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肯定會喜歡的。”陳淩得意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了自己準備好的佳釀。


    吳曉悠看到精致的酒瓶,眼中滿是期待。


    看小師弟的模樣,她也能夠看出這酒可能真的不俗。


    迫不及待的將酒瓶上的塞子打開,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蔓延開來。


    吳曉悠眼中閃過一抹驚意!


    這些年她品嚐的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在這瓶酒的麵前,都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師姐,快嚐嚐吧。”陳淩貼心的又取出一個酒杯遞給了吳曉悠。


    “小師弟,看來這次你真的是找到好東西了。”吳曉悠迫不及待的就給自己滿滿的斟上了一杯。


    佳釀入喉,吳曉悠滿臉陶醉,回味著酒的醇香。


    陳淩則是嘴角微微的上揚,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好師姐,這可是你自己要喝的,可是怪不得我。


    你不過隻是損失了一點氣運,我要是得不到你的氣運,可就損失了整個人生。


    “老師,做好準備,三師姐已經把酒給喝了。”陳淩在心裏默默的數著。


    老師和他說過,這酒哪怕是元嬰修士也能夠在數息之內喪失全部意識。


    吳曉悠隻是結丹中期,完全就抵擋不了酒的藥效。


    果不其然,吳曉悠剛將酒給喝下,瞬間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酒杯和酒瓶砸了個稀碎。


    “我的好師姐,我相信你肯定也是支持我這麽做的。”陳淩話音剛落,元銘虛幻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盯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吳曉悠,元銘很是滿意。


    “這妮子修為處於結丹中期巔峰,雖然氣運比起許元那小子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但對於目前的你來說已經算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了。”


    “老師,快動手吧,以免夜長夢多。”見元銘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陳淩不耐的催促。


    這老東西哪裏來那麽多廢話。


    光天化日,動作不迅速被人發現了以後還怎麽在宗門裏混?


    這些年好不容易樹立的形象很有可能就此崩塌。


    “年輕人不要著急,老夫這就布下陣法!”


    元銘來到吳曉悠麵前,輕輕的將其手腕割開,以吳曉悠手腕處流出的血液開始刻畫陣法。


    “你去一旁看著,如果有人來就提醒我。”


    元銘發現陳淩在一旁看著,皺眉,心中不悅。


    自己這弟子是什麽品性,他可是再了解不過了。


    有些東西不能夠讓他知道的太多,否則可能會反噬。


    陳淩皺眉,看了一眼已經初現形狀的陣法,沒有再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一炷香後,腦海中想起元銘的聲音。


    “給我一滴你的眉心血!”


    陳淩心中一喜,陣法要成功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立馬將自己的眉心破開,取出一滴鮮血,交給了元銘。


    得到陳淩的眉心血後,元銘沒有絲毫的遲疑,立刻將這一的滴眉心血煉製成了陣眼。


    而也就在這一瞬間,陳淩的身上一陣金光浮現,但是很快就有消失不見了。


    四周的天地靈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湧入到陳淩的體內。


    陳淩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臉上是難以抑製的興奮。


    體內的第一座靈台快速凝聚,幾個呼吸間就已經凝聚好了七成。


    不過,正當陳淩打算一鼓作氣將第一座靈台凝聚出來,身體吐納天地靈氣的速度緩緩的慢了下來。


    最終也僅僅是將第一座靈台凝聚好了八成。


    看著體內快要完成的靈台,陳淩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這已經算是挺不錯了,接下來你隻要好好的修煉,第一座靈台很快就能夠凝聚了。”


    元銘察覺到了陳淩眼底的失望,笑著安慰。


    陳淩皺眉:“老師,如果是我能夠奪取那個小畜生的氣運,是不是能夠在一瞬間就將第一座靈台給凝聚出來?”


