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看著風影的動作,沒有一點兒總監的樣子,這個皇甫夜的身份不一般!


    傅瑜看著皇甫夜,眼睛都直了。這就是飛雲的少小姐嗎?!這是真的會功夫吧!他跑去找喬月兒:“月兒,那個皇甫夜,飛雲少小姐,真的會功夫吧!”


    喬月兒一臉迷茫,剛才她到更衣室換戲服沒在這裏,想著一會兒要跟傅瑜對戲,結果這個男人這會兒跑來就跟自己講這些,自己當然知道皇甫夜的身份,她是幻影的少主,怎麽可能不會武功?!而且不是一般的強:“你說的是飛雲少小姐,我們的那個少東家?!“


    傅瑜點頭:“對對,就是她,太厲害了!簡直逆天了!”


    風影小心的跟著皇甫夜,剛才就看到她臉色不好,走在她身後,隱約看到她後背有些殷血,襯衣上有點紅,這才想到七文說的,少主人被主家老爺子打了,因為要把天使之翼送喬月兒。看樣子老爺子打的狠,皇甫夜現在看著就很虛弱。


    “少主,是風影的錯。”


    我扶著胸口,咳了幾聲,停了下來:“沒關係,小傷。他們在找你,就拒絕他們的要求。我要養傷,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說著,我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5點半了:“我得回去看書了,祖父跟母親在別墅。老師,我明天去哪兒,你跟七文說就好,要我做什麽也一樣告訴他。咳咳……你進去吧。”說著,我上了門口的小車,開了出去。


    風影鬆了口氣,即使皇甫夜沒有受傷,也不能讓她演戲,千麵玉狐,那一點點威壓殺氣都不是這些人普通人能承受的,自己隻要帶好這一周就好。


    我開著小車到了門口,停車,慢慢的下了車,走了出去。


    七文忙完之後,一直站在門口看著,等皇甫夜出來,看她走了出來,臉色不好,忙跑上前看著她,那冷汗直冒,拿著手帕擦了下她的臉:“你在裏麵做什麽了?!跟人動手了嗎?”


    “沒有,隻是一個藝人要我演示射箭,騎馬射箭,我按要求做了。”說著,我上了車,手扶著桌子:“嗯,嗯,咳咳,噗。”忍了這麽久,即使剛才沒有動用多少內力,但也很耗費心神的,喘了口氣。


    七文忙關上門,扶住皇甫夜:“後背的傷殷血了,不要耗費心神做這種無聊的事情。”扶她坐在沙發上,拿著手帕擦掉血:“這個風影!要好好教訓他。”


    “沒事,本來就是我的工作,他不知道祖父打我有點兒狠。”我閉上眼睛,努力平緩內息。


    “玲,拿藥。”七文說著,拿出銀針,封了皇甫夜的內力:“你不要亂動,一會兒把藥喝了。我們現在回家。”說著,走到前麵開車。


    玲看皇甫夜的樣子,剛才沒反應過來,聽七文喊她,忙把湯藥盛到碗裏,端給皇甫夜:“少家主。”這才看到她身上的衣服,飾品上有血。


    我睜開眼睛,接過她手中的碗:“能不喝嗎?!”


    “少主,夫人早早吩咐人熬的,有利傷勢。”


    我皺著眉,一口氣把藥喝完。


    車子開進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了。皇甫龍跟飛姐在院子裏聊著天,怎麽說都繞不開皇甫夜,要不就是在談飛姐的生意,說一會兒又會回到皇甫夜的身上。


    愛倫騎著馬在別墅裏轉圈,看著別墅的樣子。


    我迷糊的看著外麵,終於到家了,好餓。一路上我一直在打噴嚏。


    七文把車停在別墅前:“少主,到了。”


    我看了眼窗外,皇甫龍跟飛姐兩個人在院裏聊天,這會兒盯著車子在看。我吞了下口水,皇甫龍那眼神不太好,很嚴厲。想了一下,不會因為我在片場的事情,又要挨訓吧!剛才好像看到有人在他們身旁小聲說著話。想到這裏,我就小心的把窗簾拉了一下。


    “小p孩兒,給我下來。回來了,躲車裏做什麽?!”皇甫龍當然看到皇甫夜剛才的動作,熊孩子不下車,躲著自己,剛才暗衛匯報的她今天做的事情,其他還好。隻有一件事,這孩子一點兒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她竟然在片場給一個小小的藝人演示騎馬射箭,就這算了,身上有傷還敢亂動,可氣!


