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天河淡漠的看向激動的簡歡,“清白?”


    “他如果真的清白,他為什麽不自己澄清?”


    憶起那鋪天蓋地的負麵消息,簡歡身體裏還殘存當日的目眩。


    那些學生紛紛出來指認爸爸,爸爸一直緘默不語,反而是周霖師兄,激動的為爸爸澄清。


    努力從回憶中抽離,簡歡看向宮天河,“指認我爸爸的那幾個學生,已經被我查證,都是被人收買,而收買他們的人,正出自於宮家。”


    “宮先生說這樣的話,是混淆視聽,還是故意不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空氣停留幾秒,宮天河轉過身來,第一次正視簡歡。


    他已經不是宮家家主,可骨子裏的上位者氣息,叫他看人時自帶一股子壓迫,包裹在那種禮儀矜貴的氣質裏,混雜成一種高人一等的俯視。


    “你覺得你爸爸那樣的低等人,也值得我耗費心神,去算計他?”


    那種對待螻蟻的態度,是實打實的侮辱。


    簡歡咬著牙根,她不能憤怒,憤怒隻會讓她意氣用事。


    深吸一口氣,反唇相譏,“那可說不準,萬一這低等人,得到了高等人夢寐以求卻得不到的,那就值得人算計算計了。”


    眸光裹挾著冷意甩到簡歡身上,簡歡毫不退縮。


    她走到今天這步,已經沒有什麽怕失去的了。


    對視片刻,宮天河收回目光,轉向那一片茉莉。


    “難怪偃兒寧願不做家主也要保住你,果然是個心思多的。”


    簡歡蹙眉,“什麽意思。”


    宮天河抬指撫摸著花蕊,“宮偃對你這麽上心,你在京城的時候他要追著過去。你回海城,他反而消失了,你就沒想過,他在做什麽麽。”


    好像……的確如此。


    隻是她這段時間自顧不暇,根本沒心情去想宮偃如何。


    更何況宮偃是宮家人,總比她安全的多。


    與其操心宮偃,還不如操心操心她自己能不能走出宮家。


    “我跟宮偃非親非故,他怎麽樣,也輪不到我操心。”


    見簡歡毫無追問的意思,宮天河麵色不虞,“你倒是冷心絕情,連問一句都嫌費口舌。”


    “如果不是他費心思保你,你以為你能在海城,在宮家的眼皮子底下做這麽多事情?早在你公開自己是司家人那天,就已經沒命了!”


    那日發布會上,她為了不叫婁梟落個霸占弟妹的罪名,當眾揭破自己不是簡四小姐。


    她也想過,她沒死的消息被宮家人知道不會善罷甘休,可她沒想到的是,宮偃一直在背後幫她周旋。


    “……”


    看出簡歡麵上波動,宮天河冷聲道,“那年宮偃以事情鬧得太大,晚些再處理你們一家為由,留了你一條命,讓你在宮家私宅做傭人。我本以為他是為了宮家,沒想到,竟然是為了你。”


    聞言,簡歡微微怔愣。


    所以,宮偃讓她做傭人,是為了,保住她的命?


    這幾年,她把自己承受的一切,都算在了宮偃身上,完全不知道這背後還有這些曲折。


    從前宮偃那些她不願意聽也不願意相信的話,字字句句浮在耳畔。


    ‘是我對不起你,但那一切,也的確非我所願。’


    ‘東影放走你,我是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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