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名字的緣故,晚上司樂在睡覺前輕輕勾住了婁梟的手指。


    婁梟順手拉起來吻了吻,放在心口,“怎麽今天肯理我了?”


    雖然是玩笑,卻點出了她最近的疏離。


    自那天去過那個化工廠房,她沒有質問沒有冷戰,但是她的心卻跟他隔了一層,他自然是能感覺到的。


    司樂垂下眼,“婁梟。”


    “嗯。”


    你有騙過我嗎?


    在問出口之前,她換了個問題,“你愛我嗎?”


    “嗯。”


    明明是確定的答案,可是司樂卻開心不起來。


    “那你覺得,愛是什麽?”


    婁梟眉心微動,愛是什麽?


    這麽矯情的問題,他從來不會去想。


    給虛無縹緲的東西下個虛無縹緲的答案,又有什麽意思?


    可是這小東西現在多愁善感的很,如果不給出個答案,哭鼻子也說不準。


    他頓了頓,“在我這兒,就是非你不可。”


    司樂張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那如果,我不是非你不可呢?”


    話音剛落,她悶哼一聲,是她的手被婁梟箍疼了。


    婁梟笑,“我既然非你不可,自然也會讓你必須非我不可。”


    司樂沒再說話,是啊,從一開始,他不就是這樣的性子嗎?


    隻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做不到的。


    婁家是,婁氏集團是,宮家是,就連她,也是。


    讓一頭吃肉的狼轉性,還不如讓太陽打西邊出來輕鬆。


    因為孕晚期發悶的胸口愈發沉甸甸的,她不再開口,在黑暗中閉上了眼睛。


    -


    寶寶的預產期剛好是元旦,跨年當天,媽媽跟蓓蓓都來了,公寓裏瞬間熱鬧了不少。


    梁慧琴把帶來的食材拿去廚房,順便趕蓓蓓去給司樂解悶。


    吃了午飯課業愈發重的蓓蓓背著小書包去補課,趁著婁梟去書房開集團視頻會議的時候梁慧琴拉著司樂去了客廳。


    “你最近是不是跟女婿吵架了。”


    司樂不想多說,推說沒有。


    梁慧琴戳了下她的額頭,“還說沒有,原來吃飯你都恨不能貼女婿身上吃,現在女婿要是不跟你說話,你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又是鬧什麽呢?”


    司樂忽然抱住梁慧琴的手臂,頭靠在她肩膀上,“媽,你說,如果我離婚了,婁梟會把撫養權給我嗎?”


    梁慧琴驚訝,“說什麽傻話,好端端的,你們怎麽會離婚?”


    司樂勉強笑笑,“我是說如果,最近看電視很多夫妻離婚都在搶撫養權,我在想,要是我們離婚了,孩子會給誰。”


    聽到不是真的要離婚,梁慧琴稍稍鬆了口氣,看了眼書房的門,她搖了搖頭,“女婿的性子,要是他不同意,你連離婚都難,更別說什麽撫養權了。不過我冷眼瞧著,女婿在外麵雖然滲人,但是對你卻是百依百順的,而且身邊也從來沒什麽女人,現在你還有了孩子,有什麽是過不去的呢?”


    司樂很想說,如果這個孩子隻是他捆住她的手段呢?


    她不想媽媽擔心,隻能忍下,低聲說“知道了”。


    看著她無精打采的樣子,梁慧琴有些擔憂,她試探道,“囡囡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你無法忍受的事情?”


    原本都不想提了的司樂一愣,“媽,你在說什麽?你知道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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