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明說我想做什麽,但是廖永貴肯定是可以聽出來的。


    我們這麽熟了,一起辦了那麽多大事。


    我的脾氣他肯定了解了。


    陳大可,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我當初是把陳大可當大哥看,當兄弟看的。


    結果人家倒好,咄咄逼人,還幾次三番對我動殺心。


    我永遠也忘不了大門牙打我時候的樣子。


    大門牙的囂張,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被關在裏麵毒打,那種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的絕望,隻有我自己清楚。


    這一切,必須要有人付出代價。


    我在陳大可身上投資可是不少,現在回報沒有,還想整死我,計劃失敗了他就想溜之大吉,他想得美。


    他以為他陳大可是誰?


    沒了那身皮,他就是狗屁。


    而且我想,很多陳大可的舊交,包括陳大可的嶽父,比我還希望陳大可在國外出事,那麽許多秘密就永遠不會泄露了。


    廖永貴知道是勸不住我了,他能做的也做了,不再欠陳大可什麽,他無奈的歎口氣,離開了房間。


    我在羊城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回到了朋城。


    首先跟晉老師通了氣,叫她等幾天。


    緊接著,我就回家跟夢嬌說了陳大可和徐子龍背後搞得那些事情。


    “你把王怡約出來,我想跟她見見。”


    “單獨見?”


    “對,你跟她太熟悉了,很多話你不好說。”


    夢嬌有些擔憂:“你想.....”


    “王怡的好日子到頭了,以後不能這麽慣著她了。”


    是夜。


    王怡在深淺酒吧進行了最後一次的狂歡。


    大約2點多的時候。


    蘇苡落把我帶到了酒吧三樓的一個包廂門前,然後朝我點點頭就離開了。


    我打開了門,兩個少爺接過我手裏的小費之後就倉惶離開。


    我把包廂的音樂關了,把門鎖好,把燈全部打開。


    有些疲憊、喝的有些醉的王怡整理了一下襯衣,納悶的看著我:“你們家夢嬌呢,怎麽沒來?”


    “她今晚不會來了。”


    “約好今晚見麵的呀,怎麽不來了?”


    “是我叫她約你的。”


    我來到她身邊坐下,王怡扭扭腰肢,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嬌聲嬌氣的說道:“你約我?你想幹嘛呀?”


    說罷還往我身邊湊了湊,破了洞的絲襪都貼到我的褲子了。


    “我問你,陳大可逃到哪裏去了?”


    這事我不能問廖永貴,那是為難他。


    廖永貴要做個講情義的漢子嘛,那我就得成全他。


    王怡拿出小鏡子補妝,輕描淡寫的開口:“我也不知道啊,你問這個幹嗎?”


    “你肯定知道。”我嚴肅道。


    “哎喲我不想提他了,麻煩你不要再在我麵前提起這個人的名字了。”


    我站起身猛地甩了她一巴掌,將她打倒在沙發上。


    “啊!”王怡驚恐的看著我,幾秒後就大叫起來:“陳遠山你瘋了。”


    我伸手指了指她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說罷我將一個信封丟在她麵前:“這是你在我們酒吧消費的單子,一共23萬,還有夢嬌在你身上的開支一共19萬多,加起來40多萬。”


    王怡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將信封丟在桌上:“你,你講這些是什麽意思?莫名其妙,我又沒有要求你們送東西給我,請我消費。”


    我把腰間爪刀拔了出來,陰沉著臉問道:“我最後問一遍,陳大可到底去哪裏了?”


    我跟夢嬌是幹什麽的,王怡自然很清楚。


    我這樣的人,這會兒會幹出什麽事來,王怡也很清楚。


    “島國,神奈川。”


    我丟給她紙筆,她老實的把陳大可地址寫了下來。


    她沒必要為了前夫,得罪我這樣的人。


    “念在你之前給陳大可打過電話,放我出來,我可以不追究你欠我們的這些錢,但是以後,這種好事就沒有了。”


    “沒有就沒有,有什麽了不起。”


    “不僅好事沒有了,而且你以後還得聽我們的話,以後我需要用到你們家的關係的時候,你得幫忙。否則,這信封裏東西,就是你跟你爸的追命符。”


    王怡生氣的站了起來,發紅的眼睛瞪著我:“陳遠山,你欺人太甚!”


    我哼笑一聲了:“還記得你生日宴的事嗎,我被大門牙當眾刁難?


    你跟你爸,還有陳大可,你們作為東道主,一句話都不說。


    你但凡幫我講一句話,我都不會這樣對你。


    你跟你爸,還有陳大可,其實是一樣的人。


    你們瞧不起我們這樣的人,又想要我們的好處,要了好處還要羞辱我們,羞辱了我們還一副你很對的清高樣子。


    口口聲聲跟我老婆姐妹相稱,你真的把她當成朋友了嗎?


    真的是朋友,會次次來都白吃白喝白玩嗎?


    你連汽車保養的錢都叫我老婆付款,去商場買個三角褲都是我老婆給錢。


    你這是朋友?


    我沒把你賣到野場子做雞,就算給你麵子了,曹!”


    陳大可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就宣布王怡和陳大可兩家兩代人的投資,都失敗了。


    失敗的人罷了,要不是王怡父親還沒退,這會兒會有更多人踩她。


    本是名利場的關係,名利散盡,也就沒有任何交情可言了。


    王怡被我懟的啞口無言,最後收拾下自己的東西,慘淡離場。


    或許,中規中矩的文化館工作,才是她最後的歸宿......


    第二天。


    朋城大明區老班長米粉店。


    我在二樓雅間吃了碗米粉,吃完後留下了一個文件袋。


    裏頭是陳大可在島國的地址,還有10萬塊的活動經費。


    這件事得出國,開支會比較大,額外給些錢是應該的。


    黃雷很平靜的把文件袋放進抽屜裏,然後開始收拾碗筷。


    “班子再會。”


    “山哥慢走。”


    這晚,我收到了廖永貴的短信。


    李楚峰的事已經運作好了,三天後就可以放出來。


    這事我沒有馬上告訴晉老師。


    這事對晉老師而言太大了,而我辦的這麽快,就怕她不信,這樣弄的她心裏七上八下的。


    索性,就等晉老師接到監獄那邊的出獄通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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