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文走進臥室沒看到皇甫夜,那碗麵還在桌子上,就端起餐盤走了出去,看到書房的燈亮著,這孩子身體這樣子還不休息,又在書房做什麽呢?就走了進去。


    “飛雲的服裝公司叫什麽?”我沒有看他,手拿著筆敲了幾下腦袋。


    七文看著眼前這個孩子,麵具沒戴臉色不好,那小臉一點兒血色沒有,她不累嗎?這腦子這麽一直工作,真的不累:“美姬。你不休息嗎?受傷了要多休息。這裏是世俗,不是在幻影的時候,腦子不累嗎?!”


    “累,累有什麽用。你休息!把麵具拿過來就行。明天,不對,我說的是有天如果非得這麽招搖,那就找些簡單些不值什麽錢的東西帶著。我在做一會兒就去休息。”手撐著下巴在紙上寫著美姬兩個字。


    七文搖搖頭:“那我去把你明天早上要用的東西準備好,你在做一會兒一定要休息。說不定明天早上,夫人會來,你現在這個樣子,夫人會不高興的。”


    “哦,母親最近不會在想著怎麽揍我,我這個樣子在打,是準備要命的。咳咳咳……”我看著七文,手扶著胸口:“你出去,我安靜會兒。說不定我想明白了,就去休息了。”


    七文把手中的東西端了出去,又進了皇甫夜的臥室衣帽間,打開燈開始找衣服,要給她找一些舒服的衣服,一個娃娃領襯衣,摸了下料子,軟軟的,粉色的,看著就很可愛,又找了一條9分褲,黑色小皮鞋。又看了眼飾品櫃,拿了條手鏈,又找了一個跟天使之翼很像的帶水晶鏈子的領針放在一起。拿出來放在一起。又看了眼,掛在一旁的流雲,走了出去。


    我在書房又待了一個小時,看來不能急了,很多東西我不熟悉,也不知道怎麽處理,飛姐讓我一個一個去實習學習是對的。我拿著麵具戴好走了出去。


    七文剛好也走了出來:“少主,你這是準備做什麽去。”


    “沒事,院子裏吹會兒風清醒一下。”我說著走了出去。


    七文有些頭疼,這孩子怎麽光腳著就要出去,走到玄關拿了雙拖鞋走了過去:“穿上。”


    我這才低頭看到自己光著腳丫子,確實有些難為七文了,站在那兒把鞋子穿好,走了出去,坐在院子裏看著天空發呆。


    七文看著皇甫夜,這讓人怎麽休息!這麽不老實,隨意,要是自己一不注意,是不是還會偷偷溜出去:“想出去?!”


    “啊!”我看了眼七文:“怎麽出去,我的內力現在不能用,一調理內息,內裏就是疼的。”說著,對他伸了手:“你看。”


    七文上前把脈,老爺子這八成力打的確實嚴重,若非皇甫夜從小是自己用藥養著,加上她內家功夫了得,身體恢複能力強,那八成力會被打死的:“確實不能動,還要養很長時間的。”


    “所以有沒有方法能縮短養傷的時間,歐陽家的局,需要我親自動手的。”我扶著胸口咳了幾聲:“疼些也沒事,我也習慣了。外麵的追殺,一直都有,我不能總躲著。”


    “明天,夫人會來,老爺可能也會來,聽說愛倫小姐也要來。”七文剛才接到消息,讓他準備。”


    我一下站了起來,走進房間找衣服:“七文,把我千麵玉狐的麵具拿來,在裝幾件衣服給我。”我現在想出去躲躲,這兩位大神要來這裏。反抗?我現在根本不是對手,不跑還在這等著被虐嗎?


    七文忙跟進去,攔住皇甫夜:“少主冷靜些,就是來看看你,你現在這個樣子,是準備跑路嗎?!”


    “咳咳,嗯。咳咳…嗯。”我扶著牆咳了幾聲,真的是現在不能過於動作大些,嘴角有血。


    七文上前,拿著手帕擦掉她臉上的冷汗,嘴角的血:“少主,這個樣子,能跑哪兒去,現在動作大點,後背都有些想殷血。一動內力就疼。休息,休息,明天說不定,隻是來看看你,隻要你不跟他們唱反調,夫人,老爺子應該不會為難你。”


    “是,剛才忘記了一件事情。隻想著躲了,噬心蠱,我能跑哪兒去?咳咳……”我冷靜了下來,本來回別墅就隻是想躲著皇甫龍,這老爺子的家規太多了,我做什麽事情都要小心翼翼,不能做這個,不能做那個,帶著這個,帶著這個,一不小心,我就會觸犯皇甫家的家規,吃飯有時間,睡覺有時間,練功也有時間,條條卡死了:“祖父,祖父那兒規矩太多。”我又看了眼自己的手:“皇甫家的少家主不好做!我這麽隨意,他明天來了,不還得跟我講少家主威儀的事情。我說我現在後悔了,能不做嗎?”


