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現在是皇甫家的孩子了?!”5號看著眼前的孩子,踢著石子,很是無聊。今天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主人回來之前,這個消息就已經傳回島上,是在告訴所有人,少主的名字。


    “嗯?!”我愣了一下,我停了下來看著5號。


    “不是什麽秘密,主人早就說過了,而且今天你們回來之前,全島都已經宣布過了。”5號攤攤手,這有什麽奇怪的,這孩子真有意思。


    ……我如被雷劈到了一樣,外焦裏嫩的。做為一個殺手,我不喜歡被人注意,現在這樣,我很不舒服,跑進了大樓。


    5號跟在後麵,這回他不敢在說話了,剛才感覺濃濃的殺氣,眼前這個孩子心情似乎不太好。


    一到9樓,我就跑進了房間。


    “少主!”七文還沒來的及問皇甫夜今天的感覺,就看到她跑進了房間,關了門。


    我蹲在牆角,重複的催眠著自己:“我叫皇甫夜,我是幻影少主,他們都知道我名字,冷靜冷靜,接受接受。”好緊張,不習慣。


    七文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看著裏麵的人,麵對著牆角,嘴裏一直在嘀咕著一句話:我叫皇甫夜,我是幻影少主,他們都知道我名字,冷靜冷靜,接受接受。他搖了搖頭:“夫人是不是太著急了,讓這麽個冷心冷清的孩子強行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半個小時過去了,我轉頭看著七文:“幹嘛?!你不會也是要跟我講,現在組織裏沒有人不知道我的名字,對吧?!”


    七文搖了搖頭:“少主,不管你現在叫什麽名字,在七文心裏,都是你而已。”


    好一個都是你而已!我一下子冷靜了,我哪兒有那麽多選擇,叫什麽隻是代號而已,還是不夠冷靜,才會被飛姐今天搞的有些緊張,隻是緊張而已。我聽了七文的話,深吸了口氣:“我餓了。”


    七文看皇甫夜應該是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笑了笑:“我讓廚房準備。”剛關門就看到5號,捂著頭站在自己身後:“你怎麽來了?!”七文看著5號。


    “你住哪?!”5號沒有廢話,直接問了七文的住處。


    七文指了一下裏麵的一個房間,就看到5號走了進去。他這才跟了過去。


    “借住一個月,我現在跟你一樣,是少主的侍從。”5號很不服氣的看著七文。


    七文這才想起來,剛才女仆傳回來的消息,這個5號讓屬下跟少主比槍械,結果輸了。所以現在他是少主的侍從。


    “七雨!小玉現在怎麽樣了,你知道嗎?她去哪裏了?”夢雨坐在房車裏,好奇的問。


    “小姐,您不用總問我,主子去哪兒裏。我是不會知道的,少主很忙,行蹤不定的。”七雨笑著說,她記得少主走的時候警告著自己。


    直到晚上,七雨看到聶明兒三人睡覺了,才小心的下了車,走遠點跟哥哥打電話:“哥,怎麽樣了?!”


    “沒事,一切順利,少主今天入族譜了,早上的時候,夫人宣布了少主的身份,現在整個組織都知道少主的名字。”七文站在門外,小聲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七雨。


    “那名字叫什麽?”七雨好奇的問。


    “皇甫夜。你老實的看好三位小姐,不要給少主添麻煩。”七文再次提醒著自己的妹妹。


    “嗯。我掛了哥哥。”說完七雨掛了電話,跑了回去。


    我站在門口盯著七文看。


    七文看到皇甫夜,嚇了一跳,但還是老實的準備把剛才的事情告訴她:“少主。我。”


    我打斷他:“我聽到了,沒關係。”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把我今天的事情告訴了七雨而已,做為我的近侍,這件事情她應該知道:“我餓了。”


    七文笑了笑,剛才準備去廚房的,聽到電話響了就忙先接電話,沒想到剛說完,少主就出來了,自己還沒來的及到廚房去。


    我走了進去,關上門,麵具帶了一天,取下來?這裏不是我自己的小院,算了。我找了個軟墊坐下來,調息。


    飛姐忙完手中的工作,剛好看到監控中皇甫夜坐在軟墊上調息:“雲深,準備晚飯,送少主房裏,我要去那裏用。”


    “是!主子。”雲深看著飛姐,自從少主來了之後,主人好像變了一個人,一天到晚的問著少主的事情。


    飛姐也覺得自己現在對皇甫夜不太一樣,她想了想,估計是自己怕這孩子又突然失去控製,給自己闖禍,還是看緊點好,畢竟噬心蠱還需要時間。


    門開了,女仆推著小餐車走了進來,把飯菜擺好,站在一旁。


    飛姐走了進來,看了眼皇甫夜:“你們出去。小夜。”


    我聽到飛姐的聲音,睜開眼睛,站起身行禮:“母親。”


    飛姐看著眼前的孩子,笑了笑,接受了:“吃飯了。”


