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晨摘了皇甫夜的衣領上的飾品,解開她的衣服扣子脫衣服,剪開繃帶給皇甫夜換藥,看著她胸前的傷口在殷血:“少家主,說好了出來收心。就當出來散心的,怎麽還調戲人。”


    我沒有說話閉著眼睛,從褲子口袋拿了手機,給七文打電話:“嗯,咳咳。七文如何?”


    七文站在商場裏,買著一些無糖的蛋糕:“少主,確實有意思。屬下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了。”


    “嗯,那就好。”掛了電話,我看著金晨:“夜明白。收心,看佩令。”


    金晨被皇甫夜剛才的那幾句話整迷糊了,但又見她把自己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搖搖頭給她換好衣服,帶上配飾。收拾好東西,推著她出了門。


    “夜兒。不要亂動,金晨給夜兒拿本書最上麵最邊角那本,推她到窗前曬曬太陽。”皇甫龍看著皇甫夜:“熊孩子,你又發現了什麽。”


    我接過金晨手中的書,看了眼:“孫子兵法?!沒有,孫兒沒發現什麽?您幹嘛給我看兵書!”


    皇甫龍看著她那蒼白的小臉:“哼,連我都瞞,小家夥你說呢?為什麽讓金晨給你拿這本書。”


    “溫故而知新。”我低頭翻看著書,沒有在看皇甫龍。


    皇甫龍搖搖頭:“還跟祖父打啞謎,玩心計。”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與上同意也,故可以與之死,可以與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我讀著兵法,沒有回他的話。


    皇甫龍看皇甫夜不想跟自己說,也沒有再問,開始讓各個部門的領導來辦公室匯報工作。


    直到最後一個人進來匯報工作總結工作計劃,皇甫夜都沒有離開輪椅,一直在看書。


    七文來的時候,把吃的放在小桌子上,就站在皇甫夜的身旁。


    明栗是最後一個進來匯報工作的,一進門就看到皇甫夜坐在輪椅上,他皺著眉看頭看著皇甫夜:“家主,少家主這是怎麽了?前兩天還好好的。”他坐在皇甫龍對麵,把手上的資料放在桌子上。


    “她,沒事,淘氣。沒公布身份前,給她布置的功課,她做的時候被人追殺受了傷,一直沒養好,中毒了,自己都不知道,就是最近才發現,毒發了就成了這個樣子。養養就好了。你小子,這麽看著我的孫兒做什麽?你對她有意思?”皇甫龍看了眼明栗,又看了眼皇甫夜,這孩子現在在跟七文要吃的。


    七文把蛋糕切了一小塊放在小盤子上,給皇甫夜。把她放在腿上的書,收起來:“少主,你還要吃什麽?”


    我端著盤子,吃了一口蛋糕,就看到皇甫龍跟明栗在看我,就拉了下七文,用他擋著這兩個人的目光,小聲說:“那個女人,晚上我要結果,有意思。”


    “是,晚上就會給你結果,已經吩咐人去查了。”七文扭頭看了眼皇甫龍跟明栗,果然是這兩個人一直在看皇甫夜。


    明栗看著皇甫夜的動作,這孩子不喜歡自己這麽看著她:“沒有,隻是對她很感興趣,一個17歲的商業天才。好奇而已。”說著就站了起來,走到皇甫夜麵前:“少家主。又見麵了。”


    我沒有說話看著明栗,這個家夥想做什麽?“咳咳,現在你是用什麽樣的身份跟我說話呢?學長?執行總裁,還是你個人身份。”


    明栗看著皇甫夜,她臉色不好,蒼白,看著就很虛弱:“嗯,那我現在以學長的身份,關心一下小學妹。”


    “咳咳。”我把盤子遞給七文,手扶著胸口:“謝謝,小傷而已。隻是祖父緊張,走哪兒都要帶著夜。這些傷,外麵的人都知道,不是什麽秘密。”


    明栗就這麽看著皇甫夜,看就很嚴重,這孩子竟然說的這麽平淡,根本不在乎的樣子:“可是我看你好像很嚴重,輪椅都坐了,一定很疼。”


    “確實很疼,但那又怎麽樣,夜從小在外曆練,相對以前來講,這些都是小傷。”我看了眼皇甫龍:“祖父,您不忙嗎?”


