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咱倆的麵好像還沒吃完嘞……”離燭坐在王寒的旁邊,看著王寒點完菜之後在一旁衝著他小聲喃喃著。


    因為孔南飛突然將戰車野豬群引到城中,王寒他倆也確實忘了麵的事。


    “小錢,就當便宜那貨了。”王寒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對了,小樂。凱維你們熟嗎?”王寒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麽,衝著麵前剛買完甜點回來的歐陽樂,看著她攪弄著麵前小蛋糕上的草莓,不禁開口問道。


    “凱維?我們不是很熟。”歐陽樂抬起頭,用嘴咬著吃蛋糕用的叉子,同樣一臉疑惑的望著眼前的王寒回答道。


    “哦……”王寒也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他有些失望,但也隻能連連點點頭,準備就此打斷這個話題。


    “怎麽?我的回答沒能符合你的預期嗎?”歐陽樂衝著麵前略顯失望的王寒,一臉的壞笑,得意的反問道。


    王寒沒有回話,他也不知道要怎麽接話,隻能連連點頭,他想借歐陽樂之口深入了解一下這個人。


    無論日後是敵是友,也都能給出一些參考。


    “一隻插滿了孔雀鮮豔羽毛的土雞罷了,他所謂的誌向就如同井底之蛙一樣遠大。”麵前的歐陽樂突然冷笑著,嘴角微微上揚,衝著王寒冷冷的解釋道,“這是我能給予他,最高的評價。”


    “你對他是不是有些偏見?會不會說話太……”一旁的孔南飛被歐陽樂的這番表現嚇到了,怯生生的試探著開口問道。


    “小丫頭。”歐陽樂回頭瞥了孔南飛一眼,輕蔑一笑,“所以戰車野豬王才挑你一個欺負不是嘛?”


    “你……你……”孔南飛聽歐陽樂這麽說,不禁漲紅了臉,她知道這種事情說出來很丟人,但她還是好奇為什麽歐陽樂會知道這種事。


    孔南飛想著,自己明明全程跟著,確定沒有一個人偷偷給歐陽樂說這門八卦,她又是從何而知的?


    “你肯定想知道,我為什麽這麽清楚的,對吧?”歐陽樂淡定的用叉子將自己麵前的那塊小蛋糕裏的藍莓挑了出來,回頭瞥向孔南飛反問道。


    “對呀,你怎麽知道?”


    “猜的,想著晃你一下,居然是真的。”歐陽樂饒有興趣的回頭看著現在還犯懵的孔南飛,“赤荒城附近的戰車野豬群最為猖獗,而身為實習衛兵的你,一定會有趕豬的必修課嘍~”


    “你……我還是喜歡你失去記憶的時候,你那怯生生的樣子。”


    “喲~”歐陽樂又是一聲冷笑,“那怯生生的我,不知道把誰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你……”孔南飛知道歐陽樂又是在暗示自己,想著說她一頓,但又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不理你了。”


    孔南飛氣的雙手一揣,將頭轉了過去,表示不理她。


    “你怎麽跟小孩兒一樣鬧脾氣?”


    “我小孩兒?”孔南飛倒覺得不可思議,回頭望向了歐陽樂,“我今年都十八了,你看著也才十六七,怎麽還說我小孩兒?”


    “對呀,那場宴席如果我沒去,我今年都二十四了,不還是比你大嘛?”


    “年齡關宴席什麽事?返老還童的宴席嗎?”孔南飛還是不理解歐陽樂所說話的含義,接著追問道。


    “孔南飛!”王寒見孔南飛還在糾纏,便不禁開口喝住了她,隨即望著麵前看著有些不太開心的歐陽樂,半開玩笑的勸道,“孔南飛跟小孩兒一樣,別跟她一般見識。”


    “王寒……”歐陽樂垂眉,露出了滿臉的憂愁,衝著王寒輕聲問道,“破壞世間亙古不變法則的人,會有怎樣的結局?”


    “應該是,萬劫不複吧。”王寒口中喃喃著,若有所思,“怎麽了?”


    “沒什麽。”


    “我倒是有一個問題。”桌子的另一邊,墨羽喊住他們,“小樂,明天你還會像這樣正常嗎?”


