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七文聽到雪玉的聲音,忙倒了杯水,跑了過去,蹲下去喂雪玉喝水,抬手扶了下她的額頭,好燙,得吃些藥。又把了下雪玉的脈搏,傷到內髒了。轉身忙配了些藥去喂雪玉,見雪玉沒有反應,掐著她的下巴,把藥強灌了進去。


    天快亮了,他退回到亭子裏。


    七雨一大早就跑了過來:“哥,小姐醒了嗎?我煮了些粥,讓她喝些!“


    七文接過碗看了一眼,食療,都是些止血,補血的藥材煮的,就端著碗走了過去:“小姐,小姐。醒醒,吃些東西。”


    我哪有力氣回他的話,眼皮都好沉。


    七文忙叫著七雨過來,掐著雪玉的下巴,準備強行把藥粥喂進去。


    我咳了幾聲,睜開眼睛:“早上了,你們誰動手?快些,好讓我早些休息。”身體沒有那麽難受了,應該是他們喂了藥。


    “小姐,吃點東西。您也好好休息下,好好想想要不要跟我們說實話。如果您真下不去手,我來辦!”七文心疼的說:“想一下我們現在的生活,是不是比以前悠閑些,還是說,你還想回到以前的日子?”


    “動手吧!我不是好人,但不殺無辜百姓。”我看著七文,以前跟現在的生活,有什麽區別,不過是一個一直在躲避追殺的做任務,一個做些零碎的任務,一樣的殺人放火。


    七文有些無奈,看了眼雪玉的後背,不能這麽打了,在打下去,有可能會打廢了,忙走了出去。


    我無力的看著七雨:“別擔心,動手吧!我不想你跟我一樣受罰,咳咳。現在的我可護不住你。”


    七雨閉著眼睛,拿起鞭子,抽了下去。打了10鞭子,她下不去手,她沒使多少力氣,但昨天那50鞭子已經皮開肉綻的。哪果自己在打30,看了眼雪玉的後背,衣服都有些粘在身上,還是一聲不吭的,隻是身體被抽的一直在顫抖。


    豆大的冷汗直流,“你,你快,快些。打完就去做,做,做你,的,事去。”我顫抖的的說著話,七雨心裏一定很害怕,我知道她很疼自己的,但不能讓她受我的連累,對普通人如此,更何況是他們兄妹。


    七雨猶豫的舉起鞭子。


    “七雨,住手!在打小姐,內傷會很嚴重的。你出去,我自己來。”七文手拿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


    “哥,你不要。”七雨看到錦盒就知道要發生什麽事情了。


    “住口!出去。”七文冷冰冰的看著七雨:“夫人交待的事情,必須完成。這樣雖疼但總比打出內傷好。”


    我抬頭看了眼七文,七文這是準備對我用他獨門秘技。他用這招刑訊過叛逃的殺手,慘不忍睹!想到這兒,不由的吞了下口水。


    七文走過來,跪在雪玉麵前道:“小祖宗,在問你一次,真的不打算告訴我是誰嗎?我曾經刑訊過一個犯人,你見過的。我不想對你動手!我剛才請求夫人不要在打了,她同意了,但要我用秘技動手刑訊。我求過了,對不起小姐。”


    “不,認識。”我心裏挺怕七文那個秘技的,當時我在場,看著那個犯人用了很多的刑罰,硬骨頭,隻是七文用了他的秘技後,那個犯人立馬鬆了口。


    “那就對不起了,小姐。”七文站起身,從錦盒裏抽出一根針,抓著雪玉的手指,刺了進去。


    “嗯,嗯,唔。”我痛的身體顫抖著。


    “七文代夫人問,小姐如實答話。什麽人,願不願自己動手了結。”七文抽出另一根針對著雪玉的另一根手指。


    “不,啊!嗯嗯。”話都沒給機會說完,我感覺自己的手這麽下去會廢掉。


    “夫人問。小姐,你還小,這不應該用在你身上!”七文心情的看著雪玉。


    “咳咳……”我看了眼七文:“不用,不用問了,再問也是不認識!”


    七文歎了口氣,刺了進去。這孩子怎麽不聽勸,雖然廢不了,但這比挨鞭子痛苦的多,這才隻是開始,把所有的針都刺進去,在拔時會是刺進去的好幾倍。


    “嗯……”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七文繼續一根一根的刺進雪玉的手指,他看了眼雪玉,這孩子臉色更加慘白。手上現在都在冒著血。可是就是不說話,死扛著。他抓著雪玉的另一隻手:“小姐,別抗了,拔針的痛是刺進的5倍,你還小,可是很疼的!說吧。”


    我沒有力氣回他的話,他說的對,比起挨鞭子,都不及他手中的銀針:“別費心思了,不認識。啊!……”