    皇甫龍當然知道這孩子什麽意思,她嫌明栗話多。自己也想讓她跟人多說說話:“沒事,馬上中午了,休息一會兒,年輕人就要多說說話才好。”


    我真的是無語了,扶著輪椅站了起來,平緩了下氣息:“那學長認為那天,夜在博士班打在牆上的石子如何?”


    “確實很厲害。”明栗那天結束後,就跑去看了那個石子,雖然沒有全入牆體,但以皇甫夜這個年齡,已經相當厲害了。


    我拿起盤子裏的小叉子看了看:“那不過是夜一層的力量而已。你應該不算是外人。”我看了眼這間房子的布局,中間放著一個大石頭假山,這個祖父還真是喜歡這些東西:“那我不管怎麽做,祖父都不會生氣吧!”


    皇甫龍看著她手中的小叉子,這熊孩子又想做什麽!?嚇唬明栗?!“別亂動,別在把傷口弄裂開了。”


    “祖父,您把我從小放在外麵,夜什麽沒見過。一點兒小傷而已。”說著,我手中的叉子甩了出去。穿透假山釘在地上:“學長,現在還擔心夜嗎?咳咳咳。”我忙伸手跟七文要手帕。


    七文把手帕遞給皇甫夜:“少家主,不要亂動。”


    我拿著手帕擦下擦嘴角的血,這麽用內力,手都有些不穩:“學長?”


    明栗看傻了,皇甫夜看著弱的不行,但她剛才手中的小叉子被她就這麽一甩,一米厚的假山石頭,被穿透了,釘在在地上,整個叉子隻露了一個小手柄在外麵,身上起了層冷汗:“啊!是,是明栗逾越了。少家主果然,果然,妖孽。”他想一會兒,妖孽,也隻有妖孽這個詞來形容她最合適。


    七文看著皇甫夜直皺眉,扶著她坐在輪椅上:“少家主,不要亂動,我們不是說好了。”就拿起桌子上的點心放在小盤子裏,遞給皇甫夜。


    金晨看著直搖頭,皇甫夜這是不想跟明栗這些人太近,故意嚇唬他們。


    皇甫龍站起身,走到皇甫夜麵前。


    我看著皇甫龍吞了下口水,剛才好像失言了,怎麽把學院的事情講了,忙端著盤子:“祖父,祖父 ,您嚐嚐,夜還是第一次吃這麽好吃的蛋糕,得分享給長輩。”


    皇甫龍接過盤子放在桌子上,伸手拽住了皇甫夜的耳朵,根本沒在意明栗也在場:“熊孩子,看來你是內傷不疼了,還敢顯擺嚇唬人!”


    “疼疼,怎麽會不疼!耳朵掉了,祖父,祖父,有外人在,孫兒的臉丟完了。”我看了眼明栗。


    “他不是外人,說來比你年長幾歲,見麵叫聲哥哥也不過分。”皇甫龍看了眼明栗:“明栗啊!夜她不會在欺負你,別怕,皇甫爺爺教訓她。”


    明栗有些尷尬,沒想到皇甫夜這麽厲害。皇甫龍早就跟自己說過,他的孫兒淘氣,頑皮的很,會欺負人。隻是自己小看了眼前的孩子,隻是覺得她還小,能怎麽欺負人,沒想到還真的會欺負人,威懾自己。


    我看著明栗,他怎麽還不走!好奇害死貓,有多好奇我的事情。我揉了下耳朵,想摘了眼睛上的綁帶,在嚇嚇他會不會走。


    皇甫龍看著皇甫夜的樣子,伸手想去解她眼睛上的綁帶,一把抓住她的手:“熊孩子,你敢在欺負明栗試試!”


    我鼓著嘴巴,氣死了:“孫兒隻是覺得看書,不太清楚。”


    皇甫龍鬆開她的手,把綁帶又給她重新係好:“你這個熊孩子,不準嚇唬人。小心我打你屁股。”


    “那孫兒可以走了吧!您說過我可以自己隨便走,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七文,走走。”我坐在輪椅上指著門,就要走。


    皇甫龍一把拉住輪椅:“熊孩子,想去哪兒?又想去調戲前台接待?!”


