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個西裝男子,頭被一個哆啦a夢的玩偶擋著。


    男子身材就不像是楚寒秋。


    楚先生是個高大斯文的人。


    眼前這個一看就是島國人。


    門口男子頭被擋著,兩手搖晃著玩偶。


    ”小朋友,你好啊,這個禮物你喜歡嗎?“


    男子說罷,放下手,把玩偶交給了楚家小子。


    我這才看清來客的臉,正是山木組的田中秀一。


    男孩抱著玩偶,失落的說了聲謝謝,然後獨自回屋去了,看來他是真的想爸爸了。


    “田中先生,您怎麽來了?”我心裏燃起一絲希望,莫非他有夢嬌的消息了?


    田中秀一誇張的笑著,一邊哈腰一邊道:“冒昧打攪了,我是來送東西給你的。”


    說罷,他朝著手下揮手。


    幾個手下不停往屋裏搬箱子。


    箱子裏,是各式各樣的酒。


    估計有六七十個品種,每個品種都有三四瓶。


    好幾百瓶的酒。


    “這是.....”


    田中秀一一直笑著,一直不停鞠躬。


    “打擾了,你們休息吧。


    這些酒請您慢慢品嚐。”


    不止朝我鞠躬,還朝著我的兄弟和嫂子鞠躬,看著都累。


    吃飯的時候,李響隨機開了一瓶。


    就這酒,我就能幹兩瓶。


    根本沒啥度數的。


    也不知道這是啥意思,既然送來了,那就喝吧。


    當晚,我們一大幫人,就幹了二十多瓶下去。


    嫂子說,這些酒可都不便宜,是酒吧專供的。


    折合成我們那裏的錢,平均一瓶都是六七百了。


    高漢卿撇嘴道:“真黑,這不就是水嘛,哪裏是酒。”


    嫂子掩嘴笑道:“這種酒,倒是挺受女性歡迎的。”


    李培元拿起酒瓶看看:“對,嫂子說的是,我在澳城的酒吧,也常看到女人喝這種。”


    吃完喝完。


    李培元帶來的兄弟負責洗碗,搞衛生。


    我們其餘人回酒店。


    到了酒店後,姑父電話就過來了。


    魏金鵬已經被他拿下了。


    姑父這次去沙井,就帶了兩個人。


    當時,魏金鵬剛從自家別墅出來,驅車前往沙井一賭場。


    姑父在其別墅外麵的一條必經路上等候。


    看見魏金鵬車子來了,姑父就叫手下把車子往路中間一橫。


    姑父當即笑眯眯下車。


    “師父,有扳手嗎,我們車子拋錨了.....喲,這不是魏先生嘛?”


    “坤哥?”


    魏金鵬掛上空擋,警惕的看著副駕旁邊的姑父。


    姑父去拉車門,拉不開。


    “魏先生,車上有扳手嗎?”


    “沒....”


    “開一下,魏先生,帶我去一下城區,我去叫個修車師傅來。”姑父笑盈盈的說道。


    同時,姑父車上的一個兄弟也下來了,朝著魏金鵬笑。


    魏金鵬看著大夥兒都挺正常,不想要幹嘛的,就打開了車門。


    姑父坐上副駕,臉色頓時一變,拔出剔骨刀頂在對方腰子上。


    “別亂動,聽話就不會死,跟著前麵的車,慢慢開。”


    姑父語畢。


    帶來的一個兄弟上了後座,兩人挾持著魏金鵬,來到了寶鄉郊外的一個漁塘邊。


    這魚塘是我們一個老鄉承包的,魚塘邊上有個小屋子,用來存放物資。


    這屋子晚上也住人,就怕有人偷魚。


    白天這裏是沒人的。


    兩個兄弟把魏金鵬綁在一張椅子上。


    手腳都綁紮實了。


    姑父叫兄弟們出去,他獨自在屋裏問話。


    他也不直接開口問,而是拿出事前準備好的燒烤鐵簽子,在水泥地上麵磨著。


    把尖頭部分磨的更銳利一點。


    磨一下,拿起來看一下,還用手試試尖不尖。


    姑父側頭瞄見魏金鵬已經嚇得發抖了。


    姑父卻若無其事的樣子。


    “阿山叫我剁了你的手腳。


    魏先生,你是手藝人。


    你有這一雙巧手,想要多少錢都不是事。


    我下不去手啊,砍了就什麽都沒了。


    阿山是大佬,他叫我弄你,我又不能不聽。”


    姑父說著,就拿著鐵簽子來的了魏金鵬身後。


    魏金鵬用力扭頭,想看姑父在幹嘛:“你,你想幹嘛,幹嘛呀你!”


    姑父捏住了魏金鵬的拇指。


    “別怕,不砍你的手,我就把這鐵簽子插進你指頭裏,再拔出來。


    不會很久的。


    疼就疼一會兒。


    等指頭化膿了,我再紮一下。


    這樣阿山氣也消了,你手也保住了。”


    說罷,姑父就把鐵簽子頂在了魏金鵬的拇指甲蓋裏,微微用力。


    十指連心。


    隻是插進去一點,魏金鵬就疼的受不了了。


    當即哇哇叫。


    “不要不要,咱有事說事,你這是幹什麽呀。”


    “說,是不是你叫陳莎莎伏擊阿山的。”


    “陳....”魏金鵬呆了一呆。


    姑父手上繼續發力。


    “啊!”魏金鵬慘叫:“說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陳莎莎確實是他找的。


    並且魏金鵬確實有在跟蹤我的行蹤,就是他把我的航班信息及時發給了陳莎莎。


    他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有了更好的去處。


    魏金鵬威名遠揚。


    島國一個大型賭場,已經派人來偷偷跟他對接了。


    開出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價格。


    但是,魏金鵬深知自己走不了。


    因為我們把他看得太緊。


    而且多了個阿秋,要走必須帶著阿秋。


    所以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魏金鵬之前想把阿秋帶走,借口去澳城,就是想從澳城逃走去島國,隻是這計劃失敗了。


    島國來對接的人叫渡邊,他建議魏金鵬做了我。


    說隻要做了我,就沒人能限製他的自由了。


    魏金鵬自然不敢,說做了我的話,他也活不了。


    渡邊出了個主意,說可以借刀殺人。


    渡邊介紹了陳莎莎給魏金鵬認識。


    陳莎莎與魏金鵬,就這麽一拍即合了。


    我出國找夢嬌,就剛好給了他們機會。


    魏金鵬想著,做了也沒人知道,出事了也是陳莎莎頂著,要是事成了他就可以遠走高飛了。


    於是就冒險幹了,把我的行程告訴給了陳莎莎。


    姑父拔出鐵簽子:“那個跟你對接的島國人,全名叫啥?”


    “渡邊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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