    七雨站在院子門口,嚇的不敢進來,身體一直在顫抖,從來沒有見過哥哥這麽動過手。雪玉這個孩子不管多疼,也從來沒有這麽叫出聲。


    “不要再問我了,多少倍我認了。咳咳……嗯……”七文又趁我說話,刺了進我的手指。很快,我也沒有了力氣,眼前一直在晃,昏了過去。


    這時七文的手機響了,他停下手,接聽:“夫人,小姐不肯說。”


    電話那邊傳來了飛姐冷笑的聲音:“用水澆醒她,打開免提。”


    七文聽話的提起水壺澆了了下去。


    “咳咳咳……”我睜開眼睛,努力抬頭看著七文。


    “小玉,很好!很好!你可以考慮一下,如果你說了,也許我不會對她們怎麽樣。但你要是一直這樣,那隻能等你挨不住了才說,那個時候我可能真的會殺了她們。”


    “兵不厭詐,咳咳咳咳咳咳。”我不相信母親這麽好說話,她教過我,有時候服軟不一定可以保住想要保住的東西,氣息粗重。


    “嗬嗬嗬嗬……好!看來你記得我跟你講過的話,是我把你養成這個樣子!好一個兵不厭詐!七文,繼續!”飛姐生氣的掛了電話,這個孩子竟然為了不認識的普通人跟自己對抗到底。


    七文繼續拿著銀針刺進雪玉的手指,飛姐交待了不能讓雪玉休息,昏過去就澆醒了。


    中間雪玉痛暈過幾次,可就是沒有一次服軟,七文隻好繼續,折騰了一天,七文自己都快崩潰了,這個孩子嘴巴,真是太嚴了!一天下來,手裏的銀針都快用完了,身上很多穴位都已經紮著銀針,看著她全身都在抖動,嘴角一直在滴血,可就是不肯說。


    “夫人!”撲通一聲,七文跪在地上:“求夫人開恩,我做不了,一天的時候小姐沒有休息,也沒有喊過一聲,更沒有鬆過口。求夫人開恩!”對著電話磕著頭。


    一天的折磨,我現在基本感覺不到痛了,看了眼七文,他心裏此時是崩潰的。我見過他刑訊犯人,沒有1個小時,就什麽都說了,隻是感覺銀針刺進的沒有我見到他原來刺入的那麽深。可能他看我是孩子,怕我受不住。


    飛姐這時出現在院子裏,她從外麵回來了,她一整天沒有接到七文的電話,剛開始怕七文下不去手,走進院子看到這一幕,震驚的不行。雖然她看的出來七文放水了,所有的針都沒有原來的深度,但也是很痛的。雪玉身體一直在顫抖,確實很痛。突然間,她不是很想追究這件事情了,看著雪玉,想了想她是自己選的繼承人!下那麽重的手,廢了就可惜了,但苦頭還是要吃夠,讓她害怕些才好:“繼續,不準放水!”


    七文愣了一下,他銀針刺穴確實在沒有原來的深度,雪玉雖是個冷血的殺手,但也是個孩子。一個他從小照顧到大的孩子,是他把她從孤兒院的路邊撿回來的:“夫人,小姐還是個孩子。”他又企圖請求飛姐放了雪玉,跪在地上。


    飛姐沒有說話,走到雪玉身旁,抓著雪玉的手腕,另一隻手扶著銀針,拔了出來。


    那種疼痛果然是刺進去的好幾倍。我疼的已經叫不出聲,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飛姐拿著銀針在那血點上狠狠刺了進去,看著雪玉痛苦的表情:“小玉啊!這才是銀針刺穴真正的感覺。七文那個絕技是我教的,他沒對你下重手。”


    我喘著氣,看著飛姐:“母親可消氣了?母親要問我的話,我回不了。還是那句,不認識。”聲音沙啞,有氣無力。


    “看來你是打算死都不說!唉,七文不敢下死手,我可不一樣。”飛姐冷冰冰的看著雪玉:“真是孩子不打不聽話。”


    “孩兒的命是母親給的,母親想要直接拿走就好!咳咳。”我喘著氣,吐了口血。


    飛姐點了點頭:“說的對!不過,我還不想拿,沒有我馴服不了的,青春期而已!”說著她拿了塊毛巾塞進雪玉的嘴裏:“乖,一會兒可是很痛的,這樣就好!既然你想體驗一下我的銀針刺穴,那我就滿足你!”


    七文跪在一邊不敢抬頭。


    飛姐挨個拔掉銀針,又狠狠的紮進去。雪玉隻有從喉嚨裏發出一些聲音,看來是極痛的,表情有些猙獰。飛姐把雪玉手上的銀針紮完後,拿掉她嘴裏的毛巾,上麵都是血:“現在打算說了嗎?”


