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所以到底是什麽事?


    有十二在,根本不需要其餘的人陪著小公主,隻需要乳母在旁邊保護兩個孩子安全就好。


    溪南和十一的那對龍鳳胎就比較粘人,一直都要在溪南身邊玩。


    雲珞珈閑來無事,倒也樂得逗孩子玩。


    沒有帶雲珞珈一起,君青宴騎著馬來回,的確是快些,還未到晚膳的時間就回到了皇宮。


    隻是他回到皇宮後,並未回鳳儀宮,直到晚膳時間,溪南帶著幾個孩子離開,他才回來陪著雲珞珈用膳。


    念念因為與雲珞珈約好了晚上來用晚膳,到了晚膳時間,沒有需要雲珞珈再讓人去請,早早的就來了。慕慕現如今也斷了母乳,正常的吃專門給她做的營養餐了,所以晚膳都是跟雲珞珈他們一起吃的,大多時候都是雲珞珈親自喂。


    君青宴本身臉色不是很好,在看到雲珞珈和兩個孩子的瞬間,他收斂起了眼底的頹然,對著三人笑了笑,“都等我呢。”


    他在宮女端著的盆中洗了手,坐到了他的位置上,先給雲珞珈盛了一碗湯。


    見她在喂慕慕,君青宴對著乳母喊了聲,“你來喂小公主。”


    乳母領命過來,雲珞珈把小公主遞給了乳母,小公主的餐食讓宮女也端過去了。


    “累了一天了,多吃些。”雲珞珈也沒問今日的事情,給君青宴夾了塊他最愛的吃魚。


    兩人默認吃飯的時候都沒有提起那件事。


    念念吃著飯,隻覺得今日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但也不知道哪裏不對。安靜的用完膳食後,雲珞珈給君青宴使了個眼色,君青宴便明白了雲珞珈的意思。


    之前一直沒有告訴念念巧姑的死訊,如今確實是該讓她知道了。


    君青宴讓人把膳食撤了,吩咐乳母帶小公主回去休息,遣退了所有人,他和雲珞珈與念念麵對麵。


    三人都安靜了許久,才由雲珞珈開口,“念念,今日母後讓你來,是有些事情要與你說,其實這件事早該與你說的,隻是父皇和母後擔心你會難過,所以才一直瞞著你的。”


    念念沉默了會,看了看雲珞珈,又看了眼君青宴,見兩人都很嚴肅,蹙眉問道:“不會我也不是你們親生的吧?”


    雲珞珈喜歡到處撿孩子養,君青宴也差不多,幾個孩子就慕慕是大家看著出生的,她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她這一句話問的君青宴和雲珞珈都有些措手不及。


    “當然不是,你是你母後用命生的,怎麽可能不是親生的。”君青宴反駁了她的話。


    念念點頭,“嗯,所以到底是什麽事?”


    雲珞珈和君青宴還沒說,她就已經感受到應該是個大事了。


    君青宴正要開口,雲珞珈先他一步說了,“巧姑其實是你的祖母,也就是你父皇的娘。”


    “我知道。”念念沒有絲毫意外,“雖然她看起來很年輕,可是一直都很年輕,我覺得奇怪,就問了她,她與我說了很多,包括她是苗疆聖女,我讓她傳授我蠱術,她說那不是好東西,所以讓我不要去學。”


    巧姑是個很坦蕩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愛一個人可以拿命就救。


    她對念念沒有欺騙,隻有完全的喜愛。看到念念說起巧姑的模樣,雲珞珈真的有些不忍心告訴她巧姑去死了,可說還是要說的。


    念念正要問巧姑這次怎麽這麽久沒回,就聽到雲珞珈說:“你祖母她去世了,在我懷上慕慕之前,就那年我跟你父皇忽然離宮大半月那次,那時候就是去找你祖母的,可最後隻找到了她的屍體。”


    在聽到雲珞珈說巧姑死了後,念念瞬間呆愣住了,微微張開的嘴裏似乎是有話要說,可是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看著她這個模樣,雲珞珈根本不忍心跟她說巧姑屍首就不全的事情。


    這件事需要念念自己消化,兩人都沒有安慰念念。


    念念沒有哭,就這麽安靜的發了一會愣,她才開口問:“如何死的?為何會突然死了?”


    這就是她兩年多未來看她的原因嗎?原來竟然是死了嗎?


    她早已經知道了死亡的意義,所以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巧姑了。


    君青宴不希望她心裏擔著仇恨,便說:“是為了救我,為了給我解血蠱。她不讓你學習蠱術,是因為蠱術確實是不可操控。”


    雖說巧姑的死不完全是因為救他,可歸根究底,起因還是為了救他。


    念念又沉默了。


    許久之後,她忽然笑了聲,“那也挺好的,巧姑離宮前與我說過,死亡其實並不可怕,有些死亡意味著新生,我覺得她過得並不開心,新生對於她來說也許是好事。”


    她語氣冷靜,語言條理清晰,可雲珞珈卻發現她還是紅了眼眶。


    這孩子冷靜自持,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雲珞珈知道她是難過的。她伸手握住念念的手,“念念,母後知道你難過,在母後和父皇麵前,你不需要堅強,我們是你永遠的靠山和後盾。”


    念念抿著唇點了點頭,卻依然沒有哭,隻是說:“祖母葬在了哪裏?我想要去看看她,她之前陪我一起做的花燈還沒做完,我不會做,得送去讓她繼續給我做。”


    雲珞珈看著念念倔強的模樣,起身抱住了她,“好,等幾日我們帶你去看祖母,讓你親自給她送葬。”


    “好。”念念應了聲,在雲珞珈的懷裏,眼淚還是沒忍住落了下來。


    那是陪著她長大的祖母,是最疼愛她,總說著希望看著她長大的祖母。


    她還在等著她回來看自己,可等來的卻是她已經去了另一個世界的消息。


    就算是死亡意味著新生,她依舊覺得很難過,因為她再也見不到那個自幼就陪著她的祖母了。


    君青宴選了適合喪葬的日子,帶上雲珞珈念念和秦墨,還有阿蘭朵一家人,秘密將裝著巧姑骨架的棺材運往給先太後準備的墓室。


    棺材已經釘上了,是君青宴帶著阿蘭朵親自確認後,讓人封的棺。


    封上的棺材沒有打開的道理,所以雲珞珈和念念都沒有看到巧姑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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