    我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坐下。看了眼四周,沒有外人,就把麵具取了下來。


    “小夜,明天自己先找事情做,記住不要惹事情,不要跟人隨意動手,不準殺人。聽明白了沒有!有事情,讓七文處理就好。”


    我喝了口紅豆粥,點點頭,感情飛姐這兩天一直在盯著我,是怕我又不受她的控製,到處惹事:“孩兒不敢。”


    “最好這樣。”飛姐吃著飯:“熟悉兩天,你就去倭國把事情辦了。”


    “是,母親。”安靜的把粥吃完,我擦了下嘴巴,把麵具戴好,站起來往外走。


    “不準隨意動手,聽到了沒有。明天我讓雲深給你準備單獨的武器房。聽到沒有!不準跟人隨意動手。”飛姐提醒了皇甫夜兩次。


    我深吸了口氣:“要是有人挑釁呢?”


    “一樣,不可以把人打廢了!”飛姐放下筷子:“組織培養一個合格的人才,不易!你不能下那麽狠的手。但如果有人真的找死,我可以當做沒看到。”


    “知道了,母親。”說著我打開門走了出去。下樓找武器場。


    這個時間,島上已經基本沒有在外麵的人了,都回到自己的營地吃晚飯,休息。


    我走到樓下,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武器場,就對門口的守衛說道:“哪裏兒是冷兵器場。”


    守衛緊張的指著位置:“少主,大樓的後麵左邊。”


    我走了過去,看到裏麵隻有兩個守衛在巡邏。我走了進去,島上已經全部亮著燈,跟白天一樣。我走到武器架上,拿了一把弓箭,箭矢,走到擺放靶子地方,搭箭拉弓。看了眼距離,大概30米的距離。


    守衛本來想喝止的,看到來人麵戴一個狐狸麵具,忙站在一旁:“少主!”


    “嗯。”我應了一聲,手中的箭射了出去。這個地方,我白天又不能進來,隻能等這些人休息的時候,進來把每天的功課做完。箭矢咻的一下,正中靶心。我又後退了一些,繼續,咻。


    守衛有些吃驚,這,這是一個17歲的孩子做的,這是什麽力氣,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


    我沒有停手,繼續,後退,挑戰自己的極限。


    飛姐吃過飯,站在小夜的房間看著外麵。這孩子現在跑到了武器場,在練弓箭臂力。看著她一直在後退,拉開距離,這個小家夥,這天賦。


    50支箭矢被我射完,一根劈開一根,靶心被射出一個小洞。我這才把弓箭放回武器架。隨手抽了一把軟鞭,揮了起來。


    守衛還是傻傻站在那兒,他看著皇甫夜,一直在換著各種武器,直到2個小時後,看到她隨手一甩,把最後一把劍甩回劍鞘,才回過神來。


    我從口袋裏拿了手帕擦了下汗,放進口袋,轉身要走,才看到剛才這兩個守衛一直像盯著怪物一樣的看著我。我眯著眼睛,冷冰冰的看著他們。


    兩個人這才發現,皇甫夜看著自己,忙行禮。


    我打了個哈欠,腳下踢著一個小石子往回走。


    直到看到少主走遠了,兩個人才小聲的說話:“這,這就是千麵玉狐?!這就是小人屠!我的天啊!”


    “你小聲點,她沒走遠。看這情況,你我在她手下過不了十招。”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繼續巡邏:“不過今天晚上大飽眼福了。”


    走到門口,我一個跳腳,把石子踢了上來,一手接住,對著不遠處的一棵樹,動用內力,手指一彈,石子飛了出去,打進大樹。轉身進了大樓。


    守衛看著皇甫夜的動作,手抖了一下,跑到大樹前看著剛才的那個小洞,吞了下口水。小石子嵌在大樹的中心。互相看了眼,站了回去。


    我坐著電梯上了樓,打著哈欠的走進9樓的走廊。


    “少主,熱水已經放好了。睡衣也準備好了。”女仆小心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


    “嗯,你下去吧!”我走了進去,關上門。走進臥室,把麵具取下來,到浴室洗澡。


    飛姐這時也躺在床上,拿著手機給雲深打著電話:“明天早上,把後麵的一塊沒用的空地圈起來,武器,工具,什麽的,全部備好。最好加個圍牆。給少主準備一下,加幾個守衛,不要讓人打擾到她。”


    “是!”雲深看了眼剛才來匯報的手下。剛才聽到匯報,少主在冷兵器場練習,其中一個靶子被射穿了。大樓的守衛也跑來跟自己講,少主進去的時候,把石子打進了15米遠的一樹大樹裏,石子在大樹的中心。手扶著額頭,真是個小怪物。也真不愧是千麵玉狐,小人屠。這個皇甫夜,原來聽著還不是特別害怕,現在是真的很怕。強悍的內家功夫,精準的判斷力,目力,果決的手段,要不是見過這個孩子16歲時參加黑榜的晉升,成為榜首,一人屠滅黑榜前十,自己根本想象不到這是一個17歲的孩子能做出來的。


    我洗了個澡,換上睡衣,拿著麵具上床,把麵具放在手邊,什麽都變了,隻有這個麵具沒有變。


    第二天,飛姐早早的起了床,進了皇甫夜的臥室。看著這孩子手裏拿著麵具都沒有鬆手:“小夜。小夜!”沒有回應。飛姐手扶著額頭,看來這個孩子還不適應自己的名字:“小玉!”