    身體控製不住顫抖,這就是那個犯人當時的感受?我拚命的呼吸,喘著氣:“不,不,不認識!啊……”聲音痛苦沙啞。


    飛姐拔掉雪玉身上的銀針,重重的紮了上去:“嘴硬,我倒是小瞧你了。”


    “母親,教的好!”我費力的喘著氣,身上很疼。


    飛姐掐著雪玉的下巴,把毛巾塞進去,趴在雪玉的耳邊小聲的說:“噓,安靜些。我的這個銀針可是比七文的重的多,這個方法是我發明的,紮在哪裏最疼,我是最了解的,七文對你用的連50%都不到。”心理戰術,恐嚇,她不相信這樣雪玉還是不肯說:“而且,我可以把我所有的刑訊在你身上來一遍,一樣可以讓你不傷骨,卻生不如死。你還是要跟我做對?!”說著開始拔刺雪玉身上的銀針。


    痛到極致是不是就沒有了多大的感覺。等飛姐虐完雪玉,直到雪玉最後昏了過去,已是深夜,她停下來看了眼七文說:“七文,今天就到這吧,明天早上,叫醒她,先問她話,在開始拔針,剩下的20針留著吧,給她留點懸念,告訴她,如果還有下次,那就讓她感受下全部。針拔完了在給我打電話!全程讓她清醒著,把這次的傷痛教訓,記在骨子裏!下次在敢忤逆我的時候,想起來就怕。這才是我讓你用銀針的作用。你過來。”她朝七文擺了擺手。


    七文忙爬過去,這就是飛姐,幻影的首領。


    “七文啊!你說你是不是多此一舉?如果我今天沒有來的時候,你把事情做好了,那雪玉是不是就不會在受一遍這種刑罰,本來我是打算,她如果這也抗住的話,這次的事情就算了,暗中查就好,自作聰明了吧!多觀察,晚上多喂她幾次水,中間也許會痛醒,你最好不要再自作聰明。你的小姐明天能否安然無恙,就看你今天是怎麽做的了。我走了,希望明天能給我好消息。”說完,她拍了拍七文的肩膀,站起身走了。


    七雨躲在角落裏不敢看外麵。今天親眼看到主人在刑訊小主子,太過恐怖,那針拔出來再刺進去,小主子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如果那針紮在自己身上,估計兩下她就不行了,三十多針,小主子這得多痛!


    “七雨,快去拿熱水,傷藥。\"七文見飛姐的車走了,忙叫七雨拿藥去。他爬著過去,伸手去摸雪玉的額頭,滾燙,身上多處都有些想感染:“先消炎。這麽多銀針在身上,換洗不方便。小祖宗!實話講了多好,幹嘛要這樣。為什麽到夫人來了還要死扛。”


    我皺著眉頭,好疼,全身都疼,那種麻木的感覺沒有了,隻剩下了了那種刮骨般的疼:“母親,小,小玉,好疼。”


    七文聽了心疼,雪玉剛被帶回來時,也是受了傷,那時候飛姐並沒有打算培養雪玉,隻是想養個孩子,養一個跟她親骨肉一樣年齡的孩子,所以自己就去了孤兒院,把雪玉帶回來,讓她跟自己的媽媽在一起。當時的飛姐對還不到7歲的雪玉很是疼愛。


    七文這時突然想起來了往事,決定培育雪玉,還是因為7歲那年,她驚人的目力和對危險的反應能力,全科目的學習力和理解能力,讓飛姐改變了主意。


    “水,水……”雪玉微弱的聲音這才把沉思的七文喚了回來,他忙站起身,到涼亭裏拿了杯水,喂雪玉。


    喝了口水,我皺著眉頭眼開眼看著七文:“七文,母親,她,她還生氣嗎?!”


    七文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雪玉醒來第一件事情,還是在擔心飛姐生不生氣,心裏不由的在想:“夫人,小姐一醒過來都在想著你的事情。在孩子的心裏,母親才是天。而且她還是你親生的骨肉,隻是我不能,不敢告訴你。他又勸道:“小姐,痛就喊出來,不要忍著,一個成年人都忍不了的痛,你還小。今天我問你的時候,為什麽不如實的講了,可知道明天拔針的時候,可比刺進去還要痛苦,為了你口中那些不認識的人,這麽忤逆夫人,傷害自己?”


    我痛的一直在喘氣,想要緩解一下,可是根本不可能:“你,你,要,要是,是問我這些,我還是,不,不,不認識。”


    七文一下子語塞了,這個孩子怎麽這麽不知好歹?!他歎了口氣,走回涼亭,給雪玉配了一些止痛止血的藥。


    小小的房子裏,三個人坐在屋子裏不敢出門,盯著一直是雪花狀態的電視看著。


    “不知道雪玉怎麽樣了,自從找到她,我好想她啊!”夢雨手裏揉捏著一團紙巾,唉聲歎氣:“心裏總不舒服,感覺有一陣沒一陣的疼。我可愛的小妹妹,怎麽變成了那個樣子?!”


    沒有人在說話,很安靜,安靜的隻能聽到電視裏的噪音。


    這麽過了兩天,誰也沒有出去,一直待在家裏。三人所有的工作都請了假,在各自己的房間裏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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