    “沒有,您說話不算數,說了讓孫兒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一個小紈絝,敗家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嗎?這麽大的財團,孫兒敗家都得好好動動腦子,怎麽敗家合適。”我攤攤手,不讓我嚇唬明栗,還不讓我走。


    金晨皺著眉,上前接過輪椅,推著皇甫夜進了裏麵的休息室。


    七文收拾好桌子上的吃的,跟了進去關上門。


    金晨正準備開口勸誡皇甫夜,就看到她站了起來,走到沙發上坐下。


    “咳咳。知道了,知道了,君子如玉。不能是個紈絝,不能欺負人,不能調戲美女,不能動內力,不能做大動作。金晨姐姐,還有什麽是夜遺漏的,來,補上。”我歪著頭看著金晨。


    “沒有,少家主,請您注意自己的形象,你是皇甫家少家主,不能這麽隨意,不能讓人覺得皇甫家的教育失敗。”說完,金晨低頭行了禮,就走了出去,關上門。


    七文看人都走了,上前一步,在皇甫夜耳邊小聲說話:“少主,那個叫盈瑩的女人不簡單。”


    “嗯,我知道,她見我時是很恭敬,但那一絲殺意我還是能感覺到的,畢竟是本能反應。幻影的人,今天晚上能給我準確的消息嗎?”我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看著落地窗外麵的景色,高樓聳立,不時有飛鳥從窗前飛過:“哦!鳥!”


    七文手扶著額頭,這孩子怎麽回事?!剛才還一本正經的做事情,現在看到一隻飛鳥從她麵前過,就有些興奮:“少主,不能殺鳥。老爺會打。”


    “哎……我想出去。哪兒都行!從我進了這皇甫家,哪兒都不讓去,什麽也不讓吃。看著現在的飯菜挺好,還是沒有我的泡麵,火腿腸好吃。”說著,我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上的佩令:“還要被一個破玉佩約束。”


    皇甫龍在外麵跟明栗又聊了一會兒,隨手翻了下他送來的文件:“明栗,今天不好意思。跟你講過我那個孫子,她淘氣,難管的很。從小放在外麵養著,回家了規矩約束著,都沒讓她老實呆著。讓你見笑了。”


    “皇甫爺爺,少家主很可愛的。除了有點兒,有點兒喜歡嚇唬人。”明栗倒覺得皇甫夜很好,妖孽,武力值高,又過分的聰明:“您是怎麽教出來的?”


    皇甫龍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休息室:“沒什麽,放外麵野,讓她自己野長,偶爾在讓她的管家教一些東西就好了。你是跟我一起吃飯,還是回家?”他有些著急,這個熊孩子一定餓了,估計現在正在裏麵發牢騷。


    “我回家。不打擾您跟少家主。我先走了。您的這個養法,真特別。”說完,明栗起身行了禮,開門走了。


    “金晨,讓熊孩子出來吃飯去。”皇甫龍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金晨打開門:“少家主,我們可以走了。”


    我看了她一眼,站起身向外走。


    七文推著輪椅,把吃的東西裝進袋子,遞給金晨,跟著走了出來。


    “祖父,現在準備去哪兒?”我看了眼窗外,有些漫不經心的。


    皇甫龍上前拉著皇甫夜坐到輪椅上:“坐好,不要亂動。我說過了,你要是在淘氣讓傷口裂開,我就打你的管家。”


    我嘟著嘴坐在輪椅上:“那您請,孫兒跟著。”


    幾人一起坐上電梯下樓。


    一到樓下,我就看著接待前台:“盈姐姐,電話給夜,夜請你吃飯,買東西逛街!大美女。”衝著她搖搖手中的手機。


    盈瑩本來準備走的,聽到有人喊自己,停下來看了看,又是皇甫夜。這孩子有意思!一個小紈絝,女孩子也能這麽紈絝。又看到皇甫家主在看自己,忙低頭。


    “皇甫夜,閉嘴!你在調戲人試試看!讓老頭子我丟臉,我就打你小屁股,還會開除了那個女人!”皇甫龍嚴厲的看著皇甫夜。


    我扭頭不在看他,這個老爺子:“孫兒是敗家子,小紈絝。我調戲人怎麽了!紈絝不都喜歡調戲美女嗎?哦,還是說,我應該是調戲男人。嗯,那個明栗不錯,下次調戲他。哎,哎,君子動口不動手!祖父,耳朵掉了。哎,盈姐姐改天請你吃飯啊!”從盈瑩身旁經過,我衝她喊著。


    皇甫龍現在滿頭黑線,拽著皇甫夜的耳朵。這熊孩子竟然在公司裏調戲人就算了,還這麽明目張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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