    七文看著皇甫夜的樣子,氣笑了:“少主,你以為皇甫家的少家主是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可以做的事情嗎?!還是覺得是因為老爺總罰你。”


    “沒事了。我睡覺你出去。”是啊!我這會兒怎麽又孩子氣了,皇甫家的少家主,又不是孩子過家家,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的!哎……深吸了口氣:“還是不夠冷靜。七文,你盡快想辦法讓我快點恢複就好。”我走到床邊,趴在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我迷糊的睜開眼睛,起床,洗漱,戴好麵具,走進衣帽間,看著七文昨天給我選的衣服,這麽可愛。就動手解扣子換衣服:“斯……”


    玲走了進來,她看著時間皇甫夜應該醒了,現在進來應該剛好,正好看到皇甫夜在衣帽間換衣服,她現在受著傷,動作大些就會拉扯到傷口。自己忙上前:“少家主。”開始動手,解扣子,換衣服,褲子,鞋子。又拿起飾品盒中的配飾給皇甫夜戴好,最後拿著龍鳳佩令,小心的跪在地上,係在她腰間退到一旁。


    我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轉身走了出去:“母親他們來了嗎?!”


    “還沒。您要在哪裏用早飯。”玲小心的跟在皇甫夜身後。


    “那就書房,簡單些。我還有些事情要做。”我走進了書房,看到七文在忙,畢竟祖父跟母親要來!兩位大神要來這裏,他做為管家,要準備好所有的東西。


    玲進了廚房,端著餐盤走了出來,進了書房,把早餐放在桌子上,又走了出去,七文管家吩咐過,少家主醒了,吃早飯的時候,把藥也送進去。藥房的藥也剛送進來。


    我把粥往手邊拉了下,繼續查著資料:“菲特時裝周,下個月15號。菲特,菲特。”放下勺子,拿筆寫下來。


    飛姐昨天沒有回幻影,回了離別墅不遠的公寓,方便早上早些來看皇甫夜的。不知道這個小p孩子怎麽樣了,一進別墅就問七問:“小夜在哪兒呢?!怎麽樣了。”


    七文行了禮:“少主在書房。”剛好看到玲端著藥碗準備進去:“我來,你去繼續調教圄。”


    “夫人。是!”玲行了禮走了出去。


    七文跟在飛姐身後進了書房。


    “小p孩兒!”飛姐喊了一聲,走了過去,看到皇甫夜手轉著筆,桌子上的粥還放在那兒,看樣子隻吃了一口。


    我看了眼門口,忙扶著桌子起身行禮:“孩兒見過母親。”


    飛姐走上前,扶著皇甫夜:“小p孩兒,怎麽不在床上休息,又在看這些東西,歐陽家的事情以後在說。“


    七文上前把藥碗放在桌子上。


    我看著那碗藥,端了起來,一口氣喝完,又忙吃了口粥:“孩兒,孩兒求母親件事情。”


    “好!”飛姐慈愛的撫摸著皇甫夜的頭發:“母親知道,你坐。雲深,我的銀針。”


    我坐在椅子上,飛姐果然知道我要做什麽!


    “不過,可不是跟上次一樣,刺激經脈就會好的。這是打出來的內傷!跟你自己用內力損耗那些可不一樣。是會慢很多,所以別著急。還是那句話,母親不是剛教過你,人為棋!”說著就動手行針。


    “嗯。”我手扶著桌子,咬著牙,額頭已經見了汗。


    飛姐封了皇甫夜的內力,又在各個經脈上下針,看著皇甫夜現在的樣子,這是很疼的,拿著手帕給她擦著汗:“忍著,做什麽事情都這麽急!昨天你也真是活該,沒事去惹老爺子做什麽?告訴過你,闖禍,跟在幻影不一樣。我以前可以縱著你,不跟你深究,隻要你不過份。但你以後惹事,要小心家法,皇甫家的家法。家規森嚴,不是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


    皇甫龍跟愛倫在家裏吃了早飯,也來了別墅。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女仆在調教圄,手上的戒尺打起來,根本不客氣。沒在院子裏見到飛姐跟皇甫夜,就走了進來。


    “飛飛,夜兒!”皇甫龍走了進來,看到書房門口的人,雲深,七文站在那裏,就走了過去。


    “見過老爺。愛倫小姐。”雲深跟七文忙行禮。


    皇甫龍點點頭,走了進去。愛倫跟在身後。


    皇甫龍一進門,就看到皇甫夜坐在椅子上,身體在顫抖,嘴角有血跡,臉色過於蒼白。飛姐在一旁給她不時的擦著汗:“我還想著我來,你都已經開始了。”看著飛姐。


    “爸爸,你真有意思!打成重傷,在給治治,治好了,在打嗎?!”飛姐手扶著額頭,不想看皇甫龍。


    “媽媽,少家主,這是?!”愛倫跑上前,拿著手帕擦掉皇甫夜嘴角的血跡,現在的皇甫夜閉著眼睛,表情不好,臉色蒼白:“少,少家主。嗚……”看著好疼,不由的就哭了起來。


    我睜開眼睛,冷眼看著愛倫,伸手去擦她眼角的淚,另一隻手扶著胸口,咳著。手有些抖:“姐姐不哭,咳咳咳。夜不痛。”


