下。


    柳湘看此,頓時就來了精神,“你可是想到了什麽好的辦法?”


    玲瓏點頭,意味深長道,“奴婢在想,也許咱們可以試著從雲傾那邊入手。”


    聽言,柳湘神色微動,“你的意思是……”


    玲瓏:“姑娘,你說若是雲傾知道小公爺的性命和安危,係在您的身上。而您的要求不過是入國公府陪在小公爺身邊。那麽,她會如何呢?”


    柳湘聽言,知玲瓏話中意,不由的眼睛一亮。


    玲瓏微微一笑,不緊不慢道,“如果雲傾為了小公爺的安危,主動提出讓你入府,那自是她有心,也有自知之明。但是,如果她死活不同意的話。那麽,她就是善妒,就是不顧小公爺的安危。到時候,她也別想落好。但姑娘則不同,照樣可以另想辦法,進入國公府。”


    通過雲傾,能成事兒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不能讓她太過自在了。


    別院


    吃了藥,睡了一覺,出了一身的汗,待半晌午雲傾醒來後,已經退熱了。


    “小姐,你怎麽樣?感覺可好些了?還難受不?”


    看到畫眉,聽到她一連串的問題,雲傾笑了下,“沒事兒了,好多了。就是身上黏糊糊的,若是能洗個澡就好了。”


    “洗澡不行,您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不過,奴婢可以打水來,先給您擦擦。”


    “行。”


    畫眉打來水,給雲傾擦拭身體的時候,說道:“老夫人昨天晚上守了你半宿才離開。還有大姑娘,早上也來看了小姐您。”


    雲傾聽了,看著畫眉道,“我覺得我現在也是有福氣的人了。”


    聽言,畫眉眼睛一澀,“小姐本就是有福氣的人。”說著,想到之前在雲家和鄉下的日子,抬手快速擦拭一下眼角。


    過去了,苦日子都過去了。


    “小姐,你歇息一下,奴婢去給你端吃的過來。”


    “好。”


    畫眉端著水離開,雲傾起身走到鏡子前,照著鏡子,稍稍整理著衣容。


    看著鏡子的自己,不由想到那天晚上秦脩親她的事兒。


    雲傾摸摸自己嘴巴,凝眉,到底是真的?還是再做夢?一時竟有些分不清。


    雲傾思索著,漫不經心的走到窗前,隨意往外望了望,然後就看到袁衝在不遠處坐著。


    桌前一杯茶,眼前一片景,乍一看袁衝就是在喝茶看景沒錯。隻是臉上表情……


    那表情,讓雲傾想起黛玉葬花,多愁善感,又略帶哀傷。


    看著袁衝那表情,雲傾有些不明所以。現在論哀傷,也該是秦妤哀傷吧。怎麽成了他了?


    雲傾心裏很是有些疑惑。


    疑惑著,離開窗前不再多看。袁衝那憂鬱青年的姿態,實在欣賞不來。


    用飯的時候,畫眉忍不住對著雲傾道,“小姐,你剛才也看到大姑爺了吧。”


    “嗯,看到了,他瞧著挺傷感的。”


    雲傾說完,看畫眉撇了下嘴,對著她道,“昨天奴婢無意中聽到大姑爺對大小姐說,他感覺被薑挽給玷汙了,說他感覺很是屈辱。若非為了顧全大夫人的顏麵,也為不讓大姑娘在中間難做,他是如何也不願讓薑挽進門的。”


    雲傾:……


    所以,出軌之後,他還覺得分外無辜和委屈了。


    果然,在不要臉這方麵,男人是沒有底線的。


    “那大姑娘怎麽說?”


    “那個奴婢倒是沒聽到。不過,奴婢聽廚房的周媽媽說,大姑娘今天早上飯量極好,比平日裏吃的都多。”


    雲傾聽了,挑眉。飯量極好?那是被袁衝的話安慰到了,所以胃口大開?感覺不可能。


    那十有八九就是被袁衝的話給惡心到了,為了不被氣死才吃那麽多的。多吃點,才有力氣戰鬥。


    雲傾正想著,聽到門口秦妤的聲音傳來……


    “二少夫人可醒了嗎?”


    “是,二少夫人剛醒一會兒。”


    聽到門口的對話,畫眉疾步迎了出去,“大姑娘,您來啦!”


    “嗯。”


    隨著聲音,看秦妤走進來,臉色不是太好,嘴角耷拉著,進門直接遞給雲傾一封信,“諾,秦脩派人送給你的信。”


    秦脩給她的?


    雲傾正滿是詫異,就聽秦妤道,“都說女大十八變,沒想到男大也會變。從小到大秦脩最討厭的就是寫字。如果打一頓揍能免於做文章,他絕對毫不猶豫的選擇挨揍。他這人從小就是這樣,一握起筆,那身上就跟爬滿了螞蟻一樣,那是坐立難安,整個人都急躁又暴躁。”


    說著,秦妤嘖一聲道,“那麽煩寫字的人,現在都開始寫信了,我真是開了眼界了。”


    雲傾聽了,心裏暗腹:其實她也相當的意外。


    所以,這信裏寫的什麽?不會是和離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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