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孔南飛尷尬的點了點頭,接著不自然的撓了撓後腦勺,“王寒哥,你真的會成為我們赤荒城第二個瑪納斯亞特洛嗎?”


    “不會。”王寒回答的很自然,同時也十分的果斷,他微微搖了搖頭。


    瑪納斯亞特洛是赤荒城中很古老的一個傳說,相傳在上古時期,赤荒城還是上古霸主之一牙皇的地盤,而瑪納斯亞特洛,則是流淌著牙皇血脈的混種人族,當時深淵封印鬆動以及異生怪物被大批量的投放到地表,他自告奮勇前往對抗異生以及封印深淵


    在那之後,便傳來了深淵被封印,異生族被勇者殺退,眾人自然而然的就認為是瑪納斯亞特洛,畢竟他在前線對抗異生族的捷報頻傳。


    “打擾一下……瑪納斯亞特洛是誰?”墨羽一聽他們又提起來了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的名字,不禁好奇的打聽道。


    “小孩子很喜歡的一個傳說,是勇者鬥惡龍的劇情。”王寒聳了聳肩,對於他而言,這種故事實在是有些俗套,特別是在他分別見識過在那場上古之戰中,落單並因此幸存的異生族和深淵族之後,他就不再這麽一味的相信傳說了。


    “什麽小孩子的傳說!你呀,怎麽總是將自己給包裝成大人一樣?對了,後堯姐呢?她怎麽沒有跟你一同回來?還想著朝她告你的狀嘞。”孔南飛聽王寒這樣說她兒時的偶像,不由得雙手叉腰開始數落起王寒來。


    “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她。”


    墨羽望著情緒突然變得低迷的王寒,他已經大致猜到結局了——


    “你後堯姐……”王寒話說了一半,頓了頓,他在考慮要不要將事實告訴孔南飛,“她……”


    “孔南飛!這就是你給老子趕的豬?你要氣死我啊!”


    沒等王寒開口,一個熟悉的聲音自不遠處傳到了王寒的耳中,王寒緩緩回過頭去,來者正是後堯的爺爺,也是這赤荒城的衛士長,不過年齡已經很大了,所以不得已退役了。


    看樣子,也是他在兵營中一直關照著孔南飛。


    “哎呀,後爺爺。誰知道這戰車野豬的頭兒會突然間發飆啊?”孔南飛也是在努力的狡辯。實際上,她清楚的很,戰車野豬頭目的發飆狂暴,與自己脫不了幹係,但為了保住自己的職位,她還是將鍋甩了出去。


    “咦嗨嗨,混丫頭。有傷到哪兒沒有?”後爺爺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快步來到孔南飛的麵前,擔心的問道。


    也是自從王寒將後堯帶走之後,後爺爺就一心一意的照料起父母離異的孔南飛起來,將她當作自己的親孫女看待。


    “沒有沒有,你看嘛後爺爺,我孔南飛結實的很!”孔南飛一改她倒騎在豬背上的囧樣,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那就好。”後爺爺聽孔南飛這麽說,又上下檢查了一番,這才鬆了口氣,並回頭望向他早就看見的王寒,“小堯這悶丫頭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她不是最喜歡黏著你嘛。”


    “她……”王寒下意識的低下了頭,臉上寫滿了沮喪,口中喃喃著,“她之後攻讀了學院,已經成為了著名大魔導師妄行的弟子了。學術研究太多,就沒空回來了,特地讓我回來看看你們,並給你們說一聲。”


    王寒還是沒能說出口,後堯目前的情況連王寒自己都覺得很棘手——


    後堯是死了,但現在卻以一種褻瀆生命的形式存在著。


    “那好吧,我家後堯也出息啦。”後爺爺居然沒有聽出哪裏不對,隻是微微點點頭,轉身就準備離去,“那我先回去處理孔南飛這件事了,王寒,好好照顧一下你妹妹。”


    “嗯。”


    “後爺爺再見!我晚上會回去給你做飯的!”孔南飛一聽自己編的理由糊弄了過去,興奮的騰地蹦起抱住王寒,用胳膊攬住了王寒的脖子,將自己掛在了他身上,並衝著轉身離去的後爺爺揮揮手告別。


    至於那群被影六和流火攜手製服的戰車野豬,則也被隨後趕來的治安隊收拾掉了。


    墨羽也是聽治安隊隊長說,戰車野豬頭目會被處理掉,其他的戰車野豬成員則是會被放歸到野外。


    “王寒前輩,咱們接下來要去哪兒玩?”掛在王寒背上的孔南飛依舊用胳膊攬住王寒的脖子,並將頭湊到了王寒的右耳邊,輕聲細語的問道。


    “你發什麽神經?”王寒被孔南飛這樣說話弄的耳朵直癢癢,用手將她湊到自己耳畔的臉推開,不耐煩的說道。


    王寒不打算先去看望後堯的父母親了,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墨羽,示意讓他帶路去看一下黃烽是什麽情況。


    “那就跟我來吧。”墨羽甩了甩頭,他身畔久久未發言一句的張嵐已經進入了夢鄉。墨羽也是覺得奇怪,怎麽會有人吃飽了就犯困?而且還練就了站著睡覺而不倒的本領。


    墨羽無奈的掐了一下身旁的張嵐,打算將他叫醒


    “啊?我在聽。”張嵐猛地驚醒,並下意識的擦了擦嘴角,然後神情恍惚的環顧了四周。


    見是墨羽,他方才懸著的心也放下的,並迅速讓自己清醒過來。


    墨羽也是無語,當時跟這麽二臂的人一起上的大學,整天上課就是這副德行,鬼知道到最後他居然一科沒掛!


    歐陽逸飛的宅子離他們並不遠,墨羽他們僅僅隻是穿過了幾條巷子就來到了那座宅子的門口。


    那座宅子很破,看起來已經許久沒有人住了,自然也不會有人來打理,不過卻還是整個赤荒城最氣派的建築。宅子上,牌匾已經被摘去,應該是有人怕牌匾掛不穩,故意摘去的。


    “咚咚咚。”張嵐一路小跑到宅子門前,對著那門敲了幾聲,就退後跟墨羽他們一起並排等著了。


    張嵐敲過門沒過一會兒,就有人從裏麵將門閂拉開了,並僅漏了一道縫。


    墨羽望向那道縫,透過那道縫,墨羽看見有一條鐵鏈橫了過去,像是怕什麽人會在主人開門的時候強闖進去,上的另一道保險。


    “誰?”門後的歐陽樂緩緩的探出了半個頭,透著縫打量著門前的張嵐他們。


    “我,你忘了?咱在剛才還在麵館見過麵。”張嵐立馬應和道,並小跑兩步上前,準備等歐陽樂把門打開,自己頭一個進去。


    “不認識,請回吧。”歐陽樂搖了搖頭,望著張嵐,一臉的茫然,接著便將門重新關緊了。


    “哎……”張嵐被弄的一頭霧水,他詫異的望著那扇門,他不理解為什麽門後的歐陽樂隻是一會兒不見居然不認得他了。


    “怪了。”一旁的王寒口中喃喃著,“她怎麽跟她八年前長的一模一樣,而且……她怎麽還活著?”


    王寒一遍遍的回想起八年前他見過的歐陽樂的最後一麵,他確信,她與八年前的樣貌一點兒都沒有改變。


    “咋回事兒?”張嵐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回頭看看王寒又望望墨羽,看樣子是準備讓他倆其中一位拿出來一個能說服他的說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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