    飛姐手扶著額頭,這孩子:“爸爸,你別總嚇她!我幻影的少主人,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從我領回家了,入了祠堂。你看看,你把我孩子嚇的。也隻有你能把她逼成這樣。她在外麵,誰不聞風喪膽。這麽多年的凶名,在你這裏,唉,這要是傳出去,臉都丟沒了。”


    “我的孫兒,我要怎麽教就怎麽教,外麵的那些人誰敢多言。皇甫夜給我下來!”皇甫龍又看著車子。


    七文直搖頭:“少主,快下車!本來沒事,你老跟他對著幹,一會兒老爺真要生氣。夫人在這兒,你怕什麽?!”


    我扶著胸口咳了幾聲:“唉,你沒看見老爺子那眼神!我長這麽大,除了母親,還沒怕過誰,這回好了,這老爺子比母親還狠。我看樣子,我今天可能會挨揍!”


    “夜兒,下來。”飛姐真的是無語了,這孩子今天還真的不聽話了,看了眼皇甫龍:“爸爸,別這樣!好好說,嚇跑了,看你怎麽辦?!”


    我歎了口氣,下車。


    玲打開車,下了車,站在一旁。


    我慢悠悠的下了車,走過去行禮:“孫兒見過祖父 ,孩兒見過母親。”


    皇甫龍盯著皇甫夜身上的荷包看著:“在我麵前還藏著,那個荷包是莉莎做的吧。”


    我這才低頭看了眼,確實,剛才一看到皇甫龍那眼神,忘記了,忙伸手去解開。


    皇甫龍站起身,上前拽住皇甫夜的耳朵:“毛孩子!你做什麽!是忘記我說過的話了,讓你休息,不要亂動,放你出去,不是放你出去給人家表演的!”


    我皺著眉:“孫兒,孫兒知錯,祖父,耳朵,耳朵掉了。”我咳了幾聲。


    “爸爸!哎……夜兒,過來。”飛姐真的無語了。


    我嘟著嘴走到飛姐麵前。


    飛姐伸手解開荷包,把佩令拿出來,整理了一下:“今天把歐陽玉芳整破防了吧!手法是稚嫩了些,但我估計她猜到是你做的,吃了癟,你可要小心了。喬月兒的事情,你這個熱搜,真不怕把她放火上烤,她頂不住?”又伸手整理了皇甫夜的衣領,衣服,看著上麵的血跡:“不要隨意動手,不疼嗎?”


    “孩兒,孩兒,不會再有下次。”她那眼神,那慈愛的眼神,我吞了下口水,冷靜下來,冷冰冰的說。不能動情動心。


    飛姐皺著眉,這孩子沒錯,她很冷靜,剛才那神情,也隻是一時的猶豫。


    這時,我的肚子叫了一聲:“嗯,孩兒,孩兒可以先吃飯嗎?!”我有些不好意思。


    皇甫龍坐在椅子上:“小p孩兒,坐吧。給你備著呢!”


    金晨看著皇甫夜的樣子,這會兒這孩子好可愛,沒有一點兒平時冷冰冰的樣子,就隻是個跟家長要吃的小孩兒。走進廚房,端了碗清湯麵,走了出來。


    我坐在桌子前,看著金晨。


    金晨看著皇甫夜笑著說:“少家主,清湯麵。加了兩個蛋的。”把碗放在她麵前。


    我伸手拿筷子準備吃,手剛伸出去就被打了一下。


    “洗手去。”皇甫龍拿著筷子敲了一下皇甫夜的手。


    我看著那碗麵,站起身:“是!”走到衛生間洗了手,走了出來,坐在桌子前,拿筷子吃麵。


    飛姐站起身,走到皇甫夜身旁,伸手給她把脈:“疼吧。真是個熊孩子。”這才看到她後背的衣服上,有一些小血點兒。這應該是殷血了:“這個風影!雲深,準備藥箱。”說著,也有些生氣,手放在皇甫夜的後背上,使了下力。