    墨羽倒是覺得奇怪,歐陽樂記憶失去的莫名其妙,記憶恢複的也同樣莫名其妙。


    他在一旁反複思考著,百思不得其解,也就隻好開口問向歐陽樂了。


    “說不準。”歐陽樂無奈的搖了搖頭,“就跟發燒一樣,隻有你覺得頭暈頭疼發熱時,你才能知道自己發燒了不是嘛?至於你說這其中的契機,我也不太清楚。”


    “哥哥,他真的在赤荒城嗎?”他們旁邊那一桌上,坐著三個年輕人,二男一女,以及一位中年男子,其中那個女的開口問道。


    “這兒是他的故鄉,你們會找到的。”那位中年男人緩緩開口,他揣著手,如同一位嚴厲的父親。


    “烏克迦茲爾大人……您來又是做什麽?”被那名女子稱呼為哥哥的男子尷尬的開口道,“我們……難道一點兒放鬆的時間都沒有嗎?”


    “隻許你們來找人,不許我來嗎?”被稱為烏克迦茲爾的中年男子緩緩開口道,他的言語間,充斥著他的無上威嚴。


    “烏克迦茲爾老師,真巧啊,能在這兒碰到你。”王寒回頭就瞥見了這位無時無刻不板著臉的老熟人,衝著他打招呼道。


    “王寒……你果然回來了,我聽說了關於你的傳言,出息了,臭小子。”烏克迦茲爾見喊話的是王寒,連忙起身朝著王寒走了過去,並在他身畔站定,拍著王寒的肩膀欣慰的說著。


    “你們認識?”墨羽一臉的疑惑,他倒是覺得王寒的人緣有些太廣了,不過,這也能間接反映出王寒知名度之高。


    “對,他是我最得意的門生之一,也可以說,沒有之一。”烏克迦茲爾隻是滿臉的自豪,他依舊輕輕的拍著王寒的肩膀。


    “嗨呀,老師。你就這麽讓你的陳師讓給蘇格維德女士當她的得意門生了?”王寒仰起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烏克迦茲爾,調侃道。


    “臭小子,你的師兄弟們要是有你一半活潑開朗,我也不至於成天板著張臭臉。”烏克迦茲爾開心的揉了揉王寒的臉頰,瞥了他方才坐著的桌子上的三人。


    “我的師兄弟?”王寒倒是覺得不可思議,那桌上坐著的都是王寒曾經上的那座學院上的翹楚。


    學生會會長奧登,學生會副會長卡涅·惠爾索普,至於那位姑娘,王寒確實沒有什麽印象。


    “王寒學長。”那位姑娘率先打起了招呼,她的聲音很甜美,王寒好像在哪兒聽過她的聲音,她熱情的衝著王寒打著招呼,“陳師回來了嗎?”


    “陳師?”王寒也是一頭霧水,自那次聯手屠殺黑龍之後,他們之間就沒有了聯係,而今她居然千裏迢迢的來到陳師的故鄉打聽起了陳師的下落。


    王寒頓了頓,他想起來了那位姑娘的名字,是學院廣播站的主持,同時也是主唱,萊伊·安東尼奧,是卡涅的親兄妹。


    聽烏克迦茲爾說過,卡涅他們那裏有如此的習俗,男隨父姓,女隨母姓。


    所以王寒並不覺得奇怪,至於陳師,憑借著關係混了個學院廣播站助理的職位,也就是為萊伊籌備工作。


    不過,陳師像他表哥一樣自由,一開始萊伊還吵他兩句,但是她說話和語氣是那麽的溫婉爾雅,以至於到後來都是萊伊自己籌備了。


    陳師則跟個大爺一樣,在廣播站上的沙發躺著睡覺。


    “我們很久都沒見過麵了,怎麽,你找他有事兒嗎?”王寒聳了聳肩,回答道。


    “那好叭。”萊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失落,“如果你見到他了,就告訴他一聲,我摔壞他的表,我已經修好了。”


    “他不經常回赤荒城,現在他表哥的家族已經遷回了北海,他大概率是會回北海的。”歐陽樂在一旁淡定的解釋著。


    “他表哥?他不住在自己家嗎?”萊伊有些好奇,自學院之時他就反複提及了他的表哥,便衝著歐陽樂問道。


    “十六年前,水族於北海登陸侵略人族領土,在那場戰役中,他的母親不見了蹤影,父親也戰死沙場,他當時才一歲多,他的表哥拚死將他自已然化為戰場的近海城區抱了出來,之後,就將逃出來的老弱病殘安頓在了赤荒城,在此之後,北海的幾大家族再次糾集軍隊,殺回了北海。你說,他現在的家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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