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下最為重要的是,得先弄清楚女帝此時已經將張興安所做的事情查到哪一個程度了,這樣才好進行辯解。


    當下張二河也不敢多說什麽,低頭將女帝丟下來的奏折撿在手中,打開一看,張二河整個人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


    口中更是大喊著:


    “陛下,冤枉啊!”


    “這些事情都是誣蔑,犬子絕對沒有做過這些事!”


    張二河此時痛苦流淚著,雙手趴在地麵上,死命地喊叫著。


    那焦急的模樣就差抱著女帝的大腿求饒了。


    奏折卷軸上麵記載張興安自從十二歲懂事以來,單單是強搶民女一事就有足足一百二十多件。


    再加上仗勢欺人,毀家滅門等事更是有著雙手之數,合起來的數據可謂是讓張二河看得頭昏眼花。


    因為張二河清楚,自己要是承認了上麵的事情,張家的族人不說張興安自己了。


    就連他們張家的九族都會受到牽連。


    所以此時的張二河已經不奢望能夠全身而退了,保住家族子弟已經成了他最後的想法。


    “哼,足足三百多條人命啊!這些還是登記在冊的,還有的沒有記載的,你說有多少?”


    女帝冰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下來,直接就是讓張二河全身都在發抖。


    “陛下,饒命啊,饒命啊!”


    張二河此時還能夠說什麽,隻能夠拚命地磕著,想要讓女帝放他們一馬。


    “哼,我能夠饒過你們,但是誰能夠饒過那些被你們所迫害的人!”


    “來人,將張二河拖出去,打入天牢,擇日問斬!”


    女帝此時可謂是表現得雷厲風行,從拿到張興安的犯罪卷軸到判處他們的死罪,不到一刻鍾。


    這速度可謂是將下方的大臣們嚇得一個個都喘起粗氣來。


    “左相大人,救命啊!”


    “陛下,饒命啊!”


    不一會兒,便有著兩個繡衣使快速地跑上來,一左一右地將一右地將張二河給架了起來。


    此時的張二拚命地向著女帝求饒,向著其他的大臣請求幫助。


    但是此時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說話。


    因為他們非常清楚,女帝現在的火氣非常之大,並且張二河所犯下的錯事極大。


    直接就是撞在女帝的槍口上,他不死誰死!


    更何況,現在可沒人想要觸及女帝陛下的黴頭,上前為張二河說情。


    當下,在百官都看著之下,張二河這個極為重要的從三品官直接就是被治罪了。


    經過這一下的治罪,所有的官員紛紛明白此時吳忠賢絕對是動不了的。


    沒有看到張二河隻是撞上了槍口,直接就是被治罪了,可能還會被滿門抄斬。


    畢竟,在他們看來,這張興安所犯的事情就是張興安犯的罪。


    最多就是治張二河一個管教不嚴的罪名,官職下降而已。


    但是此時直接就是斬首了,這不是在警告他們是什麽。


    當然,他們也可以繼續鬧下去,徹底跟女帝給鬧翻,而後使得吳忠賢徹底下台。


    但這件事情他們沒有做就知道不可能的。


    畢竟,大家所站的位置也都是不一樣的,更何況他們又不是一條心,怎麽可能同心合力和女帝對抗。


    要是真的能夠這樣的話,他們在女帝上台的時候就直接將女帝給架空,直接將其給趕下來了。


    但可惜的是,這些隻存在理想之中,不可能實現的。


    當然從這件事情裏麵,百官也知道了此時的吳忠賢絕對是動不了的,其在女帝心中的分量絕對是不小來著。


    否則也不會弄出這麽多的幺蛾子事情,就單單是為了保吳忠賢。


    “吳忠賢之事,朕就交給白鳳來處理了,爾等還有何想法,直接詢問白鳳便可。”


    “眾卿家是否還有事上奏?”


    等張二河徹底被人給拖出去之後,女帝俯視著下方的大臣,直接開口說道。


    “這……”


    聽著女帝將事情都交給兩人合夥操辦,大臣們紛紛露出一臉便秘的神情來。


    這一人是前任總司主,一人是現任總司主,女帝如此直接就將權力下放,到底是打算做什麽?


    難道真的是對吳忠賢還有著白鳳有著絕對信任,相信自己能夠將現在的局麵徹底控製住嗎?


    大臣們聽著女帝直接就這樣將權力交給了吳忠賢還有白鳳,心裏麵紛紛嘀咕起來。


    同時暗暗的猜測著女帝的想法來著。


    現如今他們縱然有著再多的不解,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質疑了。


    畢竟前車之鑒還在那裏來著,誰敢做那就誰來做,反正他們不打算做出頭鳥了。


    “既然爾等都無事上奏,退朝!”


    女帝掃視著下方,見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上奏,當即就讓繡衣使宣讀著今日早朝結束。


    吳忠賢聽著這話,什麽表示都沒有,隻是轉過頭來,微笑地看了一眼下方原本對著他進行過進諫的大臣們。


    掃視了一眼下方之後,便迅速地轉過頭來,什麽都沒有說,直接就是跟著大臣們緩緩地往後麵退去。


    在這個過程裏麵,吳忠賢的臉龐都沒有抬起來,好似剛才的事情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女帝此時也沒有將吳忠賢給喊停下來,讓其單獨留下來。


    兩人就這麽沉默著,直到吳忠賢的身影都消失了,女帝都沒有開口,隻是注視著吳忠賢所在的位置。


    在一邊的白鳳微眯著眼睛,掃視了吳忠賢的背影一眼,又看向高坐在上方的女帝一下,眼裏麵蘊含著莫名的神色,好似發現什麽似的。


    不過還沒有等她繼續往深處思考,女帝便緩緩地開口說道:


    “白鳳,今日你就隨朕到書房一敘吧,咱們也有著好久沒有單獨聊過了,今日正好有時間陪一陪朕!”


    女帝的語氣沒有一開始的高高在上的高冷、威嚴,反而是多了幾分跟朋友還有著老熟人一般的溫和。


    不過,白鳳聽著,卻沒有絲毫的逾越表現,而是恭敬地回道:


    “謹遵陛下旨意。”


    白鳳說完之後,便緩緩地退了出來,之後便在繡衣使的帶領下,左拐右繞的,向著女帝的書房走去。


    “這位置真是越坐,朋友越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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