    我拿筷子的手抖了下,放下筷子:“孩兒,孩兒知錯。”冷汗直冒,疼。


    “原來你知道疼!知道疼還敢這麽隨意!怎麽,你想跟喬月兒她們一樣,當個小小的藝人?!”飛姐嗤笑一聲:“你祖父說的沒錯,還是打的輕了。”


    我吞了下口水,現在還哪兒敢吃東西。我不過是按導演要求做完動作,牽動了傷勢,看來飛姐不高興。我站起身跪下:“孩兒不敢。”


    皇甫龍這才看到皇甫夜的後背,若不是飛姐說了,自己還隻是覺得這孩子是忍不住傷痛吐的血。


    “風影那兒,不用在去了。在別墅呆著,哪兒也不準去!”飛姐冷眼看著皇甫夜:“做事情,就讓下麵的人去做。”


    我抬頭看著飛姐:“母親。孩兒,孩兒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求您,孩兒認罰。”不出去,我怎麽去繼續執行下麵的計劃,即使我知道飛姐的那句話,人為棋。可不能全靠這些,有些事還得靠我自己來做的。畢竟歐陽玉芳一定想見我,見幻影的少主:“母親,歐陽玉芳一定想見我。孩兒必須讓她自己主動入局。這件事後,孩兒願意領罰。”


    飛姐坐在椅子上:“半個月的時間,做不完我會暴露你的身份,還會抽你50鞭子。如果你做完了,我可能會免了你的責罰,中間不要耍小聰明。三百年的一個世家,不是你一個毛孩子就能簡單解決的。我暴露你的身份,你就隻能戴著那個佩令到處走了。沒有原因的情況下,皇甫家不能隨意吞掉任何一個世家。你可想好了。是現在老實在家裏呆幾天在繼續,還是隻有半個月的時間去處理這件事情。滅不了歐陽家,你就必須受罰。最後就必須用你幻影少主,皇甫少家主的身份來處理這件事,那你可是完全暴露了。”


    我吞了下口水,冷汗直冒。於我,暴露是致命傷。我生活在黑暗之中,怎麽敢奢望在陽光下肆無忌憚的。


    “飛飛,那你的意思是打算在世人麵前承認自己的飛雲集團是皇甫家的產業了嗎?!”皇甫龍這時來的興趣:“夜兒,快答應你母親。”


    我看了眼皇甫龍,這個祖父 什麽意思?半個月的時間,我還沒有那麽大的把握,簡直是在耍我玩!逼我老實在家待著。那天聽說準備讓我斷奶的,結果又準備強製開關機,重啟,飛姐這是為什麽?這麽著急。難道是因為龍國的事情嗎?


    “我在給你一次機會,在家裏呆著,老實的下完你的生死局。出去,有時間限製的快速解決歐陽家,失敗,受罰。成功,我就放過你,進行剩下的功課。”飛姐看著皇甫夜。


    “孩兒,孩兒知錯。”我現在要是繼續跟母親對著幹,唱反調,估計一會兒,飛姐就會動家法,不會等到半個月後,剛才隻是在警告我。我已經看到雲深,雙手捧著戒尺站在一旁。


    皇甫龍看了眼雲深:“飛飛,別嚇唬她。我覺得你剛才的提議不錯。抓緊時間把她推到明處,暗處,這孩子呆的時間太久了。我皇甫家的少家主,應該生活在陽光下。”


    “爸爸!讓她自己選。”飛姐歪著頭,手扶著額頭。


    我低著頭:“幻影,千麵玉狐ein。不敢忤逆您,願意領罰。”我手握拳放在胸前。眼前的這個被我稱母親的人,是我的主人。我怎麽能忤逆她的意思!


    飛姐擺了下手,雲深走上前,恭敬的把手中的戒尺遞給自己。拿著戒尺站起身,走到皇甫夜身後。


    這時,愛倫騎著馬跑了一圈,跑到了門口,正好看到這一幕。


    皇甫龍忙攔著:“不能打。飛飛,夜兒身上有傷。”


    “媽媽!”