    元銘捋了捋胡須,點了點頭:“沒錯,許元那小子的氣運龐大到你不能夠想象的,換句話說這個紫雲宗大半的氣運都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你奪取了他的氣運,間接的算是奪取了大半紫雲宗的氣運。”


    “五宗三族,都是這方天地集氣運大成者,能夠得到其十分之一的氣運,到達化神指日可待。”


    陳淩聽著元銘講述,心中打定主意一定將許元的氣運給奪取過來。


    元銘這老東西現在看起來是沒有什麽危害,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陳淩可不相信,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老妖怪會那麽好心的幫自己提升修為,隻是為了讓自己幫他打破一個封印。


    而且,如果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將封印打破了,這老東西難免不會對自己出手。


    他必須防備著,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奪取許元的氣運則是最好的選擇。


    “行了,有人來了,老夫就先回去了。”


    說完,不等陳淩反應過來,元銘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陳淩看了眼地上躺著的吳曉悠,再次恢複了先前乖巧小師弟的模樣,焦急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療傷的靈藥,蹲在吳曉悠身邊,將靈藥塗抹在手腕處的傷口上。


    “小師弟,你們這是在幹嘛?”李雙雙疑惑的聲音傳來。


    陳淩裝作被嚇一跳,回頭看到是李雙雙,色彩長長的送了一口氣。


    “原來是二師姐啊!”


    李雙雙注意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吳曉悠,皺眉。


    “三師妹她這是怎麽了?”


    “這都怪我。”陳淩眼眶泛紅,滿臉的愧意,淚水在眼眶打轉:“要不是我讓師姐品嚐這酒,師姐也不會醉到過去。”


    說著,陳淩指了指地上已經碎裂的酒瓶。


    “小師弟,沒事的。這不怪你,這都是你三師姐的錯。”


    “要不是他貪杯也不會醉倒,你不要再自責難過了。”


    “而且你也是出於好心,完全不用自責。”


    李雙雙心疼的將陳淩眼角的淚水擦去。


    “可是……”陳淩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我也沒有想到這酒那麽烈,這都害師姐割傷了手腕。”


    這一絲的哭腔,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李雙雙的心上。


    她現在恨不得將小師弟攬入懷中,好好的安慰。


    多麽好的一個小師弟,竟然還被許元個畜生打落了修為。


    等這一次那個畜生回來非把他的皮給扒了。


    大師姐也真是的,都這麽多天過去了,還沒有把那個小畜生給帶回來。


    難道大師姐就不想替小師弟報仇?


    “小師弟,你先將這裏清理一下,我先把你三師姐送到他洞府裏麵。”


    “嗯嗯!”陳淩紅著眼點了點頭。


    片刻後,一切都收拾了好了。


    陳淩可憐兮兮的看向李雙雙:“二師姐,這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怎麽許師兄他還不回來,是不是他還在怪我?”


    “哼!那個賤種他有什麽資格怪你?他隻不過是被師傅責罰幾句,而你卻失去了母親留下的玉佩。”


    “小師弟你就是太善良了,那個畜生心懷鬼胎,他竟然將你的修為打落,你可不能再為他求情了,等這一次他回來,我非得將他的手腳給打斷了。”


    “他不是喜歡離家出走嗎?這一次我非讓他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行走了。”


    李雙雙眼裏是止不住的恨意。


    她已經想好了該用什麽方法來對付許元。


    這個賤種脾氣不是很倔嗎?那自己廢了他的修為,打斷他的雙腿,看到還倔不倔的。


    陳淩心中一喜,小畜生的修為被廢,雙腿又被打斷,想要再離開宗門,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那時候自己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搶奪他的氣運了。


    想到許元被廢,宛如一條死狗一樣,任由自己擺布,陳淩都快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但,還是忍住了!


    在沒有徹底奪取小畜生的氣運之前他還必須保持現在的形象。


    “走,我們去找大師姐,看看大師姐那邊的情況。”


    “好!”


    ………


    紫霄殿中,姬雲瑤皺眉看向墨玉橙:“玉橙,發生什麽事了,為何你的修為跌落了一些?”


    不過是出去了一趟,怎麽回來修為就跌落了?


    姬雲瑤是百思不得其解。


    墨玉橙滿臉頹廢,無奈的露出一抹苦笑:“師傅,我沒事!我見到許師弟了!”


    “那為什麽沒有把他給帶回來?”姬雲瑤不解。“該不會是那個小畜生還在鬧脾氣,以死相逼才讓你沒有將他帶回來吧?”