    飛姐上前把愛倫拉入懷中:“寶貝不哭,這麽大的孩子,這麽敏感,這是在給夜兒治傷呢!”說著,又看著皇甫龍。


    皇甫龍歎了口氣:“不要這麽看著我,打她都是輕的。”


    我皺著眉,這兩位大神又是準備吵架?!忙開口:“孫兒知錯,祖父打的好。咳咳咳,嗯。”


    “皇甫夜,你!”飛姐有些不樂意,這孩子自己為她跟爸爸生氣,她倒好。


    “嗯,母親,都是,都是孩兒的錯,你要是生氣,也,也打孩兒幾下出出氣。”我看眼門外的人:“七文,拿戒尺去。”氣息粗重。


    “毛孩子!不要以為以退為進,我就不跟你計較。你不怕我真的揍你。”飛姐瞪著皇甫夜,這孩子耍小聰明。


    “孩兒不敢。母親是準備打哪裏,先請母親拔了銀針。您想怎麽打都可以。”我喘著氣沒有看他們。


    七文搖了搖頭,這些人這樣。難怪少主昨天晚上想逃。到客廳中間的架子上拿了戒尺,走了進來,恭敬的雙手捧著。


    這兩尊大神,本來就有些誰也不服誰來管我,昨天不過是個誘因而已。


    飛姐看了眼時間,上前拔了皇甫夜身上的銀針:“小p孩兒,不怕我一時失手把你打死了!”有些咬牙切齒的。


    我扶著桌子站起來,跪在地上:“母親想怎麽罰,孩兒都受著。”


    愛倫,一時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又跑去勸皇甫龍攔著飛姐。


    飛姐從七文手中拿過戒尺,舉了起來,高高的,眼看就要打下去了。


    “飛飛!”


    “媽媽!”


    飛姐手中的力道卻很輕,敲了一下皇甫夜的頭:“真是個小毛孩子,還跟母親耍小聰明。我可不是你祖父,對你下死手。我罰你,可比這個疼!”說著把戒尺放在桌子上。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噬心蠱。也是,祖父那皮肉之痛跟噬心蠱比,確實區別很大!一個消耗心力,性命,一個內傷嚴重。


    “起來,去換換衣服,這衣服,剛穿了一會兒,就成這樣了,白瞎了我讓莉莎給你做的。走!我給你在換換藥。愛倫,你到外麵等會兒,一會兒就好。”飛姐走在進去,進了皇甫夜的臥室。


    我扶著桌子站起身,有些搖晃:“祖父,孫兒換下衣服。”說完就走了出去。


    飛姐進了衣帽間,看著那些衣服,全是新的,全沒穿過。這孩子要是天天老實些,這些衣服天天換著穿,也穿一遍了。她倒好隻挑方便的,那些可愛的小裙子,一件沒有動。


    我走進臥室,雲深已經把藥箱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我看了他一眼,這個雲深眼神中也全是心疼。我走進衣帽間,飛姐在看著裏麵的衣服。我站在鏡子前,看著衣領上的飾品,歎了口氣,手抖著去摘。


    飛姐扭頭看到皇甫夜走了進來,這孩子的手抖的厲害,還有些笨手笨腳的,雖然衣服上的這個配飾跟昨天的天使之翼,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但也是媽媽驕傲的孤品。媽媽是一個珠寶設計師,天使之翼是她的得意之作,她說過這個天使之翼,不管自己的長孫是男孩子還是個女孩子,戴著都好看。因為不知道長孫的性別,所以大多數做的都是都可以用的東西,領針,袖扣。上前幫她解開取下:“毛手毛腳的,這些東西全是你祖母親自設計的。你這麽毛手毛腳的,碰壞了怎麽辦?沒有人會修複的。就是找到修複的人,也是耗費人力物力,我皇甫家雖然不在乎這些。但也不想這麽費時費力的做這麽一件事情。”


    我一下子不敢在動了,這些都是祖母的作品,還全都是孤品。我跟七文說過了,不要這些東西,怎麽還有這麽多,就看著那一櫃子東西:“母親,孩兒,孩兒,可以,可以不帶這些東西嗎?!”


    “哦,皇甫夜,你又想挨揍了。”飛姐把手中的配飾放在飾品盒中,玩味的看著皇甫夜。


    我吞了下口水:“孩兒不敢,隻是怕給弄壞了,畢竟都祖母辛苦做的。弄壞一件,孩兒都,都,都……”我想說我都賠不起,我就是拚命幹活也賠不起,就算我用命賠都不一定賠得起!就我那口袋裏的700塊錢。


    飛姐看著皇甫夜的樣子,笑了:“想說賠不起?!”


    我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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