    飛姐沒有理會任何一人,舉起戒尺,打了下去:“在這世俗中,你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嗯。咳咳,噗。”這力道,我咳了幾聲:“孩兒,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我手扶著胸口,內裏疼,看來這是準備要打死我的節奏。


    七文嚇的跪在地上:“求夫人開恩。”


    金晨,雲深也跪在地上:“求主人開恩。“”少夫人開恩。”


    飛姐又舉起戒尺,打了下去:“看來我很久沒有揍過你,你忘記了。不長記性啊!”


    “噗,咳咳,孩兒知錯。”我顫抖的說,襯衣現在全是血,嘴角滴血。


    “飛飛,住手!你準備打死我的孫兒嗎?!”皇甫龍看著飛姐,那可是他的親孫兒,讓飛姐這麽打,真的會要命的。前天自己一時之生氣,剛剛打過。皇甫龍站起身,把皇甫夜護在身後。


    飛姐看著皇甫龍:“爸爸,你越界了。”


    我跪在那兒,疼,身體一直在顫抖,內力聚不起來,內髒都是疼的,吐血:“孩兒知錯,請,請母親,責罰。”手扶著胸口。


    愛倫嚇壞了,這就是媽媽嗎?!這就是皇甫夜嗎?真的如爺爺給自己看的資料上一樣,她犯一點兒錯誤都會受罰!在媽媽眼中,皇甫夜不準犯錯,不準出現任何失誤,不準不聽話。現在看著皇甫夜,那孩子身體一直在抖,吐著血,身後也已經被血殷透了。愛倫跑了過去,在她心裏,皇甫夜是妹妹,做為姐姐,應該護著她:“媽媽!你不要打小夜,不要打愛倫的小妹妹。”拿著手帕去擦皇甫夜的小臉。


    飛姐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那個一向懦弱的養女愛倫,竟然會不護著皇甫夜。但今天誰也不能護著她!不能讓任何人成為她心中的依靠,皇甫夜不需要任何人護著,也不能接受任何人的袒護:“爸爸,我現在打的隻是皮肉之痛,如果你一定要攔著,那我就隻能讓她在感受一下這裏到底有多痛。跟我對抗,到底是什麽結果!”說著,手扶著胸口:“我幻影的少主人,不需要人憐憫,不需要任何人袒護,她不需要人的情感。皇甫夜!”


    我搖晃的站起身,喘著氣。疼,飛姐說的沒錯,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而我要憐憫他人,隻能冷血無情,才能護著我要護著的人。腳下如灌了鉛一樣沉重,繞過這些人。雙膝跪下:“孩兒,領罰。”釋放些煞氣威壓:“爾等退下。嗯,嗯。噗。”


    皇甫龍愣住了,這才是皇甫夜,冷血無情的皇甫夜,視人命為草芥,不需要任何人庇護的孩子,現在看著她很疼的樣子,但那眼神冷靜,沒有別的情感。周圍的一切似乎跟她格格不入。


    雲深幾人,承受著皇甫夜的威壓,起身扶起已經不會動了的愛倫,退到遠處。


    皇甫龍站在那兒,皺著眉:“皇甫夜,站起來!”這是他的孫兒,皇甫家的少家主,他皇甫一族的少族長!


    “家主,要是也想,也想懲罰夜。請稍等。夜的性命拱手送上。”我看著皇甫龍,眼中沒有任何情感:“夜不過是主人手中一把利器,怎麽處置,是主人的事情!”


    飛姐走上前,舉起手中的戒尺,打了下去:“今日之事,先打你5下,後麵給你記著,記住自己的身份!我幻影的少主,不能憐憫任何人!皇甫夜,老實呆在家裏養傷。功課,人為棋。時限一個月,這是最後的讓步。” 又舉起手中的戒尺,重重的打了去。


    “夜遵主人令!嗯,嗯。”我咬著牙,現在竟希望飛姐繼續,不要停,就這麽被打死了,所有人都會安全:“噗,咳咳……”我趴在地上,最後那一下看來是發火了。


    “皇甫夜,我,是你母親。你不能忤逆我。”飛姐扔掉手中的戒尺,這麽打完了,罰過了,心竟然是疼的,很疼。


    “孩兒,孩兒不敢忤逆,母親。”我扶著地重新跪好,又看著皇甫龍:“家主,現在要怎麽懲罰皇甫夜,夜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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