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司樂的提問,婁時儀歎了口氣,苦笑一聲,“小歡你是不知道,這一年多,我們是怎麽過得。”


    當日,她出國之後,婁梟回到了京城。


    集團跟日蝕堆壓的事情不少,他幾乎是晝夜不停的忙。


    白天有集團的事情,晚上去日蝕處理生意。


    韓縱悄悄告訴過婁時儀,說婁梟幾乎是不睡覺的。


    忙完了要不就去拳場打拳,要不就去那些賭車的賽車場飆車。


    原本婁梟結婚,婁時儀覺得他已經要恢複正常人的生活了。


    可自從司樂走了之後,婁梟又回到了之前那種殘忍暴戾。


    不僅如此,像是觸底反彈一樣,他比從前更加滲人。


    先是在會議室打斷了個偷賣公司機密經理的肋骨,如果不是韓縱伍斌攔著,怕是要出人命了。


    就連婁家那幾個被派來監視的傭人也都被他弄得生不如死。


    慘叫聲在婁家公館持續了一夜,人人自危。


    每次她跟婁梟匯報工作都有種要上斷頭台的錯覺。


    這還是明麵上有法度的地方,至於日蝕那邊,更是血腥暴力到極致。


    那段時間,但凡是婁梟去的地方,處處鬼哭狼嚎,人人自危。


    ……


    提起那段,婁時儀心有餘悸的打了個寒顫,喝了口熱咖啡才道,“那個夏暖暖,就是那段時間出現的。她是舞蹈學院的學生,在校外酒會跳舞做兼職,被人刁難,恰好讓二哥遇見了。”


    說到這,她看了司樂一眼,“夏暖暖當時跳的,也是芭蕾舞。”


    司樂喃喃,“這麽巧……”


    “我們也是這樣說的,一個長相跟你相似的女孩,又是學舞蹈的,還被二哥撞見,這種幾率,是個人都覺得有問題。”


    婁時儀語調無奈,“可是二哥還是把她帶在身邊了,二哥的脾氣你也知道,他決定的事情,誰敢說個不字?我們也隻能是盡量提防著,不敢多說。”


    聽到這,原本已經接受了大半的司樂眉頭蹙起,“可如果這夏暖暖目的不單純,留她在身邊,豈不是很危險?”


    婁時儀一看司樂在意,立刻同仇敵愾,“就是說啊!”


    “小歡,我們這都隔著一層,不好勸,要不你去勸勸二哥呢。我知道,你是想跟他好聚好散,但是留這麽個禍害在他身邊,萬一出了點什麽事,你這麽善良,肯定也會難受的。”


    婁時儀說的沒錯,就算司樂跟婁梟不在一起了,她也不希望他出事。


    點了頭,“好,我會提醒他的。”


    婁時儀眼前一亮,“那就太好了!”


    -


    送別了婁時儀,司樂又坐了一會兒。


    她拿出手機想給婁梟打電話,可是想到他跟夏暖暖相處的樣子,又有些猶豫。


    今天早上,他們是一起上電梯的。


    還有昨天夏暖暖那句,‘這是我們的房間’,不難猜到,他們昨晚是睡在一個屋子的。


    這種關係,就靠她的幾句口說無憑的猜測,婁梟會相信嗎?


    想到這,司樂翻出通訊錄給自己一個留校京舞的師姐撥去了電話。


    “喂,師姐,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她叫,夏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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