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簡歡顧不得其他,焦急的握住了他的手臂大力晃動,“我爸爸是怎麽死的,周霖師兄你快說啊!”


    三年的時光,周霖的眼中再沒有曾經的爭強好勝,隻餘下一片燒過的灰燼。


    他的聲音是許久未說話的沙啞,“老師他……是被宮靈跟婁梟逼死的。”


    聽到婁梟的名字,簡歡如遭雷擊,握著他的手不自覺鬆開,她搖著頭後退,“不,不可能,婁梟不會這麽做。”


    “他不可能是害死我爸爸的凶手!”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尖銳了起來。


    石英博感覺到她的崩潰,安撫的拍著她的背,“阿樂你先冷靜一下,我們慢慢聽周霖說,先坐下。”


    她被石英博拉到屋裏的椅子上,緩了幾秒,她也冷靜了些,“周霖師兄你說婁梟逼死了我爸爸,你有什麽證據嗎?”


    周霖望向她強裝鎮定的臉,頓了頓道,“當年,宮靈讓我幫她給老師的酒裏下藥,讓老師誤以為自己跟她有了什麽……”


    四年前。


    在一次宮靈回課時,她“不小心”露出了手腕上自殘的傷疤。


    在宮靈口中,她因為樣貌生的像母親,從小就在宮天河的別樣注視下長大。


    尤其成年以後,宮天河開始變本加厲。


    自己的親生父親做出這等事情,讓她倍感惡心,一時想到了輕生。


    司亞德對待學業一絲不苟,私下卻很疼愛學生,就像他不惜得罪校領導也要幫柴檸討回公道一般。


    所以在得知這樣的事情時,司亞德的第一想法就是要幫助她。


    ……


    聽到這,簡歡忽然明白了為什麽司爾文會說宮天河對宮靈有問題,應該就是信了宮靈的說辭。


    以至於她也先入為主的把宮靈當成了一個受害者。


    周霖說,那段時間為了怕宮靈想不開,司亞德時常會帶著他們這些師兄妹們一起去外麵散心,帶他們看看人文采風。


    期間司亞德也一直在想辦法,幫宮靈出國留學,逃離宮家。


    但是司亞德不知道的是,宮靈的確想要逃離宮家,但是她需要的墊腳石,是他們一家人的性命。


    說到這,周霖閉了閉眼,“我一開始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麽,隻是幫著她跟老師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直到一次演奏會結束的慶功宴上,她讓我把拿包藥下到老師的酒水裏。”


    簡歡心頭一緊,“什麽藥?”


    “一種迷幻藥,會讓人想不起昨夜發生了什麽。”


    “所以我爸爸跟宮靈?”


    “是清白的。”


    聽到這,簡歡如釋重負。


    她的爸爸還是記憶中那個嚴厲又不失疼愛的好父親,好丈夫。


    眼眶濕熱,她擦去了眼淚,“然後呢?又發生了什麽?”


    “然後……”


    周霖臉上滿是悔恨。


    在宮靈的設計下,司亞德誤以為自己玷汙了學生的清白,當即他就打了報警電話自首。


    可是宮靈攔下了他,她說她愛慕司亞德很久了,並不是他強迫。


    司亞德愈發崩潰,試圖勸說宮靈,她會喜歡他隻是因為她缺少父愛,才會有這種念頭。


    他說,他會從學校辭職,然後跟家裏坦白,之後他會從一個老師的角度竭盡全力彌補她。


    可惜,宮靈是不會讓他輕易脫身的。


    宮靈對司亞德說,“既然你覺得這件事這樣恥辱,那我現在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說著,她就再度割腕了。


    看著那鮮紅的血溢出,司亞德愈發崩潰了,“你還年輕!好!我不會告訴任何人,我誰都不會說……”


    至此,司亞德成為了又一具專門為宮靈服務的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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