    墨玉橙苦笑,搖了搖頭:“不是的,許師弟捏碎了紫雲宗的身份令牌,並且說以後和我們再見麵就是不死不休。”


    “他敢!”姬雲瑤大怒,強大的氣息爆發,身下的萬年寒玉打造的椅子,瞬間遍布裂痕,扶手直接化作齏粉。“這小畜生好大的膽子,誰給他的勇氣讓他說出這種話的。”


    “他竟然還敢把紫雲宗的身份令牌給捏碎了,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你現在就去通知執法堂,讓他們出手去將這個小畜生給帶回來,我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看著暴怒的姬雲瑤,墨玉橙眼眶再次一紅:“師傅,不能這樣做,我們已經虧欠許師弟很多了,趁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我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哼!”姬雲瑤冷笑:“我們好吃好住的養著他,反倒是成我們虧欠他了。要不是我,他早就已經凍死在那場大雪裏麵了。”


    “可是師傅,如果沒有他,你能壓製心魔,讓修為突破嗎?”墨玉橙反駁。


    “玉橙,你怎麽和為師說話的?怎麽你也要像那個小畜生一樣叛逃師門?”姬雲瑤大怒,冷冷的看向墨玉橙。


    墨玉橙低頭:“弟子不敢,弟子隻是想要說咱們不能對許師弟趕盡殺絕!”


    姬雲瑤冷冷的看著墨玉橙,沒有說話。


    乖巧懂事聽話的大弟子,竟然敢頂撞她。


    該死的小畜生!


    自己不就是沒有關心他,至於把整個師門搞得雞犬不寧嗎?


    此刻,姬雲瑤對許元起了殺心。


    在她看來,現在所有的矛盾都是這個小畜生引起來的。


    隻要這個小畜生一死,那麽一切又都會恢複之前的模樣。


    紫霄殿沉默了許久,墨玉橙打破了這一份死寂。


    “師傅,小師弟他已經達到築基後期,開始凝聚第九座靈台。”


    這話一出,姬雲瑤不由得瞪大的眼睛。


    怎麽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小畜生這才離開多久,怎麽可能就到達了築基後期,還開始凝聚第九座靈台?


    在宗門,他有資源的支撐,這麽多年也才勉強達到凝氣十三層。


    離開宗門,沒有了資源,修煉速度反倒是增加,這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大弟子欺騙自己,隻是為了讓自己不責罰那個小畜生。


    “玉橙,你也是為師從小看著長大的,從小為時就教育你,做人要誠實不能夠撒謊。”


    “可是現在你讓為師是很失望,為了那個賤種,你竟然欺騙為師。”


    墨玉橙再次苦笑。


    師傅對許元的偏見究竟有多深,都到這個地步了,竟然還以為自己在騙她。


    難道承認許元天資著重那麽困難嗎?


    在這一瞬間她忽然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趣,無論自己說什麽,師傅都認為是在為許師弟說話。


    “師傅,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如果認為弟子在欺騙您,那弟子無話可說。”


    “另外弟子累了,先下去了。”


    墨玉橙朝姬雲瑤行了一禮,轉身踉蹌著。


    姬雲瑤大怒。


    “師傅,許師弟現在是東來宗親傳弟子,師承紫東真人!”


    留下這一句話,墨玉橙施展瞬移離開了。


    “他怎麽敢的?我還活著,他怎麽敢另投他人?”


    這一刻,姬雲瑤再也忍受不住,修為徹底的爆發,身下的椅子瞬間爆炸。


    突然,她臉色一變,氣息出現一絲波動。


    姬雲瑤急忙盤膝打坐,開始壓製突然出現的心魔。


    ………


    執法堂中,此刻氛圍焦灼。


    執法堂堂主柯九思目光冰冷的看著躺堂下的一眾弟子。


    “堂主,現在已經確定親傳弟子許元捏碎身份令牌,叛逃宗門!”


    一個弟子上前恭敬開口。


    “宗主那邊有沒有傳話過來?”柯九思緩緩開口。


    “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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