    我一下坐了起來,迷糊的看著來人:“母,母親。”我沒想到飛姐會來這裏,昨晚睡的有點晚,加上時差,還不太適應。


    飛姐走了過去,一手拽著皇甫夜的耳朵:”我喊你幾聲了,小夜你怎麽不回話!一喊你小玉,你立即就有反應!”


    “痛痛!孩兒知錯,我叫皇甫夜!”我一下子醒了,飛姐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拽著我的耳朵不放手。


    飛姐看她求饒了,才鬆開手,耳朵已經紅了。不是自己無聊,是平時這個時間,這個孩子已經起床了,今天居然還在睡,她以為生病了就進來看看。結果喊了幾聲都沒反應,就叫小玉,立馬就有反應!那自己帶她回家,讓爸爸給她起什麽名字?!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


    我趕忙起床,換了衣服,洗漱,戴上麵具,走了出來。天亮了,看了眼時間,早上6點半,看來我的時差還沒倒過來:“母親。”我吞了下口水,小心的看著沙發上的飛姐。


    “皇甫夜!記住了,不要再讓我提醒你,記住自己的名字,你叫皇甫夜!”飛姐冷眼看著眼前的孩子。


    我深吸了口氣,點頭。叫了十幾年的名字,換掉了,有些不太習慣,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怎麽一到飛姐這裏,她很生氣呢?不就是一個名字嗎?!


    飛姐看著皇甫夜:“今天在休息一天。明天把這個任務做了。你先看一下,自己去還是帶著黑榜的人去。”


    我拿起桌子上的任務,看了一眼,還是倭國那個。呃,我突然想起昨天飛姐說的:屬下做不了的,就該你來處理。嘴角直抽:“我,我自己做。”放下資料。


    “走吧!吃早飯去。”飛姐說著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


    怎麽又跟好她一起吃飯,放過我吧!我內心現在很懼怕跟她在一起,新身份名字我還沒有習慣,萬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怕受罰。但我看她這樣子,是不打算回她自己房間去,隻好老實的跟了出去。


    安靜的吃著早餐,這會兒誰也沒說話。


    飛姐放下筷子,喝了杯水,站起身:“後麵的空地臨時給你搭了個練武場,去看看吧!不要跟自己的屬下混在一起,影響人家訓練。你跟5號的賭約還在,那就把他臨時放你這裏,給你當陪練,不過下手輕點兒,別動不動就讓人躺床上。”說完就走了出去。


    我戴上麵具,看著她離開,鬆了口氣。昨天晚上我在各營地轉悠的事情,飛姐知道了,給我也準備了一個,那就省力了。我站起身走了出去。


    “少主!”七文,5號見皇甫夜忙行禮,女仆小心翼翼的看著她。


    “嗯,七文,5號,走!演武場。”我點了點頭就往外走。


    5號興奮的跟了出來,輸給少主還有這好事,不錯。


    我下了樓,走到門口。


    守衛恭敬的行禮:“少主。”這就是少主啊!昨天聽值班的人說了少主的事情,早上換班時又看到了樹上的小洞,這會兒看到本人,兩眼充滿崇拜!


    我被他們這麽看著有些怪怪的,沒說話,走了到麵後臨時的演武場去。一走到門口我驚呆了,十幾個守衛,這什麽意思?這是在防我?還是怕人靠近!


    “少主!”


    雲深走了過來:“少主,臨時為您搭建的。主子說過,等你出去做任務的時候,會盡快完善這裏。”


    我沒有說話,眯著眼睛盯著這十幾個人。


    雲深見皇甫夜沒有說話,看著她總盯著這十幾個守衛,吞了下口水:“少主,這些人是主子的交代過,安排在這裏的守衛。”


    我這才走了進去,沒在看他們。


    雲深擦了下額頭的汗,狐狸麵具下,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隻是剛才盯著這些人看著,就有好強的壓迫感,看她走了進去,才鬆了口氣。


    十幾個人看著雲深,又互相看了一眼,感覺剛才腿都有些軟。


    我走進去,5號跟七文跟了進來。


    5號也是一身的冷汗,剛才皇甫夜身上的煞氣,上位者的壓迫感,讓他很是心驚。


    我走到一個位置,坐下來冥想,調理內息。


    七文習慣的站在門口,看著皇甫夜。這種場景他見得多了,尤其在罌粟島上,少主屠滅那些人的時候,那身煞氣比現在的還要恐怖,那種壓迫感,能讓你感覺喘不上氣,死死壓製人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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